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鸣人和长门留在纸树里,原野出来之后对探查情报的伊比喜说,“放开她吧。”
伊比喜有些犹豫,但是还是照办了。
惊讶于原野的命令,小南恢复行动后还是冲进了大树内。
“这样放任鸣人一个人对付佩恩本体真的没问题么?”伊比喜问原野。
“鸣人要对付的不是佩恩,而是无数战争和死亡引发的最普遍和最深重的仇恨。”
自来也与佩恩的对话原野知晓了一部分,虽然不知道佩恩后来对鸣人说了什么,但应该没什么不同。
战争引发痛苦,痛苦酝酿仇恨,仇恨催发战争。恶性的循环在这个世界接连不断的发生,佩恩的出现不过是这种悲惨最直观的体现罢了。
其实就连原野都险些被佩恩的理论所鼓动了。
让全世界都体会你经历的痛苦,多么令人心动的提议。
但鸣人,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之后,却依旧坚信着所谓希望。
所谓预言之子,就必须是这种人吧。
哪怕身处黑暗,也会自己生出光明。
这样的鸣人怪不得感染了那么多人。
对于常年存在于黑暗的忍者来说,有谁能拒绝那种太阳般的温暖呢?
这种温暖,又怎么能让人不信任呢。
当然,刚刚没忍住把自己的精神分身藏于鸣人的意识中,随时准备冲进去什么的,原野表示他只是习惯了。
伊比喜和其他八人一起,与原野一同等待着鸣人最后的谈话结果。
却不曾想,鸣人还没出来,原野就脸色一变,一言不发的向村子里奔去。
面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的原野,伊比喜只好让其他四人继续等鸣人,自己带着一个小队追在原野后面赶紧回村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险些肩负影之名来守护村子的银发青年,抱着活过来的卡卡西,哭得像个孩子。
所有人都在沉浸在了突如其来的复活带来的兴奋的时候,只有一个人愁眉不展的,为又一次脱离正轨的现状思考着解决方案。
不过就在他决定先离开村子的时候,有个人已经挡在了他面前。
“在你的眼睛复明之前,我会一直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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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后来其实考虑过,如果自己当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直接跟长门动手的话,如今又会是一种怎样的悲惨情状。
反正不会是宇智波家的两个为了换不换眼的事情冷战半天,独臂的自来也守着昏迷的纲手絮絮叨叨的讲着他的游历往事,卡卡西被没有团藏的长老团提溜着行使着代理火影的职务。
不过好在,没有如果。
而现在的他还能好整以暇的教育佐助,“仇恨令人痛苦和疯狂,而当你被仇恨驱使的时候,你就很难见到更珍贵的东西。”
再次跟鼬交流无果的佐助,瞪了一眼原野,恨恨的离了病房。
现在的佐助到不担心鼬会直接离村了。
因为原野在知道鼬有离村的打算之后,只说了一句,“你离村,佐助就会去找你,面具男正好缺万花筒当苦力。”
“兄弟俩怎么又吵架了?兄弟不团结可不利于家庭和睦。”原野进了临时的病房里,不怕死的开口。
即使根本看不见原野的表情,鼬也附送了他一双白眼,“没有粘着卡卡西,真是难得。”
“饭总是要有人做的啊。这不,拿芬身出来买菜,发现时间还比较早,就顺便过来看看你。”原野好心的解释,完全不把鼬的吐槽放在眼里。
鼬走下病床,完全没有失明病人的觉悟,熟门熟路的走到桌子旁边,摸到茶壶和水杯,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发现原野并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只好说道,“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正式的看望下自己找死最后去没死成的可爱的表弟啊。”原野说。
鼬瞪他。
“啧啧,原来看不见之后,能够杀人的眼睛也可以显得这么无辜。”原野丝毫没把鼬杀人灭口的气势放在眼里。
不过在鼬忍不了要离开这间(属于他的)病房的时候,原野终于说了正事,“最开始要死要活准备换眼的是你,现在拒绝换眼的人也是你,你跟谁闹什么别扭呢?”
“我当初计划中换眼的人只有佐助一人。”鼬将“计划中”三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丝毫不觉得自己理亏的原野根本不去接收鼬怨念的脑电波,“计划赶不上变化,谁叫你随便计划那么多的。你现在不换眼,佐助的身体也会随着万花筒的使用而衰弱啊。”
“不是还有你的细胞溶液么。”鼬捧着杯子,又喝了一口水。
“当年谁嫌弃那细胞溶液,非得不要命的换眼。”原野其实倒有些明白鼬的担心,“换眼的先例只有斑和他的弟弟?”
“只有斑还活着。”鼬的声音听不出来语气,“我不知道他弟弟是否换上了他已经失了明的眼睛,反正他的弟弟并没有活下来。”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原野对此一直都很有疑问。
“那个面具男,他自称宇智波斑。”
“自称?”原野注意到了鼬的用词,“他说的话能信么?”
“至少他的万花筒没有衰弱的迹象。”这也是鼬会相信换眼这一说法的原因。
“你之前还说过自愿献出这事,也是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