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面上维持着笑意招呼霍闻哲继续吃,笑容僵硬的面具下一颗喷火的心恨不得将沈新环那颗鬼迷心窍的猪头给烧化了!
这顿饭越吃局面越控制不住,沈母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霍闻哲说的话,沈父和霍闻哲一杯接一杯地喝,眼看着醉得厉害,到最后霍闻哲竟然忍不住在二老面前痛哭。
一边哭嘴里颠三倒四含糊不清地喃喃着什么。
“阿姨叔叔,我是真心喜欢环环的,我从很早时候就喜欢她了…”
“可是她不喜欢我!她还说什么让我再也不要、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阿姨,您帮帮我…我想要她…”
“我、我会、我会对她好的,用、用我的一切,不不不,用我的生命对她好的。”
霍闻哲抱着沈父痛哭,“可是,她都不见我的、叔叔!她都不见我的,您不知道我多想她!”
霍闻哲就像个小孩儿一样挂着沈父的脖子痛哭,诉说着天大的委屈。
突然间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慌忙地站起来,踉跄的步伐将地上的酒瓶都撞倒了。
“哎小霍你去哪里。”沈母满眼心疼,早已经跟着霍闻哲醉酒呢喃偷偷地擦眼抹泪的。
“阿姨我车钥匙呢?”霍闻哲四处找车钥匙。
“在桌上呢,你去哪儿啊。”沈母和沈父赶紧来搀他。
“我得赶紧走了,环环、环环她本来就不想见我,下班回来看见我该生气了,我这就走、就走。”霍闻哲眼眶中的泪跟下雨似的往下掉,偏偏还装作坚强扯出一个破碎的微笑,泛红的脸颊上又是泪痕,又是悲伤,当真是一半脸在哭一半脸在笑。
沈母心疼得要命,跟着霍闻哲忍不住一起哭了,但是高声的向霍闻哲保证,“你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这里就是你的家!她敢生气!翻了天了她!”
霍闻哲作势还要往外走,沈母和沈父都要拉不住他了。
“小霍,阿姨赶紧扶你去休息,你哪里都不去,乖孩子,你最懂事了,是环环伤了你的心,我一定让她给你个交代,你的真心阿姨明白,阿姨一定帮你帮到底。”
家里一共三个卧室,有一间客房被杂物占着,沈父和沈母只能将霍闻哲扶到沈新环的房间休息。
沈母怜惜地将沈新环粉色的小花被盖在霍闻哲的身上,属于沈新环香甜的味道瞬间将他包围。
沈母擦擦霍闻哲的眼泪,慢慢退出了房间。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霍闻哲不见一丝醉意的明亮双眸豁然睁开。
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将沈新环的被子紧紧地裹在自己的身上,贪婪地嗅着朝思暮想梦中人的味道。
沈新环,不管是用什么方法,最后和你在一起的必须是我。
在这一室沉沉的香甜中,霍闻哲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这次离沈新环这么近,到处是她生活的痕迹,一定可以轻易地梦见她吧,梦里应该不会再拒绝自己吧。
这边霍闻哲进入酣睡,门外的沈母却是要炸了锅。
将沈父拽进卧室,关上门来先灌了几颗降压药,气的在卧室来回踱步。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看看你养的这个好女儿真是要气死我了,真给我长脸,本来还担心她当第三者,好,真好,现在又想无痛当妈,年纪轻轻的要给人当后妈,真是好眼光!”
沈父被沈母的威严震慑,只能坐在床上跟个犯错的小狗一样,眨着大眼盯着来回走的沈母,每每想张嘴劝说都被沈母周身散发的杀气给击退。
心中万分无奈,想着女儿下班回来八成又要经历一番严刑拷打,家中又要鸡飞狗跳的不安宁了,想想就犯愁,要不要提前给沈新环报备一声呢,先去爷爷家躲躲风头也是好的呀。
沈父拿定主意,刚要偷偷拿出手机来通风报信,被沈母眼疾手快地夺过来。
沈母厉声警告,“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提前告诉她,你这么做是在害她明不明白!”
“哎呀你别急消消气嘛,咱们女儿又不是第三者,都什么社会了!离婚早已经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了,感情不合适没必要勉强过日子,离婚反而是对彼此负责的一种处理方式,这不能说明什么,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沈母庆幸自己提前吃了降压药,不然非得被这爷俩气死,大脑先行做出了反应,给中枢神经下达了第一条必杀的命令。
沈母骂骂咧咧将手里的手机扔向沈父!
沈父很是灵活,但也是堪堪躲过,拍拍自己的小心脏,“你干嘛!谋杀亲夫啊!”
“我是想把你砸醒!我没说人离婚怎么样,我也能接受得了离婚,现在谁不离婚!都成赶时髦了!但是你想过没有,我们的女儿!”沈母声音控制不住地哽咽,眼泪夺眶而出。
“我们的女儿她甚至连几场拿得出手的正经恋爱都没有谈过,就要在别人失败婚姻的阴影下讨生活了吗?!何况那男人还有一个孩子!你想过没有,她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生过,如何去接受,去爱别人的孩子,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心态还会不会转变!种种家庭矛盾根本就不是一句话一个态度能解决的,随着时间的变化会有多少问题,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沈母捂着眼睛痛哭,不解地问道:“大好的姻缘放在眼前不要,偏偏想着给别人当后妈,我真是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我做了什么孽,为什么会遇见这种事情,我管他是什么大老板,多有钱能只手遮天,总之我的女儿就是不能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