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就是说,他根本不是十年前的曲大人!
如果十年前的曲大人身份是真实的,那么今日这个便是冒牌货了。若是如此,那原来真正的曲大人,是何时因为何事而被人偷偷换掉了?
再怎么说,也是官身,旁人如何能这般能耐地换人,还十年来都没露馅?而他如今是否还健在?
但是,最最重要的是,朗青山与老大夫都没撒慌。这一切才能成立。
阎寻想了很多,基本上是把事情都捋了一遍,疑点都记在心上,转而对朗青山道:“多谢你来告知本官这般重要的事情。若曲大人这,真是被人陷害了,以后给他讨回公道了,本官也给你记一功。
朗青山知道他说了这些后,其余的事也不是他能做的了,便识趣地退下。老大夫还没走,又被阎寻拉着,允了很多奇怪的药出去,才得以走出厅门。
等人都走了,阎寻才呼出一口气,“老大夫与朗青山,是否可靠?你们查的消息如何了?”
路旋风上前一步,道:“回大人,属下查过了,这些便是他的生平,原先也是今日要送与大人看的。大人请过目。属下看着,并没有可疑之处。”
阎寻接过来,快速地看了一遍,点了点头。
童光耀这时上来了,将调查的朗青山的东西,都呈上来了,“大人,这是朗青山的。请大人过目。”等阎寻借过去了,他才又道:“这个朗青山,也是没有疑点的。但是为了谨慎起见,我们还是慎重对他才是。”
阎寻很是认同,“所以他的话,我们便不能全信了。而且照着他的话,逆着方向去查探。”这样也能减少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风险。
因为人手不够,得来的消息又不知真假,所以,阎寻只好把攻上山寨的计划搁浅了。
阎寻他们在讨论着曲守备。但曲守备也正与他的心腹在聊着他。
“这个年轻的县令,似乎还是有两手的。况且是当今皇帝的心腹,手头上必定是有所依仗的,所以我们必须小心应付才是。”一个年纪约莫是四十来岁的书生模样的男子轻声说道,也是想提醒眼前的曲守备,能够谨慎行事,莫要漏出马脚来。否则,到时候是别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显然,曲守备也是能听人劝的。不然也不会在拒绝阎寻后,又舍下面子,亲自去县衙认错。
“不就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子,能有什么能耐?”不过,“小心行得万里船,先生说的,我还是会遵循就是。”
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忽然冒出了狡诈的笑容来,“底下那个人,怕是想不到,他日思夜想的盼着来救他的人,是个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小子。也不知他该多绝望!”
说完,得意非常地对先生说,“我们也许久没去看望那个人了,今日我们去看看?跟他说说,朝廷派了个貌似潘安的县令来了?”
先生笑着起身,“自然是要去。”
两个人走到书桌后面的墙壁前。曲守备一把按住了旁边一个人高的青花瓶子的芭蕉叶子图案上,只听得卡擦一声,墙壁慢慢地分开,出现了一个只容得下一人进出的小门。
走了约莫一刻钟,他们才走到地下的地牢。
原本黑乎乎的走道,因为他们的脚步声,走道墙壁上的灯竟然是自动亮了起来。
接着光,他们看到了走道末端,一个幽暗的小屋里,一个人被锁住了手脚,正蜷缩在地上,若不是能看到胸前的一点起伏,都以为他就是个死人。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那人缓缓抬头,面容也慢慢地呈现。
只是到底被幽禁许久,这人是蓬头垢脸的,只是看着那双眼睛,似是与曲守备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