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蕴玉身边的随侍弟子抢着道:“还不是你突然晕倒了,我们大师兄来不及收势,又怕刀剑无眼伤到了你,抢身为你挡下了一斧子。”
杨婉竹一蹙眉,这弟子说话怎么这么冲,又不是我逼着他帮我挡刀的,心里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她对山无名使了个颜色。
山无名即刻晓得,她即将开始演戏了。
“哎呀大师兄,你怎么伤得这样重啊。”杨婉竹抬起袖子掩住脸,假装哭道,“你这让师妹我情何以堪,快快,山师兄,你快带大师兄到偏峰去看一看。大师兄,你千万不要拒绝我,伤在你身疼在我心,你救了我我无以为报,只能拜托山师兄带你去看看了。”
山无名忙道:“走吧,大师兄。”
石蕴玉刚进屋没说两句,便被推推搡搡地撵出去了,他心中一片寂然,却又不好说些什么。
身边的弟子气得捶胸顿足:“大师兄,她这分明是不欢迎你!”
山无名走在前面,假装没听见那弟子说话,喊道:“大师兄快一些,丹熏长老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去晚了耽误她下班,她是要留你当男宠的!不过大师兄修的是无情道,不必担心啦!”
石蕴玉甩袖道:“我只是来探望杨师妹,伤势并无大碍,不必去看了。”
夜晚,屋中只剩下杨婉竹和顾青莲二个人。
窗外的星斗比烛火还要亮,窗户敞开着,微风在她脸上轻轻挠着痒痒,她仰躺在床上,腿耷拉着,好生惬意。
她踢了踢床下靠着的少年,半真半假道:“我好像药劲儿上来了。”
顾青莲捉住她的脚,指尖在脚心揉捏。
“欸痒痒,”她忍不住笑颤,另一只玉足踢在他脸上,撑着脚趾在他脸蛋上碾,“你别玩我了,怎么真的热乎起来了,欸你放手!”
“不放。”
杨婉竹转了个身,趴在他的肩头笑语:“不是说不管我了吗?我现在来劲儿了,你不管我,我是不是找谁都行啊?”
她趴在床上,两条白花花的腿翘起来在空中乱晃。
好似蓄意勾引一般。
顾青莲站起身,杨婉竹以为他要离开,变了个跪坐在床的姿势,怅惘地看着他的背影,小魔头怎么不吃她这一套呢?
顾青莲关闭门窗,拉严帘栊。
屋子里一下子昏暗下来,墙壁上映着两道一大一小的人影。灯盏里的烛火扑哧扑哧的燃烧着,映着少女的肌肤白里透红,她浑身莫名地感到灼热,难道真的是——来劲了?
顾青莲立在窗边,面对着她。
既不说话,也不动作。
杨婉竹咽了口口水:“你热吗?”
等不到他的回答,她低下发红发烫的脸,声音细碎:“我好像有点热了,但也没多么难受,这个药劲儿还蛮体贴的,一次比一次弱。想来我也可以自己撑过去,你不必理我,我睡一会就好。”
说着,当真捂着被子翻身睡去。
难不成她的感觉错了,魔头不喜欢她?
也许只是像千灵鸟的话本子里写的那样,有些男主角只对女主角的身体有感觉,玩腻了就没有感觉了?
她躺在被窝里胡思乱想,身上焐出一层热汗。
忽地,一只手把她身上的被子剥开大半,冰冷的空气接触到肌肤,泛着阵阵的寒意。
他方才洗净的手,找到它应该去的地方。
“阿姐。”
她绞着两条雪白的双腿,蚕虫似的胡乱的扭,手臂如愿地攀上他的脖颈,声音微哑道:“别叫我阿姐……”
顾青莲不肯,一遍遍地叫着,阿姐。
阿姐,阿姐。
这声音好听极了,也让她烦死了。
最后,他的衣衫完整,而她则像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她疲惫地仰起脸,水汪汪的眼睛轻轻眨着:“这不公平,我下次也要,把你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