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边这个环能取掉的,却在过程中会缠住另外一个,以至于做了无用功。
多了几次之后我感到心里愈发烦躁。
揉了揉发酸的手臂偏头看着窗外又开始飘雪,我把手指插进环佩间转着圈轻声念道: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这么一念着,意识到居然都翻坎过年了,以前在家还能看春晚,放烟火什么的。
在这里就只有写了几个难看的字……祈了一下福而已。
我想了想开口叫站在一旁的春景,“你们大殿下还有多久回来?”
“回姑娘,大殿下还在议事。还要过段时间呢。”
“还要过一会儿啊?”我不太开心,盘着腿在榻上晃了晃,“对了,我一直都蛮好奇的,你们大殿下是不是会魔法呀?我每次受伤他他都那么容易就把我治好了。”说着我还比划了一下,“就是他那把剑吧好像?每次说了一句啥来着,然后就发出一阵光,我的伤口就好了。”
“啊。”春景笑道,“那是因为大殿下有金属器呀。”
“金属器?那是什么?”我疑惑(佯装)道。
“咦?姑娘原来你不知道吗?”春景略好奇,然后给我解释道,“世界各地有迷宫的,里面有魔神,然后魔神选择了主人之后就会依附在金属器上。被选中者就能使用那项能力了。而大殿下的佩剑上就有一个魔神,然后挂着的金属佩上也有一个魔神呢。”
“哇,那两个是不是很多?”
春景“咯咯”笑起来,“大殿下有三个金属器,还有一个是他右肩上的护具,三个当然算多了。不过最多的还是辛德利亚的王——辛巴德呢,据说有七八个来着。”
“你表情这么色迷迷的做什么……”我无语。
春景脸一红,“因为,因为很帅嘛……”
“比你们大殿下还帅?”我调戏她。
“哪能啊,当然是我们大殿下最帅了!”春景很激动。
“那倒是~你们大殿下又帅又温柔,还是很多少女的春闺梦里人呢~”我嘴上也不太客气。
“春闺梦里人?”
卧槽!
我转头看练红炎进屋,立马朝他笑道:“你回来啦~”
“你用词倒是很新鲜。”他把佩剑和披风取下来递给丫鬟,然后朝我走过来,“今天去训练营哪儿做什么?”
“嗯?”我想了想,然后朝他伸出双手要抱抱,“抱。”
他笑得很宠溺,弯腰把我搂起来揽入怀里坐下,“你平时不都窝在房间里玩吗,怎么想着出去?”
“因为有点好奇,”我看着他道,“我记得我们才认识的那个时候你不是说要把我发配下去做奴隶吗,然后就蛮想看看是什么样的……”
他揉了揉我的发,笑道:“你还记得?”
“哼,当然记得了。”我朝他摆了一下脸色,凶巴巴道:“我可不怕。啊,不过,我看到奴隶营那儿有很多小孩子呢。”
“嗯,大多都是奴隶的孩子,或者是被丢弃的。”练红炎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为什么不想着要改变这种情况呢?”我问道。
“改变什么?”
“就是那些孩子呀,其中肯定不乏天资聪慧的,如果能让他们读书的话搞不好能为国效力……”
“不可能。”他冷漠道:“先不说那些奴隶。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些官员,没有谁会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和奴隶一起接受同等教育。而且如果真的实行这种政策,整个煌帝国就要天翻地覆了。”
“可是……”
“没有可是。”他打断我,见我不太开心随即安慰道:“你不需要为这些事情操心,只要好好的让我保护你就好了。”
我抿了抿嘴唇,低声道:“我又不是小猫咪……而且,我也想要帮你呀。”
“我知道。”他柔声道。
“你才不知道呢!”我有点着急。
如果现在不能让他改变想法的话,到时候辛巴德对煌帝国做了那样的事情。留下来的奴隶没有了宿主,没有本事和知识来生存,煌帝国就只有萧条下去了。
我气急,略用力扯了扯他的头发。
他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问道:“那些奴隶都是怎么来的?”
练红炎想了想,“奴隶一般都来源于战俘、原住民、罪犯。不过你在宫里看到的就只是原住民的孩子,罪犯和战俘不可能让他们入宫。”
“那,那些孩子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奴隶吗?”
“知道,但是他们的未来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道,“更何况我们已经给那些孩子选择的权利,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不怕留在宫里的那些奴隶会因为仇恨蒙蔽了内心,做出什么坏事吗?”
“不会。”他语气很冷漠,像是根本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没有人敢在宫里做那种会杀头的死罪。”
我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