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就是好疼啊……”戴云空持续装可怜,借机抓住漆宴的手臂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你先别急,我送你去医院。”
漆宴见他那么严重,果断决定取消今晚的参会,掏出手机给梁夏衡发去消息。
戴云空见奸计得逞,强忍着得意小声说道:“好,宴哥最好了。”
梁夏衡的第一波邀约以戴云空的略施小计阻拦而告终,但显然他不会轻易放弃。
隔周周六,漆宴再次准备换衣服出门,就看到戴云空惊慌失措地大喊道:“宴哥你快来看呐,涟漪好像不舒服!”
“怎么了?”漆宴匆匆赶去查看。
“你看涟漪一直在流口水,还在气喘呢,我在网上查了,这好像是中暑的征兆!”
戴云空一脚将诱惑涟漪的冻干踢到沙发下面,揪着他的脖颈肉煞有其事地说道。
“中暑?大冬天?你确定?”漆宴看着涟漪快要垂到地上的口水,面露怀疑。
“也有可能是口炎对不对?我们送他去医院看看吧。”戴云空瘪着嘴哀求道。
漆宴看了眼口水直流的涟漪,无奈地说道:“好吧,我们先去医院。”
连续两次邀约被临时取消,梁夏衡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好像有什么不可名状在阻挠我还人情。”他开玩笑般地给漆宴发去消息。
漆宴不是三岁小孩,两次被戴云空诓去医院都无事发生,他的故意阻挠成功激起了漆宴的逆反心理。
漆宴:“如果不介意的话,约在工作日也可以,我周三晚上有空。”
梁夏衡:“我不管什么时候都方便,周三晚上ok。”
漆宴:“好,你把地址发给我,周三晚上七点餐厅见。”
···
周三下班时间,戴云空迟迟没见到漆宴从办公室出来,他好奇地探头张望。
就在这时,他的左肩被人拍了一下。
他惊讶地转过头,就看到须君浩打着哈欠懒洋洋地对他说:“走吧,你们漆总说他今天有事,让我送你回去。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就行。”
“什么!宴哥去哪儿了!?”戴云空大惊失色。
“我哪儿知道,他就说他晚上有事要,连车都留给我了。得嘞,你跟我走吧。”他转悠着手指上挂的车钥匙说道。
同一时间漆宴打车到了梁夏衡预约的餐厅,刚下车外面隐隐有要下雨的趋势。
他想起来天气预告说晚上有阵雨,但他把车留给须君浩了。
罢了,到时候直接打车到门口吧。
漆宴坐电梯上楼进入餐厅时,梁夏衡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漆先生,这边。”梁夏衡遥遥朝他挥手。
漆宴第一次见到梁夏衡穿便服,干净整洁的穿着配上他温文尔雅的脸,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等很久了吗?”他边入座边询问。
“没有,我也刚到。”梁夏衡微笑。
这顿饭气氛十分和谐,梁夏衡无论是谈吐还是举止都十分优雅知分寸,家里三代从医,原本爷爷希望他做一个外科医生,他偏偏选择当牙医。
“其实口腔科和外科没什么差别,都是医生罢了,只不过我想在有限的选择里,尽可能让我爷爷不痛快。”
梁夏衡边说,边用刀叉将盘中的蓝龙虾肉完整地剥离出来,一旁摆放的龙虾壳完完整整,仿佛只要借助工具就能将它重新缝合起来。
“听起来你好像不是很喜欢牙医的工作?”漆宴呷了口红酒问道。
“恰恰相反,我很喜欢。”梁夏衡笑着说道:“或许一开始是为了跟爷爷对着干才选的这条路,但后来我是打心底觉得应该学好这门课业,不然我这个半吊子医生流入市场,患者岂不是倒大霉了?没想到后面越学越喜欢,是不是挺有意思的?”
“你的想法才更有意思。比起不断抱怨现有的条件不如预期,能够喜欢上正在做的事情是一种天赋。”漆宴低笑道。
“是吗?”梁夏衡眯起眼睛笑了,单手撑着下巴问道:“那漆先生呢,开公司应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吧?”
“轻松?”漆宴喝了口酒,歪头道:“当然不轻松,但我也想不出任何一个工作能用轻松两个字形容,所有人都在操心不同维度的事罢了。”
“漆先生真是个成熟的人呐。”梁夏衡说着垂下眼眸问道:“不过一直叫先生好像有点太生疏了,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吗?”
“当然可以,你随意。”漆宴摊手。
“阿宴。”梁夏衡弯起眼角轻声唤着,说道:“你也不要叫我梁医生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
“嗯。”漆宴不置可否地耸肩。
“对了,你弟弟今天身体没有不舒服了吧?”梁夏衡突然问道。
话题刚点到戴云空,漆宴的手机振动两下。
他斜眼瞥去,发信人不偏不倚,刚好是话题中心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