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钧又跟冯锦玉腻歪了会儿才离开,冯锦玉看着萧钧离开的背影,手里紧紧抓着那瓶药,不知在想什么,就在谢格如快忍不住时,她终于抬脚离开。
谢格如可算松了口气,就感觉身上一轻——
江弥他跳下去了!
他一个人跳下去了!
谢格如孤单单留在屋顶上,满头问号。
这么年轻,内急吗兄弟??
谢格如不敢大声喊人,怕被还没走多远的冯锦玉发现,只好靠着核心力量,一步步爬到屋顶边缘。
“喂——”谢格如小声喊道。
江弥抬起头,见谢格如冒出一个小脑袋。
“你下来啊。”
“?”
“跳啊。”
江弥神情很是正经,似乎真不明白,谢格如怎么就不能高抬贵腿,跳一个?
谢格如咬咬唇,明白过来,江弥这是报复呢。
就是不知道是报复最早背后说他坏话那次,还是上回把他和醉红楼的姑娘做比,又或者刚刚揩油被他察觉了?
上一世想让老娘摸摸胸肌的糊逼不知道多少呢!
但换位一想,谢格如也觉得江弥找着机会整自己,简直再正常不过。
问题是,现在她该怎么办?
“谢小姐那么聪明厉害,怎么这点小事就难住了?”
下面江弥踏起“沾沾自喜”的步伐,可算让他逮到整人的机会了。
从最开始被谢格如在背后讽刺,到后来在怀德将军府被怼,再到今天,他是半分便宜没沾上。
本来江弥的计划是把萧沁玉和冯昭之事当做“甜头”,先告诉谢格如,等对方上勾了,他再引出后面更重要的事,然后让谢格如心甘情愿帮自己一个忙。
结果倒好,萧沁玉和冯昭的事,自己刚开口,谢格如就猜的八九不离十,后面又冒出萧钧和冯锦玉私会,听着还要给郭婉珍下药,其中又牵扯到谢格如本人。
那药听着还有几分耳熟......
“江弥——”
江弥闻声抬头,就见一女子从天而降,仿若一片软绵绵的粉色云彩飘然而至。
他不及多想,当即举起双臂死死抓住人,一个转圈,谢格如稳稳落地,长出一口气。
谢格如捂着胸口,心跳还未平复,就听近旁江弥冷冷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
谢格如“嗯?”了一声,像是不解江弥会问这个。
“喜穿红衣,嘴巴不饶人。我是多蠢,都第二次见了,还不知道你是长兴侯爷江弥?”
江弥冷笑,正要回击,就听谢格如补充道:
“重点是,还长得这么漂亮。”
谢格如笑嘻嘻的,江弥一肚子火不知如何发。
其实这两年喜欢模仿江弥穿红衣的男人很多,但都是歪瓜裂枣,就像刚刚那个萧钧,也穿过一阵子红衣,却只是更突出自己的丑,在被建安郡主当面嘲讽,活像个灯笼成精后,他就再也不穿了。
江弥摸摸脸,嗯,都怪自己长太好。
谢格如的话其实半真半假,原身并未近距离见过江弥,所以那日在怀德将军府时,谢格如并不知道江弥是谁。
但这么个出挑的男人,还颇了解谢家,宰相府等,谢格如回去后不可能不去挖他的身份。
好在长兴侯因美貌和极为得圣宠,原身妹妹谢格兰又非常迷恋他,所以原身对其也略知一二。
谢格如又打听过,得知江弥和堂弟,三房的谢冠宇,近日关系走得近,冬雪那几日还曾来府里住过一晚。
而隔日,不就是自己打趣谢格兰,说长兴侯偏爱醉红楼身高五尺女子的那天。
怪不得第一次见面,他就【醉红楼醉红楼】个没完。
综上,在今日来郡主府前,谢格如已经确定江弥的身份,但若不是刚刚实在着急要下来,她也不会这么早就点破江弥的身份。
谢格如整整衣裙,说:
“是,我是曾在背后对侯爷不敬,但您身份贵重,却次次为难我这个六品小官之女,刚刚甚至把我一个人留在那么高的房顶上,这是什么恶趣味呢?”
“谢小姐也太过自谦了,你父亲虽只是工部主事,那也是谢家人。如今谢家虽有颓势,但在大世家中,依然极有分量。”
谢格如点点头:“原来是因为谢家......”:
江弥猛地瞪眼,该死,让她套了话!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