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守护木叶之“叶”

等卡卡西和原野离开医院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给鼬交代了叶和根部的注意事项花了不少时间。即便如此，原野还是决定在鼬眼睛融合完毕之后，亲自带他去一趟自己培养孤儿的村子和雷之国。至于那些他自己记在脑子里的情报，则让精神芬身慢慢说给鼬听。

卡卡西全程都在仔细听着。

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原野仅凭一人，就能在两年之内就能交出那么详细的情报。

之前铁之国苍城的情报库功不可没，但最重要的环节则是原野自己把平民收集的情报和忍者们收集的情报进行对比整合。

这种程度的工作量，除了原野这种脑子不错还有足够查克拉来进行长时间影芬身操作的人，其他人都做不来。

而如此的效率和成果，也成就了“叶”的名号在上层忍者中间的影响。

自那之后，再用精神芬身控制收集情报的平民，用正常的芬身获取其他情报成了原野的主要工作内容。

听到最后，连鼬都不得不承认，“我达不到你的程度。”

原野知道鼬指的是他能把芬身当成普通部下来收集情报这事。

“我当时是时间紧任务重，没办法才把自己累得半死。你现在有时间了，根本不用学我。找几个有实力的忍者苗子培养一下，在延续我对那些平民孩子的培养就行。”原野说，“再者，等全部建立起来之后，你需要的只是对于精神芬身的控制，这是你的强项。”

“但我未必能找到下一个能用出精神芬身的人选。”鼬说出了自己的担忧。精神芬身这种控制间谍的方式可以说是现下最安全好用的，相当用于实时监控，最重要的是消耗还不大。但是对施术者精神力的要求却很高。木叶除了原野、佐助和他之外，哪怕是同样有万花筒的卡卡西都未必能做到。

这种摆明了对首领实力的硬性要求，让他去哪里找下一个继承人去。

“嘛，我早就想好了。”原野也不是没想过这件事，不过说出的话却让鼬无比嫌弃，“反正等你想退休的时候，卡卡西肯定已经不当火影了，就解散叶呗。”

原野说的吊儿郎当，但理由却很充分，“我一开始就没指望叶能跟其他部门一样长久的存在下去。这个部门的实力决定着他身上的仇恨值，蹦跶不了几年就会是其他几个忍村最消灭掉的对象。”

“而且叶这个体系对其首领的要求太高了。精神力只是其中一个要求，更重要的是为了能让这个部门的成员这片叶子跟其他普通忍者一样不被区分出来，成员彼此也并不认识。因此首领就必须需要保护着所有成员的信息，掌握所有的情报。由此一来，危险性就大大增加了。”

“而且随着叶的名号流传出去，这个首领需要承担的危险也会越来越大。虽然掌控情报的头头全忍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能做到叶这种遭人恨的程度的，寥寥无几。”

“没有足够自保的实力，根本不能做叶的首领。”

“只要让所有人都埋入地下，隐藏起来，就不需要那么多限制了。”鼬说。

叶这个部门的成效虽然显著，但原野的这个想法其实很天真。作为一个情报人员，作为一个间谍，还想沐浴着阳光，着实有些痴人说梦。

“这个部门如果转入地下的话，并继续运作的话，木叶这个村子就容易成为众矢之的。那样的叶，也不再是叶了。”原野也知道自己贪心，想掌控地下情报的同时，还想像正常人一样享受生活。

“不过，我做到了。”原野的语调近乎挑衅，“在我愿意暴露之前，没人知道那个带着惨白面具的人是那个木叶暗部背着重剑的家伙。”

以叶的身份行动的时候，他故意戴上了兜帽，收起了重剑，面具上也加上了墨色的镜片，查克拉属性只用他最不常用的水系，身上的气味是最廉价的香水。而用芬身去摄取情报最方便的是，一旦失败，影芬身散于无形，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但这些能够实现，也意味着足够的实力。

这种实力更保证他即使暴露了叶首领的身份，也无惧来自外界的威胁。

“我不是你，我也无法保证叶的未来。但是对于木叶有益的事情，我会努力维持下去。”这是鼬能做出的最高级别的保证了。

“我无所谓叶的未来，我只需要他在未来几年能正常运转。”原野最后总结道，“从今天起，叶就全权交给你了，我的芬身也会随时协助你。”

这是卡卡西这辈子见到的最草率的交接仪式，尤其还是“叶”这样的对木叶未来的发展举足轻重的部门。

但其中的信息量确实让他很难平静。

作为原野名义上的兄长，原野这种无意间露出的锋芒，他其实很少能见到。他一直知道原野现如今实力非凡，但没想到已经成长这种耀眼的存在。

记得上次“死掉”的时候与父亲的那次见面，父亲在知道原野的存在，并平复了情绪之后，问他原野是一个怎么样的孩子的时候，卡卡西答的很从容。

“很温柔的孩子，偶尔还有些任性。饭做的很好吃，害得帕克它们老吵着来蹭饭。跟我闹脾气的时候，晚饭就只做天妇罗。不挑食，爱吃甜食，爱笑，但是当他眯起眼睛的时候就是要整人了。嘴巴有点毒，有点不易察觉的小心眼。喜欢看书，刀法比我好，还学会了铸刀，一直嚷嚷着要修复白牙。没有查克拉的时候，体术和投掷就很厉害，换上他母亲的写轮眼之后，实力恐怕早在我之上了，深得纲手大人的信任，就是至今还没来得及考中忍……”

“大概就是那种，我一想到他就一点都不想死了。”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卡卡西笑弯了眉眼。

不过如果以后再见到老爹，他一定会加一条，“原野啊，平时撒娇耍赖样样都会，但是认真起来特别有旗木家帅的一塌糊涂的风范。”

卡卡西刚这么想，原野已经眨巴着纯黑的大眼睛笑得一脸讨好，“麻烦事搞定了，我们回家吧，夜宵想吃什么呀？”

“牛肉汤还有剩，下一些面吧。”卡卡西毫无压力的接受了原野两种模式的转变。

“咦，你不是不喜欢吃面么？”原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