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琛皱了皱眉，顺着姜以宁的视线看去，大量评论映入眼帘。

——有只男人的手！！！

——确实，这就是男人的手，有五年画画经验的人十分确定！

——哇塞～不会是年糕的爸爸吧！

——这手好好看，肯定是个帅哥！

——呜呜！女神居然有男朋友了...

……

姜以宁故意凑近顾瑾琛，直接把手机屏幕冲着顾瑾琛，让他看得更仔细。

“他们说你是年糕的爸爸！”姜以宁调侃笑道。

顾瑾琛呼吸一滞，喉结剧烈滚动两下，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仿佛被什么卡住了似的。

姜以宁眼角微微弯起，明亮的眸子朝他这边望过来时，眸底仿佛装了一万颗星星闪烁。

“不对，你不是年糕的爸爸！”姜以宁微微蹙起眉头，纠结地开口道。

顾瑾琛低垂着眼，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大片阴影，遮掩去眸中的那份失落。

“狗咖老板才是它爸爸！”姜以宁语气有些闷闷的。

“你说，我要是跟老板要这只狗，他会给我吗？”

顾瑾琛原本紧绷的嘴角忽然松动，扬起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你可以问一下。”

“唉，算了！我怕结果不是我想要的。”姜以宁摇了摇头，扬起一抹无奈的笑，“还是继续处于这种薛定谔状态吧！”

顾瑾琛低头微微一笑，继续抚摸着手掌下柔软蓬松的毛发。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呀？”姜以宁突然问道。

顾瑾琛表情一怔，没有想到话题转换的如此之快，想了想开口道，“温柔善良的吧！”

“这么笼统吗？”姜以宁有些意外。

怎么感觉自己认识的女生，几乎都符合这个标准，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姜以宁探究的目光落在顾瑾琛身上，笑着开口，“还有吗？”

顾瑾琛的脸渐渐烧了起来，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故作冷静道，“看...看感觉吧！”

“那现在呢？”

姜以宁突然凑近顾瑾琛，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仿佛能数清对方的睫毛，姜以宁声音很轻，“你是什么感觉？”

姜以宁的面庞在顾瑾琛眼底逐渐放大，顾瑾琛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睫毛轻轻颤动着。

莫名感觉心跳得很快，很快。

“...有点感觉”顾瑾琛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十分陌生。

姜以宁笑了，像是一阵温柔的春风，轻轻吹动顾瑾琛的心尖。

—

“咋样咋样！有什么进展吗？”叶南乔激动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姜以宁将爽肤水倒在掌心，在脸上轻轻拍打吸收，漫不经心开口道，“还行吧！”

“具体点！急死我了。”

“他应该是对我有点感觉了。”姜以宁指尖在脸上停顿了一下，又重新开始慢慢打圈按摩。

叶南乔轻笑一声，“想不到你也有主动追人的一天啊！”

大学时，姜以宁就追求者众多，叶南乔不止一次的好奇过，姜以宁到底喜欢怎样的男生。

没想到，姜以宁竟然是主动追求型的，遇到喜欢的就上。

之前有一个很火的问题是，你会选择一个你爱的人还是一个爱你的人。

姜以宁毫不犹豫选择了她爱的人，因为她觉得在感情里先动心的一方，才是最有主动权的。

因为我先爱了，所以我们才有机会在一起，如果我没有先动心，那我们之间什么都不会发生。

叶南乔第一次听姜以宁这个理论时，就被震惊了好久，没想到关于主动权的问题，还有另一种看法。

不过，姜以宁在感情里强势一点也好，毕竟顾瑾琛...看着也不像是会主动的样子。

凌晨四点，顾瑾琛第三次从睡梦中醒来，梦中姜以宁的脸是那样的清晰。

顾瑾琛半阖下眼眸，脑海里不断上演着白天那一幕。

全是姜以宁的一眸一笑，顾瑾琛用力闭上双眼，呼吸急促而凌乱，胸膛在黑暗中剧烈的起伏着。

已经调到最低温度的空调，仍旧吹不走身上那莫名的燥热，空气中隐隐约约潮湿吸引了顾瑾琛的注意，向窗外看去，不知何时竟下起了雨。

顾瑾琛掀开被子，沉默地向着窗户走去，充满凉意的风暂时让顾瑾琛清醒了一瞬。

深灰色床单被汗水洇出一大片暗色湿迹，顾瑾琛皱了皱眉，转身朝着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