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欠揍的疯婆娘!
“想要解除禁制也得问问我答不答应,是吧,尤成器。”
疯婆子踏空而来,又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
她总是一副瞧不起任何人,看谁都是在看可笑的蝼蚁一般,而她所拥有的又没任何是靠自己所得的。
现在景云看她是越来越厌恶,假若一身本领都是来自于平日的勤学苦练或先天的天赋,这样横鼻子说话倒也理所当然。
可这一身境界都是偷得别人的,拿着数千人辛苦修炼的成果跑到这里逼逼赖赖,她是哪来的脸在这里充大,拿着鼻孔看人!
更别说轻待他人的生命。
景云直接大骂她一声,让她滚。
“哟,好大的火气。”
“怎么只有你们可以拥有,我有就是痴心妄想,为自己争取,又有什么错呢,不过是遵循了人本性罢了”
“更何况,谁不自私,谁又标明了这东西属于她,不属于我。”
“而现在,我也只是将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罢了。”
真是越说越不要脸了,景云心想。
“既然你们不自量力,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涂韵双手结印,默念法咒,瞬间召出万千法剑,只手一挥,全都一轰而上破坏法阵外的结界。
锵锵锵的声音愈急愈摧、严丝密缝,听的人焦急烦躁,也略感不安,让景云忍不住询问李成器。
“你的结界支撑的住吗?”
“最多再撑一会。”
尤成器也没有确切的答案,几百年的时间都粗略地过了,涂韵的实力也不可能会原地踏步。
最多再撑一会是多久,这树牵连到太多人,完全分离还需要些时间,那边还有一个李成器。看着摇摇欲坠的结界,景云望向昏靠在树旁的安无,不免担忧。
若这结界破了,她必然会遭殃。
“破!”
结界随声而破。
景云垂眸看向疯婆子,紧锁眉头,心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个三两下,结界就被那个疯婆娘给破了。
怎么办,安无还未恢复。
“看来,这几百年来你的修为毫无寸进,哈哈哈。”
瞎婆睥睨地看着李成器,摊开双手嘲讽道。
“还是说,我进步得太快,让你一代神才望尘——莫及?哈哈哈”
瞎婆太嚣张,说出的话于她而言是对空来之物的依恋和满足,而对李成器而言简直恶心。
尤成器虽心有火气,却不予理会,若是换做百年前,她一定会不计后果、不惜一切代价取她性命。
现如今,沧桑混迹、虚耗的这几百年教会她,要学会忍耐,凡事需耐着心而为,唯有彻底解开,才能放全城人的安宁。
“怎么,不说话了,我记得你以前可不这样。”
“肆意开怀是你、无拘无束亦是你,初见你时,我便知道,我不喜欢你。”
瞎婆突然严肃的看着尤成器,眸色暗沉。
顿时食指下压,强烈的威迫感压得人脊梁都要断掉。
尤成器在努力地维持阵法,而景云则被压制的半躺在地上,直不起身。
“因为,我成不了你这样的人。”
美好的东西既不属于我,我就要毁掉。
“噗。”
没有结界的保护,瞎婆的威压直接让尤成器遭到反噬,吐出一口鲜血。
法阵开启的那一刻,她就应该全心全意的维持,突然打断必然会遭受强烈的反噬。
现如今,瞎婆看待下面四人,就像是四个蝼蚁一般,任她揉捏。
这种感觉好不畅快。
“你如今交了个很好的朋友是吗?”
瞎婆突然把注意转移到景云身上,指向虚弱的安无。
“是她吗?”
她狡邪的歪头笑看着景云,手中却对安无施法。
还好有浮云替安无挡住,不然性命堪忧。
“你莫要太过分!”
“你找我麻烦可以,我不许你碰她!”
看到瞎婆盯上安无,景云大声呵斥,恶狠狠的看着瞎婆。
失血过多,景云本是没什么力气多说几句话,可她偏偏动安无,这是她完全不能忍受的。
听罢,瞎婆也就是装模做样的讨几分饶“哎呀,我好怕哟。”
然后瞬间变脸,那施法的手并未收回,而是加大法术,盯着景云,像是要向景云证明她到底敢不敢。
“我动她,又怎样。”
“你……”
景云气急,本就失血过多,现在脸色更是愈加难看。
“我定是——要让你——付出代价!”
随后景云就割破了另一只手的手腕,伴随咒术,任鲜血飘散空中聚成符文。
“我以我血唤无忧,禁束,幻入,束梦界。”
咒结,紧接着景云就吐出一口鲜血,涂韵也被金色光圈紧紧包围,逃脱不得。
此咒名为束梦界,是千百年前无忧寺中得道高升的弟子自创的咒术,一般都是在性命危急时,将敌人困在光圈内,以限制他的行动来谋片刻逃生之机,关键时刻亦可困住仙魔片刻,更何况这个半吊子疯婆娘。
只不过施展咒术对施展者要求过高,而景云之前本就经脉受损,又加上失血过多,支撑不住,直接就被咒术反噬吐血了。
看着涂韵试图挣脱,景云擦开嘴角的鲜血,冷眼开口言,“别挣扎了,入无忧的堕梦中,必得经历得到再失去的循环幻梦,直叫你如同溺水般,似能逃脱却又再次沉溺、直至磋磨的自杀而亡,灵魂都不能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