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生死。
总有狂徒窃取神的权威,在神衰弱时如蚂蚁撕扯猎物的躯体,瓜分殆尽。
如果是昂热来选择,他会砍去祂枯萎的那一半,那样祂将会重新繁茂而龙族终结。
昂热翻动着□□,手上的伤口已经结疤,甚至连深褐色的疤也在以十倍速愈合。
它必须要在合适的存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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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的温度正合适,路明非却晕乎乎地用手扇风,酒精变成了小人在他的大脑里唱唱跳跳,还变回原型,液体冲得脑袋发胀。
融化了理智的障壁后大家都坦诚了很多,各自现出原形鬼哭狼嚎。除了路鸣泽,小脸白得像新雪,干净整洁,反手掏出一个小风扇,扇得路明非成了大背头。
不想英年早秃的S级路神人一只手慌忙把头发往外撸,一只手把路鸣泽的头发向后压——这样他们就一样了。
“一家人就是要齐齐整整。”路明非腰弯下来,两只手都按在路鸣泽的头上,可后者的头发实在茂盛,边缘还有压不住的卷毛。
S级认真思考了几秒,拿起酒杯顺着路鸣泽的额头滚了一圈,滚下一圈冰冷的酒液,酒液落下来,被路鸣泽的睫毛粘住,亮晶晶的。
路明非笑起来,有点傻。
路鸣泽挑眉,拿起剩下的酒在路明非脖子上滚了一圈,轻轻一吹,吃了三瓶薄荷糖的寒凉席卷,路明非手往回缩,可他的手原本在路鸣泽脑袋上后方,一不注意就把路鸣泽带到了怀里。
路明非斜着看他:“路鸣泽,你好好喝牛奶了吗?”
身高不行,肯定是小时候没听话喝牛奶,醉鬼的逻辑就是这么粗暴简单。
“以后要好好喝牛奶。”路明非严肃脸。
路鸣泽从桌子角落里抽出旺仔牛奶,贴在路明非的脸上滚过半边脸,手腕蹭到他的脸颊:“以年龄段平均身高来看,哥哥应该以身作则。”
他撕下拉环,乳白色的牛奶暴出星星点点,罐内的液体在漏进来的豆大灯光下闪烁,他喝了一口,唇舌滑过开口周围的银色金属,又将牛奶递给面前人。
路明非低头覆上开口,路鸣泽的呼吸漏了一拍,接着调整易拉罐的位置和角度以便哥哥更轻易地喝下。
醉了的人做事总是太急,路明非呛到,扬起脖子咳嗽,路鸣泽熟练地轻拍他的后背:“可以慢点的,哥哥。”
“慢什么,已经喝完了。”路明非说完,头一歪直接趴倒在路鸣泽和桌子交界处,手还伸着,“我弟弟真多啊。”
“是吗?哥哥介绍一下呗。”
“路鸣泽一号,路鸣泽二号,路鸣泽三号……”路明非越说声音越小,越来越醉了。
“没错哦,哥哥只有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