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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七嘴八舌乱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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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屋中众人都直直的瞧着她,蔚安安心提了起来,眼眸微眯,陈近南这是在逼自己做选择,侧目一瞧,归钟似困非困的撑着下巴,眼下能拖一时,就拖一时罢。

蔚安安笑道“我觉得众位英雄和归家前辈们,都言之有理,眼下天色已晚,再争论下去也无任何异议,倒不如先好好休息,明日在商议如何?府中有诸多空房,诸位若不嫌弃,还请今日在此歇脚。我看归公子也甚是疲乏了,他的身子....也是需要好好休息。”

归二娘原本想今日事今日了,可瞧着儿子疲惫的模样,心中一软,轻声叹气,没有反驳。

众群雄也纷纷点头同意,良久陈近南微笑道“大家伙尽心尽力,着实也累了,倒不如听安安的安排,先歇息一晚,明日咱们在商议如何?”

“也好。”

“那就听魏香主安排。”

蔚安安招呼柳燕给众位英雄安排客房,归钟打了个哈欠,有些睡意说道“吴三桂这人很好啊,你们干嘛要杀他?他还送了我一张白老虎皮做袍子呢,你们可是没见过罢?”说着翻开衣袍下襟,露出白虎皮来,甚是洋洋得意。

众人脸色一变,原来这一家所谓的高手前辈,也受过吴三桂的好处。

归二娘说道“小孩子家,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虽然是训斥一番,但神色毫无责怪之意。

苏岗冷笑道“我说归家前辈为何要急着刺杀鞑子皇帝,对吴三桂这大逆不道的汉--奸,一言一语间颇有留情。原来一件皮袍子,可是比咱们汉人的江山,重要的紧了。”

蔚安安捂嘴掩盖笑意,对沐王府众人的好感度蹭蹭上升。

归氏夫妇纵横江湖数十载,何从受过这等的讽刺,一时间脸色大变,是又怒又羞恨。

归二娘大怒道“孩子,把皮袍子脱下来!”

归钟愕然道“干什么?”

一直沉默不语的归辛树,忽然一伸手,从儿子腰间拔出长剑,白光闪动,嗤嗤的声响。

转瞬之间,归辛树手中长剑的剑尖在儿子身前、身后、肩头、手臂等身上要处掠过。

众人大吃一惊,见他出手速度极快,还以为他将自己儿子杀死,纷纷从椅中跳起身来。

只见归钟所穿那件皮袍已经列成十七八块,落在身子周围,全身一身丝绵短袄裤。

归辛树这数剑出手准极,割裂皮袍,丝绵袄裤却没破一分一毫。

众群雄待看的清楚之时,尽皆喝彩,纷纷叫好。

归钟吓得呆了,自他印象之中,父亲极少对他这般严厉,不由得连声咳嗽,险些哭了出来,说道“爹....咳咳...咳...爹...你干嘛啊...”

归辛树暗叹了口气,一挥手,长剑精准入鞘,跟着将自己身上的棉袍解下,披在儿子的身上,说道“穿上了,别凉着。”

归二娘拾起地上的白虎皮碎块,投入烧得正旺的火炉中,登时火光大盛,一阵焦臭味从炉中传出,白虎皮渐渐烧成了灰烬。

蔚安安望着火炉,说道“可惜...可惜了。”

柳燕走了进来,说道“诸位英雄,客房已经备好,请。”

众群雄走出了东厅,前方有仆役带领,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没一会,人便都走光了,剩下陈近南负手而立,意味深长说道“安安,你不能一直脚踏两只船。”

蔚安安沉声道“要是....我哪条船都不选呢?师父,会强人所难么?”

“你...”陈近南眼中皆是冷光,良久长叹一声,离开了东厅。

蔚安安回到侧院,心思繁重,思来想去也没想出怎么通知康熙的法子,归家三口难对付的紧,归辛树还好一些,他比较木讷,不怎么吭声,武功无人能比,归钟么是个大白痴,倒是比较好哄骗。

最难办的就是那个归二娘,蛮横不讲理不说,而且心胸狭隘、飞扬跋扈,又睚眦必报,着实令人头疼,这一家子还真是王八配绿豆,对上眼了。

“公子,诸位英雄都安顿好了。”柳燕见蔚安安低头沉思,上前轻声说道。

蔚安安回过神来,笑道“那便好...”她见阿珂屋中漆黑一片,问道“阿珂,睡了多久了?”

柳燕说道“从回来就一直....差不多三个时辰了。”

蔚安安看了看天色说道“柳燕姐,还得劳烦你去请个大夫来,给阿珂瞧瞧,否则我不放心。”

柳燕躬身道“是,公子。”

蔚安安急道“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把大夫请来,要请好的大夫。”

柳燕急匆匆的出府,蔚安安来到阿珂屋前,敲了敲门,轻声叫道“阿珂?”

屋中一片寂静,蔚安安轻推了下房门,竟然没有闩门闩,房门缓缓打开,室内甚是昏暗。

“不要...不要碰我....”刚将屋内的火烛点亮,阿珂声音响起,惊恐万分。

蔚安安快步走到床边,阿珂秀眉紧蹙,原本如白玉般的娇美脸庞,在睡梦中更是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一双妙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因为惊恐不断颤抖,雪白纤细的脖颈冒出了密汗。

“阿珂,别怕....都过去了...”蔚安安柔声呼唤,握着她柔软的手,很后悔当时没杀了郑克塽。

“滚...”阿珂忽然惊醒,猛的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看清自己所呆的地方,这才沉下心来,如同劫后余生。

蔚安安轻声道“阿珂,你做噩梦了?”

阿珂惊呼一声,本能的朝身边去拿兵刃,待看清来人,扑到她怀中,轻声抽泣说道“我好害怕....那一幕总是会在眼前浮现....”

蔚安安轻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有我在,那些都过去了,再也伤害不了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从前总是让我生气,现在倒是会说好听的哄我。”阿珂擦了擦眼泪,嗔怪了她几句,但却如同撒娇一般,轻柔欲融,撩人心动。

火光之下,秀丽绝伦的脸庞带着几分委屈神色,眉宇间与陈圆圆有几分相像,甚是娇娈媚人。

蔚安安心口一热,舔了舔嘴唇,像是如火烤般干涸,急需一汪清泉解渴。

阿珂瞧她直愣愣的目光,身子发软,调笑道“看痴了?呆子。”

“绝色美人儿,自然要好好欣赏。”蔚安安抚摸着她后背的曲线,开始有些不老实。

正当两人调笑之时,柳燕在门口说道“公子,大夫请来了。”

阿珂一愣,说道“你请大夫干什么?”

蔚安安说道“你身子不舒服,让大夫瞧瞧,若是没事,我也放心。”

阿珂不以为然说道“我就是比较困倦,没什么事的。现在也没有不舒服。”

蔚安安说道“来都来了,瞧瞧总不是什么坏事。否则我心里老是挂念着。”

除了娘之外,再无其他人这般关心自己了,阿珂嫣然一笑,心中暖暖的,只觉得自己甚是幸运,遇此良人。

蔚安安说道“柳燕姐,把人带进来罢。”

“是。大夫,请。”柳燕领着一老者进了屋内,来到床前。

那老者胡子花白,佝偻着身子,身背药箱,下跪道“草民拜见大人。”

蔚安安急忙扶起他,说道“快起来,不必多礼。还请大夫给把脉,瞧瞧。”

那老者恭敬说道“那草民这就冒犯了。”他将药箱放在桌上,取出脉诊,垫在阿珂手腕之下。

他小心翼翼的搭上了阿珂的脉门,不过片刻,神色有些奇怪,又换了个手搭上脉门,捋着胡须。

蔚安安担心问道“大夫,怎么样了?”

那老者这才收回手,将脉诊收好,问道“请恕草民唐突,这位姑娘是大人的夫人么?”

两人皆是一愣,这跟瞧病有什么干系?

阿珂神色娇羞,光滑晶莹的脸上带着欢喜和期待,抬眸瞧她,蔚安安心神震动,全身热血如沸,笑道“那是当然,你说呢?夫人?”

“胡闹...”阿珂娇嗔微斥,一双明眸说不出的治艳勾魂,止不住的笑意从唇边渐渐荡开。

那老者咳咳两声,说道“如此便是了。大人,这是喜脉啊,尊夫人已有身孕,恭喜大人。”为医者,需注重病人声誉,尤其是这绝色美貌的姑娘,若不是嫁为人妇,这喜脉他还真不知如何开口,不过令他不解的是,既然嫁人了,怎不梳妇人发髻,真是奇怪、奇怪。

蔚安安和阿珂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直愣在原地,已听不见其他声音了。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阿珂自顾自的说着,手掌不由自主的抚摸着肚子。

那老者说道“怎么不可能?这喜脉这么明显,决然不会出错的。而且这孩子已有月余,需要注意身体,好好安胎....”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蔚安安脑中、眼中白茫茫的一片,呆呆的站着,已经听不清这老大夫再说些什么了。

柳燕瞧着不对劲,急忙说道“刘大夫,我们大人需要跟他夫人好好谈谈,咱们在此不便打扰,走,去前厅,我去拿银子给你。”

那老者继续说道“那我开个安胎的方子,要照方子煎药....”

“好、好。你把方子给我就成,咱们出去说。”柳燕催促着那老者出了房间,并将房门关好。

阿珂愕然说道“我只跟你有....可你明明是....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自从扬州之后,阿珂一直跟在身边,孩子肯定是自己的。蔚安安踉跄后退一步,定了定神,这已经超出她的认知范围了,女女之间怎么可能....忽然她眼前一亮,依稀记得在五台山上之时,玲凡的那本医书上记载是有女女生子的方子的,难道这真是自己的孩子。

“阿珂...是咱俩的孩子...这个孩子是...咱俩的。”蔚安安有些语无伦次,一时间大惊大喜让她脑子转不过弯来,稍稍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欢喜道“我曾在一本古法医书见过,上面就有女女生子的方子,确实无误。”

阿珂也稍稍回神,见她欢喜的笑意,着实是不假,蹙眉说道“这....太过于天方夜谭了....”

蔚安安说道“初见时,我也同你一样的想法,但确实如此,不过可惜具体方子两张是残页,若是有详细记载,再好不过了。”

阿珂抚摸着小腹,不敢相信的说道“我...要当娘了?我还没准备好。”

蔚安安坐到她身边,手掌小心翼翼的贴上了她的手背,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她心中惊诧不亚于阿珂,但随即满腔的喜悦涌上心头,如今孩子才上万万要紧的事,什么天地会、康熙、沐王府全都抛之脑后,哪怕顷刻之间死去,她也此生无憾。

“你说我们这个样子,有了孩子,会幸福么?我有些害怕。”阿珂靠在她怀中,脸上浮现怜爱的神色,甚是动人。

蔚安安揽着她的肩头,认真说道“肯定会的。任何人、任何事,绝不能影响到你和孩子。”

阿珂吃味道“恐怕你只是为了孩子。”

蔚安安说道“怎么可能?你和孩子同样重要。”

阿珂眉开眼笑,轻推了她一下,嗔道“那你今晚不去陪你那些个美貌姑娘了?”

蔚安安暗叹一声,自己用情不专,却苦了这些好姑娘了,说道“珂儿,我对不起你,但我保证你同她们都是一样....”

阿珂似笑非笑,见她如此紧张的解释,空荡荡的心被填满,微微凑近,环住她的脖颈,檀口轻启,吻上了那双薄唇。

即将为人父母,两人又是憧憬又是惶恐,说起来都是孩子和将来,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直至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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