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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阎王设宴不归路,泥梨地狱喋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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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久别宴,离情难诉,道不尽个中滋味,却仍是终须一别。

天涯明月楼外。

“好了,这杯酒过后,我便亲自为你送行,扶桑神树路途遥远,欲取得扶桑神火,更将是危险重重,无比艰难,还望君务必多加珍重。”一沙提柔道。

“哈哈,承蒙两位姑娘关照,在下必将铭记在心。此行虽是任重道远祸福难料,但相信有两位美人的眷顾祝福,在下定能逢凶化吉凯旋而归!”谢辞卿道。

一沙提柔闻言,不由与苏渐离相视一笑,都忍不住抿嘴摇头。

“哦,你这样奉承讨好我们俩,难道就不怕有人不高兴吗?”苏渐离轻笑道。

“怕!也不怕!怕的是她心无波澜漠不关心兴师问罪醉也动人,不怕的是两位美人温柔体贴倾城绝世善解人意。

但无论如何这江湖风风雨雨寂寞多愁,总要有些风花雪月快意恩仇,也才能让人潇洒纵情放怀坦荡,似刀剑快意侠骨风流不枉此生啊!”

说罢,但见谢辞卿端起手中美酒一杯饮下,随即便乘兴将惊鸿战刀抛向苍穹月下,同时远处海面上天一孤筏也应刀而现。

谢辞卿霎然转身凌空一跃回到孤筏悠然坐下,将酒杯抛还一沙提柔手中,却同时取回数十坛美酒托在手掌上,背倚那口锋芒绝艳逼人心魄的惊鸿战刀。

似意犹未尽地对一沙提柔与苏渐离悠悠笑道:“经久别宴意未尽,刀剑江湖战不休。江山如画笔倾落,人生如梦莫等闲。刀下花落剑销魂,剑下风起刀雄沉。几番沉醉此中意,若非惊梦岂惊鸿!”

谢辞卿将手上那数十坛酒毅然抛下,似当初来时载舟浮沉,却是头颅换了坛中酒,此身也似泛中流,“两位美人,明月楼主,清角吹寒,此去江湖滔滔血路迢迢,未知漫漫前路生死如何!

哈,还是不说了……

总之,今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能再相见,惟愿天下无事后会有期,保重!”

一声“保重”,孤筏远去,昔日来时惊鸿缥缈,今朝远去雁过无痕,只各自心知江湖路上,荣辱生死从来未卜难料。

“喂,且慢,记得务必要小心提防那个人啊!他若知道你还活着,恐怕是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呀!!!”遥望故人孤身远去,一沙提柔才突然想起,他虽涅槃归来死而复生,但昔日恩怨却从未远离。

“提防谁啊?三界之中,难道还有摩诘画神谢辞卿都要小心忌惮的人吗?”苏渐离有些疑惑地向一沙提柔问道。

“呵呵,此事虽然说来话长,但只要提起一个名字,相信你便会明白他所必须面对的那个人有多么危险和恐怖。”一沙提柔黯然笑道。

“那么,那个人究竟是谁呢?不妨且说说看,或许,我俩还能商量一下要怎样才能帮他度过此劫呢?”苏渐离道。

一沙提柔摇了摇头,无奈一笑,道:“那个人只怕咱们还惹不起,因为,他的身份和名字就叫做三界共主仰神易戏——天、帝、易、君!”

“你是说当初非要治他于死地的人就是天帝易君仰神易戏?那他此去岂非注定将是危机四伏生死难料?”苏渐离愕然道。

“嗯,当初,他之所以帮我复仇雪恨荡平夬海,便正是因为他想要找出天帝易君手上那口名为‘极刑鸟的悲鸣’的剑的秘密,这也是我如今再次为他开启通道指引寻找扶桑神树之路的原因之一!”一沙提柔似有所思地喃喃说道。

“那么,他们此次想要取得扶桑神火,也正是为了将来对付天帝易君作打算?如此,天帝易君又岂会视若无睹坐以待毙,那岂非又将是一场必将席卷整个三界血雨腥风的浩劫大战?”苏渐离似乎有些惊魂未定忧愁满面地说道。

“是啊!但那又如何呢?就三界亘古以来的所经历的无数事实来说,这江湖什么时候又真得平静过呢?这江山如画谁又不想要风流入画大梦一场?”一沙提柔遥望孤舟远影却似乎意犹未尽。

“呵呵,似乎的确如此,就连我自己当初不也是这画中痴儿梦中过客吗?只是有人迷恋的是那锦绣江山御玺王座,有人却只眷恋那一刻缠绵半晌温存。”苏渐离忽然忆起如烟过往不由感慨万千。

一沙提柔却似潇洒从容,悠然自得,缓缓一笑道:“说得好,但无论是那江山也罢英雄也罢,我一沙提柔只要你苏渐离一人能够陪我守护在这片大海上,我就什么都不必去想去讨,也什么都不必牵挂和在意了。

“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唯一的牵挂和在乎,就像当初我和姐姐在一起生死与共相依为命那时候一样。”

一沙提柔把头轻轻靠在苏渐离肩膀上,似乎突然有些莫名悲伤难过了起来,“姐姐,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再离开我,别再把小柔一个人抛下,好吗?”

苏渐离不知道一沙提柔为何会将自己错当成她的姐姐,若她当真迷失在了失去她姐姐的梦魇中无法清醒,却又为何无数次在自己面前提起她和她姐姐的过去呢?

她不知道倘若将来有朝一日,她坚持要离开这个地方,也离开一沙提柔的身边,那她与一沙提柔之间的这段情谊又将会如何演变呢?

此刻,苏渐离心中充满凄迷茫然和困惑,不知自己未来到底该何去何从,她在想如果是他处在自己这般情景之下,他又将会作何选择呢?

想起他,苏渐离顿感悲伤不已黯然惆怅,只抚笛吹奏似旧梦已醒,却仍只愿置身梦里流连眷恋不醒缠绵。

天一孤筏上,谢辞卿虽听得身后声声呼唤叮咛,却只把酒一声轻笑不置可否,仿佛早已将此身没入江湖梦里,再也惊不起一丝波澜悲喜。

任凭这江湖路上荆棘满布云涌风起,我自把酒高歌一剑担起一刀了断。

虽千万人吾往矣!

“千画,此刻的你又身在何处呢?我方才将你带回瀛洲,你却又突然不道而别,我该怎样才能找到你呢?何时我才能够和你一起再回到洛虚山过咱们俩自己的日子?

当初,你让我代替你继续承担起你未完成的使命和责任,守护这天下,拯救那苍生,但在你心里又将我置于何地呢?我在你心里又价值几何呢?”

“呵呵,呵呵,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才醒过来,却又开始胡言乱起来了!真是够荒谬可笑滑稽而又可怜的,比起这天下无数苍生所遭受的悲惨、苦难和不幸。

我和她之间的这点儿坎坷和委屈,岂非根本就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天一孤筏上,谢辞卿背倚惊鸿战刀独自漂泊在那隐秘隔世的苍茫大海上,手提酒坛一口一口一坛一坛仿佛永远也无法停下来似地,一边凄凉落寞冷笑自怜黯然低语,一边愁苦消沉把酒不停灌入愁肠。

“此行众人欲取扶桑神火,必取道泥梨雪谷,泥梨者,地狱也,雪谷者,血途也,我虽得到一沙提柔帮助可避开此地,而直接到达扶桑神树所在。

但其余众人却必然无此幸运,那么他们能顺利通过此地吗?墨台孤竹她对此是否也有所安排呢?楼邂他能够顺利帮助所有人通过此地考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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