拶指是夹手指的酷刑。没有人能守得住。可是许敏儿宁愿受刑,最后昏过去了,也不肯招供。
阎寻心里有些郁郁。他即便想严刑逼供,也是不行的了。得另寻他法。
想到于成昆、于大郎父子,他当即叫人传于家父子上堂。
看到了被扔在一边一团臭破布似的的许敏儿,于大郎脸色大变,于成昆脸上不动声色,但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慌还是被阎寻捕捉到了。
他抚摸着惊堂木,忽然拍了一下,“于成昆,那女子说,那些人都是被你父子二人杀害的。你可有什么好说的?”
于成昆父子大惊,“冤枉啊,大人!那些人并非全是我父子二人所害!”
“对对对,大人,我只害了赵家的。”
“那你老家天井里的,为什么把他们弄到那去?给本官老实招来!”
于家父子此时还不想说实情,阎寻冷喝一声,“来人,于大郎,杖责四十!”
四十?四十棍下去,于大郎可还有命在?
于成昆急了,他就想着拼最后一把,可在即将动手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一旁半死不活的许敏儿。
这个可是在十岁就厉害非常的人,此时也像死狗一般躺那儿了。那他这个半吊子,岂不是更惨?
想帮儿子逃也是没得法子的,不如自己将罪责都认了,给儿子求得一条生路来!
于成昆颓然地认罪,“大人,那些人都是我杀的,包括陆家大郎,还有另外的那个秀才。赵家的人也是我害死的!”
阎寻不应反问:“那天井里的东西呢?有些东西可是超过了十年的。你如何解释。”
于成昆眼神躲闪,“那些,那些,并非死人之物,只是我认识的人的东西。”
他的这些话,阎寻并不大相信,哼了一声,“赵家的人,你是如何害死的?”
于大郎听到这里,便知要糟糕,想说话,却被张蕴一把点住了哑穴,说不得,动不得的。而于成昆有些慌,“我我我,我买凶杀人,我是主犯,我有罪!还请大人治罪!”
“你是有罪,单是偷拐良家子弟于来水,后来还虐待于他,待他如奴仆,依照我们朝廷律令,你就都得蹲牢二十年。”
于成昆沉默了,却又听得惊天雷一般的话,“赵家赵谭氏等人,是被下了毒,后背害死的。而那些毒药,却是你儿子于成昆,蓄意从番邦带回来的。故此,于大郎身负五条性命,按律当斩!”
“不!”于成昆恐慌急了,膝行几步跟阎寻磕头求情:“大人饶命啊!我家大郎并没有杀人啊。
都是我做的,错都在我,大人你治我的罪吧!”
“你也套不跳!”阎寻知道逼迫他的最佳时机到了,“本官有先斩后奏之权。于大郎害赵家人证据确凿,即时斩首!”先前的证据,都已经指明,于大郎害了谭超的姐姐与外甥。之所以没有给他定罪,不过是想着用他吊出后面的黑手罢了。果然,他的决定是对的。
“不!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可是阎寻没有听,朝着张蕴使了个眼色,张蕴暗自点头,将不得动弹却是泪流满面的于大郎拖了出去!
于成昆想要去抢人,却被衙役的水火棍打了回去。
自以为丧子不可逆转,于成昆也不想再坐以待毙,手中反转之间,便是要跳大神做法那般。
阎寻笑了,在他念叨了一会,手掌要动之际,大声喝道:“曲安城于成昆,以邪门歪道害人性命,还欲伤本官,当斩!”说完,惊堂木啪的一声落下,惊动了大堂,也将于成昆所有怪动作都吓得失了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