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洛羽眼底露出几分委屈,梗着脖子朝江奕解释:“我没有想要真的伤你,我请了最好的外科医生,柯家以后也不会再找你任何麻烦。”
他紧紧拉着江奕的手,眼眶一片湿润,不舍道:“你继续喜欢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
他只要一想到那些小白脸挤在江奕身边,甚至还和江奕滚到一起,他就想把他们全都弄死。
为什么江奕说喜欢他,却还和那些人纠缠不清……
他想他现在也是喜欢江奕的吧,可为什么他却只想要江奕一个,别的谁都不行。
他想了一个月都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该去问谁。他只知道自己想要江奕,江奕也永远只能属于他一个人,所有阻拦他们的人都该死。
江奕听到这一番话又被恶心坏了,上次在船上他就是听了这几个字心软的。
那段难堪的回忆再次涌上他的心头,他抽回自己的手,指着柯洛羽的鼻子骂道:“老子会缺你一个屁股?你哪来的滚回哪去,不然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他刚才还有些想不明白柯洛羽又在发什么神经,他在自己家里约人怎么就招到柯洛羽了,现在全明白了。
柯洛羽竟然还和他玩这招,他被害成这样,到对方嘴里就这么轻飘飘几句话过去了,而且还有脸说这种话。
他真想给医院打个电话,问问收不收疯子。他在柯洛羽眼里就这么蠢?
柯洛羽满脸羞愤,他三两下卸下病床边的扶手,拽着江奕的左手,放在自己胸口上,恳求道:“奕哥,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和以前一样?再把自个的脸洗干净送上去给柯洛羽垫脚吗?江奕重重呼出一口气,一点都不想和柯洛羽继续讨论这么白痴的问题。
屋里开着空调,本来温度刚好适宜,现在情绪激动起来,他身上出了不少汗,胸口的衣服又被凉白开沾湿,混着汗水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他的手被强行贴在柯洛羽的胸口,滚烫的温度前后夹着他的手,好像还越来越烫,他像被灼烧到似的,一把推开柯洛羽:“有病就去治。”
柯洛羽目露凶狠,牙齿都快咬碎了,他俯下-身,把江奕禁锢在自己怀里,一边还想动手动脚。
江奕心脏传来阵阵钝痛,他再怎么好-色,也从来不干什么强迫的事情。
他对这方面的态度都是你情我愿的,要是柯洛羽当初说一个“不”字,他绝对不会再碰柯洛羽一下。
而柯洛羽一边隐瞒身份故意接近他,装得清新脱俗小白莲似的,一边挖坑给他跳;现在一边说喜欢他,一边还想对他玩强-迫,真他妈给他恶心坏了。
江奕用力推搡着,恨不得把面前的人撕碎:“姓柯的,你给我滚出去!恶心人的玩意,别让我再看见你。”
柯洛羽紧紧搂着江奕,手里捏着那张纸,他双眼通红地看着上边的字:“奕哥,你都好久没叫我名字了。”
他在衣帽间看到这张纸的时候,瞬间就被这几个字刺穿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关心他,可他却伤害了对方。
江奕以前总是笑着叫他名字,有时候还会故意拉长尾音看他的反应。可现在,对他说的最多的只有“滚”。
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他身边的人避他如蛇蝎,都恨不得他去死。从头到尾只有江奕,可他现在也见不到那样的江奕了。
江奕怒火攻心,恶毒地咒骂着:“我他妈说过了,等你死了老子会给你上柱香,到时候你就能听到了!”
他扬手就要打柯洛羽,这次被对方一把抓住,柯洛羽眼底还和刚才一样,腥红一片,嘴角的笑容却冰凉透骨,像是喂满了冰碴子。
他轻声笑道:“还是这么两下。奕哥啊,你是还没搞清楚状况吗?现在是你在我手里,不是一个月前了。”他摩挲着江奕的下巴,贴在他耳边,语调晦暗压抑,“还是说你是故意激我的,嗯?”
图穷匕见,柯洛羽耐心耗尽,一开口依旧是船上那个恶意满盈的凶徒。
江奕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但依旧不想输掉气势,他左手被拽着,只能怒瞪对方:“老子要是不弄死你,老子跟你姓!”
柯洛羽一点不恼,反而紧紧握住他的手,江奕看到他的脸在他面前逐渐放大:“奕哥,这是你第二次说想跟我姓了。”他俯身亲了亲江奕的嘴角,“不过我更喜欢姓洛。”
江奕气得面色铁青:“你他妈给我滚……”
柯洛羽啧了两声:“奕哥,你现在除了滚还能不能说点别的?我今天心情好,但是我耐心有限,你要是不说点好听的,保不齐我做点什么,到时候你连说滚的力气都没了。”
江奕看着柯洛羽眼底翻腾的浓浓的渴求,这个姓柯的傻逼真的恶心到骨子里了。
他想起那天晚上的遭遇,不禁头皮发麻,喉咙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手都有些轻颤。他闭上眼睛,努力将生理性的害怕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