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就光受他的白眼摧残了,现在倒好,有人跟他同享,原野看着就心里舒畅,很好意思的在那里看戏。
不过,安无可没给他看戏的机会,黄岐还想发作时,安无就想问出了口。
“叫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黄岐刚想发作,就被这句话堵下去了。
“查清楚了,那天是有人主动找上那个妇人搭话,告诉他画中的男子是什么身份,并且还特意嘱咐让她带上她的儿子去。”
“所以,她们才能这么快的找到这。”
“你居然能叫得动他?”
看着一本正经回答的黄岐,原野震惊。
这小子一天天的除了景云,就瞧不起任何人的样,居然有一天会乖乖的听命他人,他表示很不理解。
黄岐很鄙夷的看向原野。
“你应该去治治脑子了,怎么当仙官的这么蠢笨。”
“你……”
原本还在把玩手中折扇的原野瞬间收扇指着黄岐,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最后气极反笑。
“那倒也是,六界都抵不过你一个阿云。”
“那还用说。”
黄岐又是一个白眼。
看到这么个满脑子都姑娘的人,原野只好无奈的笑。
“也是,除了有关景云姑娘的事,谁使得动你。”
“总算没蠢得离谱。”
黄岐撇开眼,一脸傲娇道。
“找到他们,然后把他们带过来。”
得到回答后,安无就决定将幕后之人找出来,揭穿那些阴谋诡计,这样估计阿云会好过些。
“这茫茫人海,我们要去哪出寻。”
“再加上隔得时间太久,人们心中早已模糊淡忘每日接触的人和事,就算是查,又该如何查起。”
“这就是你不懂了吧,人家是瞳族,只要提供那人所接触之人的毛发,便能根据其毛发找到那人。”
“此法虽难,但对于天生异瞳的瞳族人而言,再是简单不过了。”
原野一抓到机会,就会报复回去,最后还戏虐的加了一句。“这你都不知道,真是少见。”
“你!”
黄岐怒瞪原野。
这会子终于轮到原野扬眉了。
安无可没时间看他们说嘴,嘱咐黄岐照顾好景云,就去找那个妇人了。
瞳族寻人之术,乃六界最强所在,确同原野所说,找人对他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快去叫人找长老,景主烧藏经阁了。”
景云一醒来,就直接冲向藏经阁,在藏经阁外竖起一道结界,而她则放火烧藏经阁。
藏经阁外围着一堆弟子,但没有一个人上前破结界,阻止景云。
倒不是因为这结界难破,只不过这结界是由景云的精血所设,除非她主动解除,若强行破除,她必大伤。
正是两难之际,晁、徐长老赶到。
“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停下来!”
徐长老看着火势汹涌的要将藏经阁吞没的样子,就急得跳脚。
“这是你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你就忍心烧了它?”
“莫要任性,生死别离本是寻常,莫要一错再错,最后追悔莫及。”
“徐长老又觉得我再任性?”
景云好笑的看向他。
“从小到大,我做任何事情,你都觉得是在任性,每每都是叹息摇头。”
“只有老和尚,他悉心教导我,不嫌我顽劣。”
“在你们看来,什么才是心系众生之人,是人皆有七情六欲,你们也不例外。”
“可偏偏眼里揉不得沙子,对己只求顺心而为,对他人便是严以律己,一丁点差错都不能有。”
“他那是错了吗,他那像是有七情六欲的模样吗?明明是教他的人没教好,你们不是最看不得出错的人吗?”
“既如此,何不将上任住持从墓里请出来,让他受完他该受的刑罚,再把他请回墓里去,这难道不是更好!”
“住嘴!”
晁长老罕见的如此大反应。
“先住持并不是你这个毛头小孩可以议论的,玄清罪责乃为天定,这与任何人都无关。”
“你自出生时,定波剑便于你产生共鸣,认你为主,依据创寺祖师所言,定波剑认谁为主,无忧寺众人便要认其为主,无忧寺也算是你之所有。”
“因此,不管你做出任何出格之事,我们都不曾管教责骂于你。”
“可今日,你竟毁一寺之根基,那便再纵容你不得了。”
说着,晁长老便要破景云的结界。
“死老头,你敢!”
黄岐立马冲到晁长老面前,振臂一挥。
少年持剑立在心爱的姑娘面前。
“黄施主最好让开,老朽不想徒伤无辜。”
“哼。”
看着晁长老并无停下来的意思,黄岐冷笑。
“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我看倒未必。”
“阿云是创寺祖师下令全寺都要维护之人,岂容你作践,你今日敢伤她试试!”
“老朽所做万般,不过将一切步入正轨。”
“施主既不让,那就休怪老朽无情。”
黄岐不屑。
“哼,要动手就动手,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看小爷什么时候怕过。”
“我看,他不只冠冕堂皇,他还对不起身上这件袈裟,更不配待在无忧寺。”
眼见着二人就要动手,这时安无带着那对母子和一个被绑着的男子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