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的。”那人凌波微步瞬间到了池淮的面前,一记带有寒风的掌直接朝他袭来,池淮躲闪及时,可没反应过来另一掌又来了。几十回合后,池淮累到单膝跪地手撑着地面,对面的人也消耗了不少体力,只是没他那么狼狈。
“再来。”池淮咽了口口水,艰难起身。他这不死不休的态度让对面人眼里多了几分欣赏:“之前是我眼拙,你不是简单的小孩,道友这个称呼更适合你,不过你现在是打不过我的,我更期待下一届灵法争魁会上的你。”
想到这,池莜好像理解了池淮现在的行为,他不想辜负那个人的期待。
三日后,仙长出关,穆喆入宗仪式提上日程,池莜将灵法争魁会的事一同告知,本就元神消耗的他们更是头疼,本来想潜修一阵子的池霖仙长直言不讳:“我就说那些人不安什么好心,光逮着苍峦宗造。”
事太多了,池观南让他们回住处静养,留下池莜同行,正好交代点事,先从宗门内开始解决,首先就是他粗乎大意造成的结果,问:“穆喆在云中峰期间可否出过乱子?”
池莜隐瞒了刚开始两三日的不太平,挑重点讲:“未有,与弟子们熟络后相处融洽,非晚尽责,尽心尽力带着穆喆训练,只是这位师弟功法不佳,训练时些许吃力。”
池观南笑道:“功法不佳是必然,往后的事物繁忙,仪式的事不能再拖了,后天日子佳,就那天把他引到停云阁,等仪式后再换住处。”
“听师父的安排。”池莜点头。换住处,果然如猜想一般穆喆就是普通人,要是让池淮知道,回想这一个月的疑神疑鬼,不得羞愧难当。紧接着下一件事:“灵法争魁会的事师父有什么的看法?”
五年的灵法争魁会闹了件不愉快的事,岐山青阳宗的弟子用暗器伤了苍峦宗的弟子,池观南护犊子,当时便找到了青阳宗宗主,为了不将丑闻闹大,那名伤人的弟子找了个理由逐出师门。见对方诚意足,池观南不好说什么,就没把事情没闹开,但处理时池莜跟着,时至如今,想起这件事还是忍不住皱眉。
池观南肯定不会忘,他也在犹豫:“这届的争魁会在何处举办?”
池莜道:“就在岐山。”她对武林大会一向没什么积极劲,虚情假意的奉承,表面说着不要伤了和气,背后都往死里下手,都争那武林魁首的名号。去了凑个热闹,不去更好,苍峦宗是有和青阳宗讨价还价的余地。
池观南看出了名堂,对于他人的企图只能笑一笑:“在我等繁忙时武林大会提前了三个月,看来是有人等不及了,对我宗门的的弟子甚是盼望。”池观南和池莜对视一眼,两人的想法算是契合了。
池莜问:“那穆喆……”
池观南道:“继续留在云中峰。”
穆喆一个月没见池观南了,虽然听别人说起了师父的真实身份是宗主但印象还保留在山下时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家,这是他第二个如此想念的人,第一个是刘阿婆。在云中峰的入口有两个人站着,池淮不喜这个突然加入的穆喆,以往这种事都是他自己。
池淮问:“师父快回来了,你就不怕吗?”
穆喆答:“其实师父也没这么可怕,他对我们这些小辈都很亲切。”他误以为池观南平时很严厉,所以池淮才问出这样的话。
池淮气不打一处来:“亲不亲切我能不知道吗?我是说你就不怕我揭发你吗!”
“不怕,师父会相信我的。”穆喆这出气死人不偿命的懒散感,池淮背过身,闭眼念了一遍又一遍静心咒。
等池观南再见穆喆,拍了拍肩膀,捏了捏胳膊,真像家中长辈许久不见儿孙似的:“长高了不少,壮实了不少,所以这苍峦宗你是来对了吧?”
穆喆不谦虚,大大咧咧道:“不止呢,我力气也变大了,跑的也更快了,不过多亏了非晚师兄,要不是他我肯定不能有现在的进步,当然也有苍峦宗饭菜的功劳。”
池观南雨露均沾,也拍了拍池淮的肩:“非晚长大了,懂的照顾师弟了,为师很欣慰。”
池淮没想到穆喆还能说自己的好话,即将脱口的话被硬生生憋了下去,乖巧模样上前,笑的文质彬彬:“能为师父解忧,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池观南有种看从小养到大的皮小孩突然有一天长成人的欣慰感,回清修殿前嘱咐他们好好练功,在灵法争魁会上大放光彩。还没走远,池淮久变了脸色,白了穆喆一眼,冷声道:“别以为你说了我好话我就会放过你,以后的时间还长呢,在此期间好好祈祷别让我发现你的狐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