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岑这三天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非常充实,就是好像完全把他那“见色起意”的男朋友抛掷脑后了。
乃至于他下班后看到等在门口的贺倚还有些晃神。
他问:“你怎么来了?”
贺倚还是一身正装,眼镜上甚至还挂着链条,整个人正经的不得了,像是刚商谈回来。
云岑不关注服装搭配,却觉得贺倚这个时候有些迷人,否则他怎么会觉得心脏蠢蠢欲动,甚至想扯开他故作矜持的衣领咬上他的喉结。
贺倚当然没错过他一瞬间变得炽热的眼神,他眨了眨眼,眼尾下垂,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疲惫感,他说:“这几天好忙,好累...”他嗅着空气里因为云岑走近而慢慢浓郁的那股淡淡的香气,喉咙微动,声音有些哑了,“...我可以申请一个拥抱吗?”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讨好到了面带冷色的青年,面上冰冷顿时化水,上前抱住贺倚而后亲了亲他。
两个人的眼镜撞在了一块,贺倚伸手想把眼镜摘下来,耳边响起青年低低的声音,“别摘,这样很好。”
这么说着,青年摘下来自己的眼镜随手塞到口袋里,浅灰色眼眸里清晰地倒映出贺倚的样子。
他急不可耐地吻上贺倚,唇齿交融,却也没忘了把人往房间里带。
贺倚无比享受这一刻青年对他的沉迷,回应青年的动作同样热情。
唇齿间水声啧啧作响。
......
贺倚之前没进来过云岑的住处,却也发现了一些明显的改变。
云岑并不是一个对生活环境有很大要求的人,无论是以前的棺材房,还是现在很宽敞的独栋楼房,原来什么样就什么样,最多墙角放了他之前带过来的锅。
这一点在贺倚下属呈过来的调查报告里肆无忌惮的表露。
所以云岑领着他到一间跟他的卧室装潢几乎一模一样的房间时,他心里惊讶非常,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极强的满足感。
云岑把他往柔软的被子里一塞,摘下他的眼镜,又把外套扒了,低头亲了亲他有些泛青的眼下,温和道:“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
贺倚看屋内的摆设,拉住他的手,自下而上仰着头看向他,笑:“你不是没钱了吗?”
玫瑰冢回来当晚他就把一百万转给了他,但完美复刻他的房间一百万可不够。
云岑:“卖了一些药剂。”
他边说着,边给贺倚找出放在衣柜的睡衣放在被子上。
他低头,灰色眼眸里的神色堪称温柔,“你换了衣服睡吧,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贺倚被这一口“蜜糖”灌得找不着北,嘴角无意识的翘起弧度压都压不住。
他撑起上半身吻了一下青年,声音暗哑,眉梢轻挑,含笑问道:“是别人都有这个待遇,还是只有我有?”
青年回吻,声音同样有些沙哑,“是给情人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