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雾总体速度不快，但是要是这些黑雾是冲着她过来要攻击她的，凭借程依依单打独斗还不一定有点把握。

系统道：“它们好像冲你来的。”

他看着远处那些黑雾大雁南飞般，冲在最前面的是这些黑雾之中体型最大的，由大到小，这些黑雾整齐划一，正在有序地向这边飞过来。

程依依抬头看了一眼，这些黑雾长相并不是很难看，甚至可以说就是一群黑飞的雾而已，程依依依旧拿着剑往前走，往那片区域走。

系统又道：“那些魔应该全都聚集在那边。”

还没说完程依依快步走着，任凭脚底下的路有多黑，面前这条路的去处有多么不可测，她的长发飒然落在后背，红衣少女犹如这丛林中一道闪电。

程依依在这梦境中不是一个普普通通没有一点伎俩的人，许是因为她现在是魔的身份加持，现在能明显感受到自己貌似真的有力量了。

不是手上拿起东西的力量而是能和天上那些会动的黑雾一战到底的力量。

她道：“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系统：“什么事？”

程依依脸色从容淡定道：“我发现很多时候你虽然自称系统，但是你比起系统更像是一个人。”

程依依说的这句话不假，这是她一直都在系统所揣测的想法，只是她一直没有敢面对系统开门见山地说出来，现在系统这些行为让她有些琢磨不定，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当面讲出来比较好。

只是这是程依依猜测罢了。

一个真人住在她脑子里面？

而且还会跟她说话……

程依依看了那么多小说都没有这种奇葩的设定，而且就算是，那人也总得要有三急，民以食为天，人是铁饭是钢，那总得吃饭吧，但是好像她怀疑得太离谱了点，这哥们真的就是像是住在她脑子里离开你一样。

所怀疑得总有可以证实的方面但是但真正做到证据确凿似乎又太扯了点。

况且程依依来到这里已经有多日之久……

关于系统程依依又遐想过会不会是这系统是那些也同为她一样的遭遇穿进了这本书里面，但是变成了一位拥有修为高超仙术一等的角色，和程依依一样他也有自己的穿书任务，要完成了才能离开这里。

而且他的任务是给程依依传信，还是以假扮成系统来传达任务，实际上他一定住在修真界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利用仙镜观察着程依依的一举一动。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挺吓人的。

比告诉程依依这哥们真住在她脑子里还吓人。

但是系统只是冷冷清清地道了一句：“人类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生物，这世间哪里有那么世界未解之谜，只是空有一个会瞎想的大脑就对这个世界所有的事物都加上自己闲暇之余的无聊幻想。”

程依依：“……”

想不到这系统还挺有个性……还这么有哲学大脑，说的话都这么让人匪思不解。

但是默然几番后，系统又无比正经且严肃地道：“不过人活在世不过三万天，一万天太久，只活在自己想要的生活中就不会觉得太无聊。”

程依依没说话继续放着耳朵，又一边忙中偷闲抬头看眼那些黑雾到哪里了。

系统一说这些大道理那是信手拈来，都不带思考的，仿佛源源不断的瀑布，激流勇进：“所以人类在这个世上没有可以宣泄的东西和讲述的朋友就会写在书上把他们自己内心的情绪以另一种方式给宣泄出来，这真是一个很好的治疗方式，只可惜治病书籍上没有写出来。”

程依依本意不太想打断系统一时翻涌哲学大灵感，但是谁叫他是系统啊，上空那些黑雾好像抽搐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程依依神色有些慌乱，道：“那些东西怎么回事？”

系统还沉浸在哲学世界中被打断有些茫然不过反应很快，看了眼就立刻道：“它们好像是感应到了更强大需要急切被干掉的人。”

正说着那些黑雾又立刻掉头没有了抽搐和程依依出来时一样的动作状态，有序地飞了回去。

“应该是纪泽栩叫的支援到了。”系统沉声道。

程依依本来想的还是“敢情那些黑雾要来灭了我”直到听见纪泽栩这三个字，这个让她心感一震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