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不久前,她选择跳出自己框定的那个思维圈中,以沉静的眼光看待一切,发现只有走好自己脚下的路才是对自己的负责,所有一切外事可以归结为两句话——
“关你屁事”和“关我屁事”。
所有人滚在混沌泥地里的时候,不需要为了不显得那么特立独行也把自己滚一身泥巴,有人质疑,那就“关你屁事”。
她也会可惜,渐渐地,自己身上的某些美好品质好像在离自己远去,就像幼稚已经留在了过往的岁月中,变成了芝麻大的一点,她渐渐成熟,冷漠蔓延到了内心,占据了最初的幼稚席位。
邹旎伸出手,她好像看不见空中的粉尘了,呼吸也通畅了许多。
可是预想之中的恐惧没有席卷而来,她释然地笑了,这不就是这个任务最终想要实现的吗——这不是她一开始最想弄清楚的吗?
“你的心脏在哪?”邹旎问道。
祁霁摇了摇头,此事他是真不知道。
眼看着夕阳西下,一天时间飞驰般溜走,在邹旎问了第三次祁霁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的时候,祁霁愈发笑得像个神经病了。
“没了,我现在就是陪你完成你的任务。”祁霁说的大言不惭,丝毫不脸红,邹旎现在摸不清他的情绪,像是刻意为了接近她而营造出了一种暧昧氛围。
还好邹旎已经练成“关我屁事”的绝世神功,能够成功杜绝这样的氛围。
邹旎和他出了灵山,尸骨还缺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你有没有看到方才的那棵大树,上面挂着一个牌子。”邹旎说的就是祁霁尸骨前方的那棵树,祁霁点头,他知道。
“为何会挂着那样一个意味不明的牌子,有什么寓意?”邹旎问道。
“或许是这座灵山坍塌的次数?”祁霁作为一个受害人,只能猜测道。
魁卡动作迅速,将阵眼重新埋在了镜灵山和卫家庄两处地方,镜灵山他熟门熟路并未叫人发现,但是在卫家庄之时却险些被宋岑当场抓住。
险就险在,卫家庄的阵眼竟在他们那处房子的后院,魁卡运气太寸,刚巧赶上回家的宋岑。
但好在宋岑棋差一着,魁卡灵力恢复了后动作轻快便捷了许多,在最后一秒她没有发现。
六娘看着险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魁卡,对信斋道,“还有最后一处灵山了,主人,我去吧。”
信斋出声,“不着急,有人看见他们就在灵山,阵法已经完成了大半,我们先去找他们要东西吧。”
六娘问道,“是那颗心脏?”
信斋:“这些人留了好大一手,就怕多年后反噬,心脏可是个该阵法的引子啊。”
“他们会给吗?毕竟是拿来保护自己的东西。”六娘说道。
信斋哼笑一声,“我所求不过一只虫母,他们所求可不止眼前这些呢,你们且看着,他们有的受。”
“虫母你拿着吧,我没用了。”祁霁将傀儡虫母放到邹旎手心,那只虫子飞速地就找了个皮肤褶皱慢慢钻进了体内。
“那你一开始抢它为何?”邹旎纳闷,此时又给她,不是白费力气吗?
祁霁摇摇头,意味不明地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数皆前定如此,不必多生妄想’。”
邹旎冷冷开口,“没听过,但我听过‘爱拼才会赢’。”说着推开铁娘铺子的门,“铁娘,我剑坏了,帮我修修吧。”
铁娘看着自己花费了好几天心血打成的剑,邹旎两天就弄断了,心下诧异,从里屋掀了帘子走出,发现此时邹旎不是一个人了,身旁还站着位器宇不凡的年轻男人,与邹旎站在一处,打眼一瞧,气质倒是吻合,倒是周身一股死气沉沉的感觉。
“哟,捡了个伴儿?”铁娘打趣道。
祁霁将自己握着的剑递给邹旎,“你用我这把。”
邹旎没理他,对铁娘道,“就原来模样就好,多谢铁娘。”
祁霁又发挥死皮赖脸的絮叨功底,“这剑跟着我陌生了不少,我用它手生的很......”
铁娘左右端详半晌两人之间隐秘的气氛,随手将那没人要的剑接过,“来,让我来瞧瞧这把剑......”说着左边瞥一眼右边偷瞄一眼,笑着拿着剑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