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竹摸摸这,摸摸那,不知摸到了什么东西,手突然不动了,红着脸道:“你老婆一定很幸福。”
顾青莲捏住她不安分的手,按在街巷的墙上,生怕捏痛了她,劲儿都是收着的。
她不见外地用腿圈住他的腰,红红的脸上做出夸张的表情,嘟着唇道:“啊,海水有要来了吗,快!快给我渡气!”
“遵命。”
顾青莲俯身,舌头在她的唇上打转,轻轻舔了一圈。
好在她以为他要给她渡气,所以没怎么费劲就主动地张开了嘴,任由他灵活的舌头钻进口腔,擦过柔软的内壁,有技巧地吻弄着。
白菜集市上谈情说爱的男女不少,无人注意到这黑暗的角落。
路边的舞女看到巷角少年俊美的背影,有心过去勾引,下一秒,就看见他腰侧耷拉下来一条奶白的小腿,鞋子不舒服地蹬掉了。
少年捏着她绵软的脚心,吻得投入。
舞女感叹:“一对璧人。”
灯暗了,月光洒落在集市街头。
顾青莲扶住昏昏欲睡的杨婉竹,她闭上眼睛都不忘讲胡话,连打带踢的闹腾着。
折腾得浑身没了力气,才乖乖地睡在他怀里,唇色殷红,沾染着属于他的气息。
顾青莲抱着她起身,对着黑暗的角落道:“出来。”
一个女人从转角处露出半个身子,鱼尾状的裙摆拖地,重伤让她失去了净化的天赋,黑红的血垢凌乱地黏着,破碎布料间的肌肤,生出几片泛着血光的鱼鳞。
那是失去鲛珠的鲛人,将死的迹象。
“别杀我!留我一条命,让我为您做事!”
她双膝软在地上,全然不见那晚用阵诱杀他的厉色,洒泪成珠:“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鲛珠了,现在的我根本连废人都不如杀我轻而易举,但我对您来说,一定还有别的价值。”
顾青莲抬眸:“你猜到了我的身份?”
水碧颤声道:“不,我一无所知,我只是被人利用了。前些日子,一个神秘的男人找到我,和我做了一个交易。他说只要我杀了你,他就会帮我找到我失踪多年的哥哥。当我遍体鳞伤地找到他时,他却乘虚而入,想取我的鲛珠,我的鲛珠已经被您吃了,他得不到鲛珠,便恼羞成怒,我拼死逃出来,求您庇佑。”
“他是谁?”
“我不知道,他和我每次见面都会用易容术,我修为不如他,看不出他的真身。他又实在谨慎,不肯用本门的术法同我动武,这才叫我侥幸逃脱。”水碧犹豫道,“我虽看不出您的真身,但和您交手一番,我大概是猜到了,”
顾青莲笑得令人心惊:“知道我的身份,还敢来找我,你胆子不小。”
水碧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她望着着地上漂浮的微尘,决定再赌一次。
她仰头道:“据我所知,杨姑娘不久前被恶虎掏伤心肺,还能安然活到现在,大抵是您在用秘术为她续命,只要您肯答应我,帮我找到我哥哥,我愿意用换心术把我的心献她。”
“你的心?”
她以为他答应了,脸上露出喜色。
她将死之躯已然无用,若能用一颗心脏换来未来魔王的承诺,那便是她天大的造化。
她抚着胸脯,泣声许下保证:“您相信我,绝对万无一失,她心脉俱损,没有一颗新的心脏,她总有一天会撑不住的!”
“你也配。”
少年看向她的眼神中只要厌恶。
水碧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嘶声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不在乎她,你居然不在乎她?你既然不在乎她的死活,为什么在海底时候,宁愿被阵法困住,也要护住她的性命!”
顾青莲不打算回答她这样愚蠢的问题。
睡梦中,少女的手臂朝空中打了一下,正正地打到他的下颌。
这下子还把她的手臂摔疼了,哼唧了一声,搂住他的脖颈继续睡,丝毫不觉危险。
看着这一幕,水碧目露困色:“我就不明白了……”
都说魔头不会动情,她还以为这位杨姑娘在顾青莲的眼中会有些许不同。
她停顿片刻,泪与笑一同洒落,恍然低语:“还是说你也是想剥她的皮,完成永生之阵?竹皮薄透,若非她心甘情愿献给你,你得到的就只会是一滩废料,所以你才对她千般讨好百般照顾,竟是这样哈哈哈哈哈哈!”
顾青莲没有否认,不耐道:“吵死了。”
水碧仍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口中胡乱地说着:“可是你怎知如何拿捏女人的心思,你让我活着,我教你怎么让她一心一意地爱着你,让她心甘情愿地把竹皮剥给你,不止如此,我愿倾尽全力助你成就大业!”
总算吐出点有用的,顾青莲来了些兴致。
“你说,你能让她一心一意地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