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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开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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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寻觅觅

我永恒的灵魂,注视着你的心;纵然黑夜孤寂,白昼如焚。

——《地狱一季》

*

这本书就这一句话底下划了一条细长的红线,还是用尺子抵着画的。其他页再怎么翻也看不出任何划过的痕迹。

我合上从隔壁楼闺蜜那借来的书,单手塞进课桌里。没力气地趴在桌子上。

开学好痛苦。

找不到人玩也好难过。

我竟然忘记问南啾是哪个学校住哪里怎么联系。可怜的朋友可怜的我,只交了一天就找不到人了。

本来第二天约好了又在树下见面。可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妈妈扣下押去干活了,到了大晚上月亮到头顶上才放我走。

最后的报酬就一袋开心果。我不开心地吃,和同桌分享了些。

她对我的开心果不感冒,倒是对我刚刚看的书有兴趣。我递给她看,解释这是我借朋友的。

“哇,诗集!你朋友真够文艺!”明玉赞道,翻来覆去爱不释手。当然只是略看,没有具体在那一页停留。

“内在美和外在美结合嘛,”我摊开手,明玉未听懂,我闭一只眼眨一只眼,俏皮道,“等你见过她就知道了。”

宁明玉说:“你去另一栋教学楼不可能只是因为借一本你不喜欢看的书吧?”

比起这意识流般的诗集,我还是更喜欢看明玉连载的狗血文。

“我去找人。但没找着。”

我都不知道他在不在我们学校。我都不知道他几年级的。

那天他穿白衬衫和黑裤子。除了年轻及少年生生独有的青涩,看不出别的来。

我逛遍了整栋文学楼。那是文科生和艺术生同学所在的大楼,就在我们这栋楼对面,和我们一样只有高一高二。

我们另一边还有一座高三楼,离这里有点远,两楼之间种了一片白梅树。属于全体高三学生们。

我还没去过,也许可以抱着试一试地心态去瞧瞧。

毕竟我失约了,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人道歉。而且,我真想继续听笔记里的故事,南啾讲故事比mp3听书一样更有意思。

听完我找不着人,无头苍蝇大海捞针的事迹,宁明玉叹了口气:“用用科技好不好,都新世纪了。那你知道他名字或者有什么特征吗?”

见明玉愿意慷慨出手相助,我高兴起来:“这我知道!南有啾木,格雷累之。南啾!”

“?”

明玉有言难语,仿佛未听懂我在说些什么。在她奇怪的样子中,我好像能品出她要说的话。

你在说中文吗?

“就是《诗经》!”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或者我根本说不明白。总不能称呼他为笔记少年。

宁明玉托着下巴,“你去c楼是因为觉得他是个文科生。对吧。”

明玉为我打开了一个新思路,我之前是下意识想的。

“对。”

也可能是艺术生。他画画很好看。

“他人给你的感觉应该很斯文吧。”宁明玉继续分析。

“对对!”

这是南啾给我的感觉,但只是其中之一。书卷气、温和、宁静、明朗……就像是冬日的阳光,又或是新雪初霁。

我还在回忆着前日银杏树下被猫围着安静素描,在落日黄昏中与我相谈甚欢的男生。

晚上的街灯将影子拉得很长,光晕白恍恍,显得夜晚如此不真实。秋虫不鸣,车笛时有时无,慢慢的、记忆也变成无声幻灯片。

突然,一张贱兮兮的脸凑过来,切断了夜色阑珊的梦,宁明玉捂着嘴想说:“不会是斯文败类吧~”

“不是!”这简直是诬陷!

我推开她,没收我放在她桌子上的开心果。宁明玉拍手笑话我,狡黠过分。还说我脸红了,我哪有这么容易脸红!只是教室里太闷,我穿多了比较热。

我打掉她要捏我脸的手,回归正轨道:“你能在网找到他?也许他不爱上网。”

宁明玉信誓旦旦地说:“别担心。我们先在学校表白墙捞人。我还加本市其他高中的表白墙和论坛,只要他在姚市上高中就逃不出我的天罗地网哈哈哈!”

我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反派啊。”

明玉道:“我这都是为了谁。”

我赶紧补道:“你是好人。”

一个下午,我问了明玉六遍有没有消息。上课一遍下课一遍,中间很规矩地不过问。

得到的回复只有一条。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我写不进练习题,又催人:“为什么这么慢……”

明玉边喝豆浆边往杯子中吹气,凝神道:“又没有照片。学校这么多人大家也不知道描述的是谁吧。而且,我们还没放学,不是所有人都胆大包天带手机来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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