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县衙后,衙役拦住了李灿儿,对李灿儿道:“县令还未到衙门,姑娘若要报案还请明日再来。”
李灿儿皱了皱眉,询问:“我请人写了状纸,可以把状纸留下,待县令来了转交一下吗?”
衙役有些为难,劝道:“姑娘,这新县令才刚上任,早前积压的案子众多,你这诉状交上去怕是要石沉大海了,你还是明日再来吧。”
李灿儿无奈,只好先离开。就在她离开不久,一辆马车驶到县衙门口停了下来。
“公子,到县衙了。”车夫停稳后,对马车内的人道。
陆丰连忙下马车,给自家公子腾地方。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掀开门帘,露出浅绯官服的袖口,接着便是一张俊美无涛却冷若冰霜的容颜展露出来,他利落地下了车,不紧不慢地往县衙走去。
门口的衙役见到这位新县令周身的清贵气度,如此年轻便身着五品官服,不禁猜测这位县令来头不小。便连忙上前拱手作揖,恭敬问好。
新县令对他们微一点头,便走进了县衙。
两衙役起身后,站在门边,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了起来。
“你知道这新县令是个什么来头?我可是听说王员外,早早就来巴结这位,给咱们师爷塞了不少钱,想让师爷在这位面前多美言几句。”
“我听师爷说,这位新县令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从京城的秦家来的还是秦家人。”
“秦家?这来头可不小啊!怎么来我们这个穷县城了。”
“谁知道呢?新官上任三把火,还不知道这新县令来此准备烧哪呢,咱们还是谨慎点为好。”
另一个衙役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秦正卿和陆丰进了衙门内,秦正卿刚坐下,姜师爷便闻讯赶来,连忙给秦正清行礼:“在下姜长风,见过秦大人。”
“起来吧,叫几个衙役把这些时日积压的诉状和卷宗都搬过来,让本官看看。”
“是。”姜长风恭敬地应和道,退下去没多久,就带着人把东西都搬了过来。
前县令贪图享乐不干正事,积压的不少案子,这些诉状卷宗放在地上足足有半人高。
“秦大人,都在这里了。”
陆丰连忙将诉状递给秦正卿,秦正卿拿着诉状认真看了起来。
陆丰知道秦正卿一干起正事来,就会沉浸其中,便对在一旁的姜长风道:“你先下去吧。”
姜长风想起王员外塞给他的银子,想要把王家的寿宴请柬也交给秦正卿。可他摸不清秦正卿的脾性,不知此刻若是贸然打扰了秦正卿会有什么后果。
而此时秦正卿正好抬头看了江长风一眼,随意地问:“你还有什么事?”
姜长风便掏出请柬道:“秦大人,这是咱们县城的第一富绅王员外送来的请柬,明日是王员外的寿辰,他想请您去参加寿宴。”
秦正卿淡淡道:“请柬放下。”
姜长风脸上一喜,将请柬放下就退了出去。
陆丰不禁感叹:“公子,这王员外倒是会见风使舵,这么快就准备来巴结您了。”
不过,公子不是一向不喜参加这种宴会?这王员外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啊,不就是今天我们碰到的那支迎亲队伍。难不成公子是因为这个才打算参加?
可陆丰瞧着秦正卿专注看诉状,依旧绷着一张无情冷脸的模样,又有些不确定自己的猜测了。
公子这么多年不近女色,一直没对哪位世家小姐上心过,又怎么可能留意一位连面都没有见过的未婚妻呢?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另一边,李灿儿回到爆竹作坊,发现又有不少人下了订单,生意比之前用竹子做爆竹好多了。
不过之前买的材料已经用完了,李灿儿便揣着银两,自己上街去买材料。
她想着,等这波订单做完后,就开始做其他种类的花炮,在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一定要比鞭炮更加受欢迎。
只是她在街上走着,身后却跟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