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家搅得一团乱,还敢这么堂而皇之敲门进来?”那位血缘上的哥哥拉过了自己暴跳如雷的母亲,冷冷地望着他,“来找我爸要钱吗野种?我家没钱给你!”
付野勾着唇角,轻蔑地笑了一声,说出来他一直想说却没说出口的话:“把你家搅得一团乱的是我吗?难道不是你那位好父亲自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吗?”
男人被戳中了脊梁骨,也不顾着跟自己老婆吵架了,他猛地抄起瓷碗砸向付野,付野闪了个身,飞溅的瓷片在他的脚边炸开。
男人因盛怒而暴起的青筋顺着脖颈一路蜿蜒攀爬至太阳穴,他猛地冲到付野面前,反手一巴掌直接甩在了他的侧脸上。
力气很大,付野有些耳鸣。
“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谁准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男人抬手指着他吼,那看起来有一段时间没修建的指甲缝隙里是不知从哪儿抠到的污渍,此刻几乎要戳进付野的眼珠里。
付野后撤了一步,仰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抬起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舌尖顶着腮缓解耳鸣感。
“我不要你的钱,我也不要你这个爸,你们之前闲着没事找人堵我也好,来我学校发病也好,我都不在乎也不想计较了。”付野望向了那位哥哥,“但是,你们要是再找上我身边的人——”
“你就怎么,你妈什么逼样敢做不敢让人知道?”女人扯着嗓子对他吼,“我就是要让人知道,让你同学知道,让你老师知道,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贱//种东西!”
“想着靠你这张婊//子脸交朋友,学着你妈的逼样勾引男人,让他们给你出头?你放心,我肯定会时不时地去找你那几位好朋友好、好、谈、心的。”那位哥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都叫什么来着,有个女的姓黎?一个叫什么什么焱,哦对还有那个看起来和你关系最好的,叫……边淙对吧?我看了他的试卷,上面有名字。”
当边淙的名字从这人的嘴里说出口的那一刻,付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尖头的水果刀冲到了他的面前,刀尖直直抵着他的喉结。
只一瞬间,皮肉破开了一道很细的口子,殷红的血液缓缓流出,凝成一颗血珠挂在刀尖上,而后滴答一声,在地板上砸出一朵花。
一瞬间的僻静后,女人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你、你还真敢杀我不成?”这位哥哥的声音开始颤抖。
“你不敢杀我是你的事情。”付野的声音很平静,“问了那么多次我什么时候死,却一次也不敢动手。孬种。”
“我跟你不一样,我没爹没妈孑然一身,我可不怕。”付野朝他走进了一步,一直紧绷的唇角勾出了一抹弧度,“你,或者你妈,或者你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再敢去找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
他晃了晃手中的刀,轻薄的水果刀面晃过一缕阳光:“我先捅死你。”
而后,他将几周前这位哥哥掐他脖子的动作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付野手中把玩着那把沾了些许血迹的刀,眯着眼睛看向了一脸不可置信那个男人,指尖轻动,刀尖对准了男人的眼睛:“然后是你。”
他很轻地笑了一声,水果刀划破空气,落在女人面前:“最后是你。”
“偿命我不怕啊,我命贱我知道,我随便偿命。”付野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宛若有千斤重一般落在了每一个人的耳中,“死一个我保本,死两个我赚一个,你们全死了的话,哇,我超——赚的。”
女人被他云淡风轻的态度和自己儿子脖子上溢出的血迹彻底吓到了,颤抖着呢喃:“真是个疯子……”
“是的。”付野弯着眼睛笑意盈盈,“所以,别惹疯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