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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周渡野是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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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向暖扯出被申思瑶拽着的手,问男孩:“里面的人都是我们菜市场的吗?”

“嗯,都认识,不会乱说的,口供都对齐了,到时候就说是周渡野抢我们的零食还打我们,我们迫不得已还手的。”

钟向暖不敢进去,害怕周渡野跟她一样是重生回来的。

她知道被人看见最难堪和窘迫时的那种无助感,所以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帮他。

哪怕她上一世和周渡野那般亲近,她还是会因为他们初见时她的出糗而自卑内耗。

他们再次相见时,他是她丈夫的合作伙伴,而她却成了岑尧的糟糠妻。

岑家主张了一次饭局,邀请了很多社会名流,饭局原本是在花苑举办,但因为岑家长辈嫌弃花苑有昙花寓意不好,当场甩脸走人。

钟向暖布置许久的花苑,一时间无人在意。

岑家人嫌她上不了台面,打发她去老宅给宾客准备吃食和卧房。

钟向暖没有拒绝的底气,她的丈夫也没有为她说话,只是告诉她饭局新选的地址。

然而等她忙完到了饭局的餐厅,却发现岑家人没有给她留位置。

她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听着岑家女眷指责她的所有。

她的丈夫也指责她,说她蠢笨呆板。

那么多人看着钟向暖被刁难,却只有周渡野一人站起来为他解围。

他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她,夸赞她布置的花苑很漂亮。

申思瑶被男生说动,决定进去看看。

她拉着钟向暖进去,却被钟向暖甩开。

钟向暖跑在炎热的夏风里,风撩起她的裙摆,和夏风擦肩而过时,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救周渡野。

她知道,她上一世被保护时,纵使感到窘迫,但感到更多的,是轻松和欢喜。

零六年的菜市场卫生状况依旧堪忧,钟向暖为了抄近道只能从海鲜区过去,脚上的新鞋子沾上了杀鱼的腥气和血水。

她听得出来施暴者之一的声音。

他比她一样大,今年也要读小学。

他家三代单传,就他一个儿子,宝贝得很。

钟向暖玉白的脸蛋上挂着汗珠,她冲摊位里躺在躺椅上看电视的女人喊道:“阿姨,你儿子跟人打架,好多人,你快去看看。”

女人一听,匆忙站起来:“在哪打架?”

钟向暖报了一个地名,那个地方离小巷有一两分钟的距离。

钟向暖看女人急急忙忙地走了,又去叫鞠夏茶:“妈妈,他们打人,那个人快死了,你快去救他。”

鞠夏茶忙的起飞,没空搭理女儿。

钟向暖都快急哭了:“你去跟我看看吧,他妈妈不在了,没有人会帮他。”

“他妈妈谁呀?你认识啊?”

钟向暖知道周渡野的母亲是谁:“他妈妈叫韩蕴洁,昨天晚饭爸爸还跟你提过她,就是那个惨死的律师。”

鞠夏茶数钱的手一顿,她是知道这个新闻的,但还是不相信钟向暖的话:“她的孩子怎么会跑我们这里来?你不会认错了吧。”

钟向暖很着急:“真的,打人的是范敬诸,你看他妈妈都去找他了。”

鞠夏茶原先并不想多管闲事,但是看钟向暖不像说假话。

又看范敬诸他妈妈的确不在摊位,放下手里面的活,叫旁边的商贩帮忙照看一下摊位。

“在哪里?你快带我去看看。”

女人去了钟向暖报的地名,没找到人,但是天色已晚,她心里也不放心,只能使劲地扯着嗓子喊儿子的名字。

男孩一听妈妈喊他,脸上凶狠的表情收敛了不少,松开拽着周渡野右手无名指的手,快步逃离现场,生怕被妈妈看到自己欺负人。

周围的人一看“大哥”走了,也纷纷退散。

但临走时,他们也要恶心周渡野,褪下裤子,朝着蜷缩在地上,朝着伤痕累累的男孩放水。

周渡野怀里护着今天捡的烂菜叶和过期的食物,无名指实在是太疼了,刚才只差一点点,他的无名指就要被拽下来了。

他们提上裤子离开,嘴里说着污言秽语,令人恶心的声音逐渐离去,周渡野才从地上爬起来。

腿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已经流脓了,上面被他们恶意放了蛆虫。

蛆虫是从垃圾堆里面捡的,里面有很多烂肉,他们逼他吃那些烂掉的肉,他不吃,他们就打他,往他的衣服里丢小炮。

钟向暖看着蜷缩在地上痛苦不已的周渡野,胸口又闷又痛,他才这么小,怎么就被人虐待成这样了。

她喊他,怕他动来动去造成第二次伤害:“周渡野,你别动了。”

小巷的路灯有了很久的年头,昏黄的路灯下,有一个女孩踩着光影向他奔来。

可是这段时间,每个从远处向他走来的人都是想欺负他的人。

他们会假装拿东西给他,客客气气地跟他说话,等他一靠近,他们就骂他、打他,嘲笑他捉弄他。

周渡野看女孩离自己越来越近,奋力挣扎想要逃跑。

但身上太疼了,痛的他浑身筋挛,他动不了,只能认命地躺下护住自己的脑袋。

鞠夏茶和钟向暖看着周渡野的动作都快哭了。

她们哄着他去医院,可周渡野就跟小兽一样提防着她们。

不让她们靠近,无论鞠夏茶怎么好声好气劝说都无济于事。

鞠夏茶没办法,只能来硬的,强行抱着周渡野去医院。

鞠夏茶把周渡野带去了急诊。

医生说周渡野的手要重新手术,接上的肌腱又断了,而且身上的大伤小伤基本要清创,肉都快烂掉了。

无名指只剩一点皮跟指根粘着。

鞠夏茶抱着钟向暖不让她看周渡野的伤口,因为他的伤口实在是太吓人了。

裸露在空气中的伤口都黑了,血污和污秽遍布在他的伤口附近,上面都长白色的东西了。

周渡野不肯来医院,他不愿意接近鞠夏茶,想跑但跑不动,被鞠夏茶强行抱着绑到了医院,现在在医院也不老实,被两个护士按着动不了,医生才能看他的伤口。

“家长签字准备手术吧,孩子的无名指都断了,身上伤得这么严重才想起来医院。”医生语气很严肃,透着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

鞠夏茶开口问医生:“我不是这个孩子的家长,这孩子……家里情况有些特殊。”

医生也没料到这种情况,可是手术必须监护人签字的,出了事情他们也没办法承担,医生开口:“要不报警吧,这么拖下去也不行的。”

鞠夏茶不想,但救人救到底,这么小的孩子她也狠不小心弃之不顾。

医院帮忙报了警,警察来问鞠夏茶周渡野住哪,父母姓名,知不知道他住在哪。

鞠夏茶一问三不知,她哪知道这个孩子住哪。

但鞠夏茶有周渡野母亲的信息,她对警察说:“他妈妈就是那个被人在停车场捅死的那个律师,帮人打官司赢了被对方嫉恨的那个女人。”

这么一说警察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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