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一个人如果死了,那么他的世界将会归于混沌……
混沌是什么地方?是不是那里什么都没有?还是传说中的人间仙境……
我感觉我飘在一个漆黑的地方浮浮沉沉,我记得我应该在家里做作业,现在估计是睡着了在梦里吧?
我记得有人说,当你知道自己在做梦,就不是最糟的。因为总有醒过来的一天。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被头顶上明晃晃蓝天晃得眼晕,我擦了擦被刺激出来的生理泪水撑着草地坐了起来,视线范围内绿油油的草地,稍微远点的地方是红砖黄瓦的城墙,城墙上站着一排排穿着铠甲的守卫。
我看着面前一切都陌生的场景脑袋有点发懵,该不会还没醒吧?
还在纳闷间周围突然窜出来一群身着铠甲的武士,拿着明晃晃的武器指着我,尖利的枪头发着冷冽的光,吓得我立马坐了起来。
“噢噢噢……”我举起双手放在耳边做出投降的姿势,“嘿,干嘛呢……”
吓死我了……这可不是好玩的。
我咽了一口水,缓慢的伸出食指轻轻推了推眼前的一把长.枪,“有话好好说……”
然后一脸冷漠的含住被划破血的指尖。
……
……
这时伴随着沉闷的脚步声,从远处走来几位衣着精致器宇轩昂的男人,看起来既高贵又冷冽 。
为首的是一位红发赤瞳的男人,眼神冷冽,面若冰霜,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气场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走进了我才发现他们个子都好高,那男人背后还有各种装扮长相奇异的物种,我坐在地上看得都愣了。
这是什么东西?
“哪儿来的?”男人开口道,我见着他下巴上还有一戳有意思的小胡子。
我听着一人恭敬道:“回大殿下,下官在巡视的时候发现这姑娘躺在草地里,但不知道来由。”
“就没有人知道她怎么进皇宫的?”另外一个红头发的男人,握着一把扇子淡淡道,他脸上的青春痘有点太扎眼,我没忍住又多看了他几眼。
“下,下官不知!望二殿下明察。”回话的下官瑟瑟发抖。
为首的赤发男人朝我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赤色的瞳像一簇冷冽的焰火,看得我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兄长大人?”旁边那位疑惑。
我也疑惑,皇宫?这是中国古代吗?还是我被朋友捉弄,其实他们都是群众演员在拍戏?
我被他看的莫名其妙……都是红头发可能是什么贵族吧……
不过中国古代有这样的人吗?
我有点懵逼,一瞬间都有点忘了自己的处境。
等等,红头发?加上一点也不fashion的红色小胡子。
被粉丝戏称辣味妙脆角。【???】
那我眼前的这个不就是煌帝国的第一皇子——练红炎。
煌帝国征西军大总督。
那旁边这个满脸倦容都是青春痘的不就是练红明?
……
……
这该不会是那个魔笛的世界吧?
魔笛啊魔笛……
去攻略迷宫的士兵简直就是敢死队……而且这个世界的奴隶多的只有想不到没有买不到。
一瞬间我的脑内闪过无数画面,唯一的结论就是——我·完·了!
为什么不换个哆啦A梦的世界给我呆呆?!
练红炎冷着眼看了我两秒,偏头对下人道:“关鸣凤,把她关到大牢过两天再审。”
关鸣凤:“是,大殿下。”
excuse me???
关,关大牢?
我嘴唇抖抖抖:“等等……为什么要关我?你看我这么无害,我这么纯良……”
练红炎眼睛微眯,似乎对我说话的口气感到有点好奇。
“无害?”他重复道。
我点头如捣蒜,“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呀……”
他斜了我一眼,不容置疑道:“还不快点带下去。”
我:“……”
……
……
我,靳簪。
圣贝利亚【???】学院高二学生,一生平静无波澜。
十七年来终于学到了一件事情,原来穿越文里面跟君主撒娇都是假的,以为笑笑卖个萌就能小事化了,呵呵,天真。
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好吗?!!
已经快三天了,没想到我到了别的世界居然还有进局子被监.禁的一天。简直可以写上我人生一大阅历!
而且那些狱卒送来的饭菜不是馊的就是酸的,谁吃得下去?还不如不吃!
这三天我才发现我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的,感觉是一个少数民族的衣物。不知道我是不是魂穿?其实这身体是别人的?
我蹲靠在墙上,抬头看着夜空,月明星稀。
此番美景,倒是能解我一时饥饿了。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这时牢外传来一阵嘈杂,不过多时便见人走到我面前。是关鸣凤,练红炎身边的下属。
他来传道:“大殿下要见你,跟我来吧。”
见我?
我还以为我要在这不见天日的牢房里呆一辈子呢。
关鸣凤带我走过好几座宫殿楼宇,好几条廊道。
宫殿重重叠叠,鳞次栉比,让人感到无比压抑。四方的天,四方的墙,就是中国古代的建筑啊。
直到进了一个我很熟悉的门廊,我记得这是动画里面出现过的,练红玉去找练红炎的房间。果不其然,里面空间很大,放满了书柜,书柜里面又堆满了卷轴。无一不在告诉旁人,此屋主人腹有诗书气自华。
在魔笛的世界里,练红炎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煌帝国最强的将军,侵略西方的总司令官。和辛巴德半斤八两,前者是个有极强求知欲为了得到不计后果、对待外人态度强硬,有时甚至不讲道理;而后者,是一个为了大局,能够不计一切手段的人物,是导致练红炎等人败北的罪魁祸首。
看他现在的样子要比动画里年轻一些,可我也看不出年岁,不知道这是什么时间线。应该那些事情什么都还没有发生,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改变。
不过我唯一明白的是,练红炎,是一个不好惹的人。
我不太会讲话,要是说错话被砍头怎么办?
大不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
“你这么视死如归做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没有回话。
他的声音格外低沉,犹如夕阳过后暖暖的沙地。面容俊朗,眉眼细致如丝,眼睛里有犹如冬日火焰一般却格外清冷的光芒。
“你害怕?”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