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疯了!
“府长究竟在哪,还有那些在外游历的师叔师兄呢!”
右准怒瞪
自和右准相识以来,景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失态的他,印象中,还一直是温煦谦和的模样。
“何时你变的如此愚钝,既是献身,又怎会留念那一丝性命。”
司卿不耐的回着右准,那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那可是几百条人命!”右准嘶吼着,“是我们朝夕相处的兄弟姐妹,你就下得去手!”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我族的大业,即使奉献生命又何妨。”
“他们不会如你这般冥顽不灵,你应当反思己过,识大体,我湮生一族世代。”
“不过,总算没白费功夫,这么多人的性命能换来这样一个宝物,倒也不算可惜。”
听他说完,右准呆若木鸡,他不禁怀疑,站在他面前的到底是谁。
是被夺舍了嘛,他倒希望是如此,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他还是他,却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他。
司卿短短几句话,就把这么多人的性命轻描淡写的带过了。
可能在有些人眼里,生命只如鸿毛。
“你把这么多人的性命当作什么了!”
“炼它做什么,毁天灭地吗。”
景云不解,为什么他们都如此偏执,爰璟是如此,九离亦是。
也许在他们这种人眼里,唯有执念,所谓生命,不过‘心想事成’的点缀罢了。
“毁天灭地?”司卿浅笑,“我只不过想换了这天罢了。”
“百年前我族何等风光,只因天帝一句话,我们龟缩在这小地方几百年。”
“为了生存,每天还要与这些凡俗之人虚以委夷,何其可笑。”
“简直浪费我族的天赋,既天帝不公,我便要踏了这天,这世道也该换个人管,难道不是吗?”
“千年前,魔、瞳两族的下场就摆在眼前,你还要再走一遍?”
右准没想到他还有这么癫狂的打算。
“那等粗犷蛮干的野人,岂能和我们相提并论,千年前的错误自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这世间的道理,也应当由我族改写。”
“话说这么多也尽够了。”司卿转头看向景云,“血,你是自己给,还是我动手。”
景云挑眉,“我哪个都不选。”
“司卿大人,莫要一错再错了。”
右准站在景云身前,正视着司卿。
“你说,我要怎样教导你这冥顽不灵之徒呢。”司卿控制着怪物,淡淡道“也是,不听话的孩子,挨了几顿打,才会知道顺从。”
“去吧,帮我去矫正他们。”
司卿一抬手,那怪东西就直冲二人。
右准见状施法将景云送走。
突然的失重让景云疑惑。
“你做什么?”
“我族的祸端我来解决就好,你快带安姑娘回去。”
他很清楚的知道他料理不了,即便再加上个景云。
既如此,还不如让她走,能走一个是一个。
与这怪物交手时,发现普通驱邪的术法不仅不能伤他分毫,还被它吞噬殆尽。
右准面露凝重,心想,这样一个怪物若是为祸世间,这将是多大的遭难,又有谁能制住它。
这么一想,一不留神就被击翻在地。
“打个架还能走神,我真的服了你了。”
景云一招剑气击退正要上前接着打的怪物。
“你……”
看着挡在他身前的景云,很是无奈。
“回都回来了,还能怎么着呢,一起揍它。”
说着,就上前跟那怪物纠缠起来了。
右准送她走时,防止她折返回来,还额外在她身上下了定身咒。
诶,她就不,解了咒就立刻返回来了。
景云何尝不知他的好意,只不过大难临头、各自逃命不是她的作为。
更何况,有什么好怕的。
右准浅笑,从地上爬起,同景云一起对付那怪物。
同怪物过了三十几个来回,都没把它怎么样,他们倒是略显疲态。
景云终于忍不住疑惑。
“法术剑招都对它没什么影响,邪祟都这么难搞吗?”
“寻常法术都无效,邪祟被打散之后还会重聚,唯有湮生族的驱邪术才能彻底的消灭。”
“可它竟不受驱邪术影响,可能是吸食了湮生人精血魂魄的缘故,使得什么攻击都对他无效。”
右准皱眉,思虑着有什么办法可以应对。
“既然杀不死,那就把它困起来,用你的乾如袋。”
“景姑娘真聪明。”
右准顿时眉目清明,立马拿出乾如袋收服那怪物。
“哼,确实是很聪明。”
司卿冷哼。
下一秒,‘影人’就出现在右准面前,伸手给了他一掌,就拿着乾如袋,眨眼间便到了司卿旁。
司卿一个示意,‘影人’手中的乾如袋瞬间消散成灰。
“我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司卿手指微动,‘影人’便上前连同那怪物对付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