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了,姐夫……”这声音带着羞涩混着疼痛,流路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路俨毅将他抱了回来,放回自己腿上,流路红着脸玩着路俨毅的衣摆不敢抬头。
“好了,睡觉了,天已经很晚了。”路俨毅将他抱起塞进被子里。
流路抓着他的衣摆不让他走:“姐夫就在路路这里睡好不好……”
“不好,我这满身酒气,还要沐浴……”路俨毅斩钉截铁的拒绝。
流路嘴一撇,眼泪就在眼眶中闪烁:“可是,路路怕这是路路做的梦……”
路俨毅拿他没法子,只得和衣而卧。
下厨房里煨着的醒酒汤,管家等得有些瞌睡,担忧得去了门房询问,却得了已经回来了话,小院里没找到人,心中疑惑,又担心他醉得糊涂,直接睡在了地上,匆匆的满府里找。
当找到流路院子时,眼前倒地的门让柳伯心中焦急,走近看见的是相拥而眠的两人,柳伯扶着酸痛的腰背,有些无奈又有些欣慰,可算是和好了,这些孩子真是让人操不完的心。
第二日,路俨毅醒来时,天刚微亮,常年的作息,并不影响他晚睡早起,但对流路来讲那就不一样了,没睡够的他还在梦中。
路俨毅映入眼帘的是流路放大的容颜,闭上的眼睑带着浓密纤长的睫毛遮住了黑白分明的眼眸,睡得极为香甜,小嘴微张吞吐着气流,发出沉睡的鼾声,昨日气呼呼的样子散去,看起来乖巧又稚气。
路俨毅闻了闻自己满身酒气,慊恶的皱了皱眉,将流路轻轻推离了怀中,推到了被子里,他小心翼翼的起身,试图不打扰到流路。
“姐夫……”流路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白皙的手伸出被子摸索着,带着朦胧睡意的声音响起。
“我去洗漱,你继续睡……”路俨毅生怕惊扰了他,轻声回着。
流路眼未睁,摸索着从床上爬起,牵着路俨毅的衣袖,皱了皱鼻子,慊弃的声音响起:“姐夫你好臭……”又闻了闻自己:“我也好臭……”
路俨毅无奈的牵起了他的手:“离浴房还远呢,要一起的话,你就清醒一点……”
“我要一起……”话是回了,但是这眼皮像被黏在一起了似的,打不开。
路俨毅叹了一口气,将他打横抱起:“睡吧……”
流路乖乖的将自己埋进姐夫的怀里,就开始鼾声四起。
路俨毅避开倒地的门,迈出房门,就看见柳伯黑着脸站在外面,心虚的撇开头。
柳伯想要说他几句,又怕吵到流路,闭上了嘴,招呼他快走,路俨毅离开后,他就招呼着请来的匠人修门。
路俨毅心中发虚,步伐自然是走得极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浴房。
两人进去没多久,浴房就放好了大小两桶热水,路俨毅褪了衣衫,再将流路的衣衫褪尽,扶着他,舀着小桶里的水为他清洗。
流路闭着眼睛靠在路俨毅的肩上,呼吸不疾不徐的从路俨毅的胸前划过,打了个旋儿又消失不见。
路俨毅呼吸停顿了一瞬,轻手轻脚的将他扶正坐好,开始时流路还能端正坐好,只是像小鸡啄米似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瞌睡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流路再次不受控制的偏偏倒倒,只是这次偏倒的方向是另一边,吓得路俨毅赶紧将他拉回了怀里。
带着柑橘香的小人撞进怀中,柔软的唇不经意的轻轻划过胸前,还带着迷蒙的睡意无意识的蹭了蹭。
一种莫名的感觉席卷了路俨毅的全身,就在这一瞬他汗毛直立,脑中一片空白,浑身僵硬,顾不得会吵醒他一事,动作变得急躁起来,快速的将他洗净擦干,穿上衣衫,顾不得自身,着急忙慌的将他放在浴房外的榻上。
路俨毅匆匆回到浴房时,站在散发着浓郁柑橘香的水雾中怔愣了一会儿,无法控制的情念,在他的仓皇中暗潮涌动,差点倾巢而出……
他逃避般跳进浴桶之中,比水温更热的是他的体温,他无法自抑的瞳孔紧缩,深呼吸了几次试图压抑都没有效果,只得出手硬生生的给它掐灭,当它安分时,路俨毅才捂着剧烈跳动的胸口,他分不清里面是紧张慌乱还是别的什么……
他目光空茫,好半响才给了自己一个理由,可能是禁欲太久,才会……
可那柑橘香却像黑白无常索命的绳索般勒住了他的脖颈,让他惊惧无法呼吸,更让他恐惧的是它竟然再次悄悄抬头起立。
他慌张的用起那檀香的胰子,企图用它覆盖那柑橘香味,这是他第一次发现柑橘的香味不仅清新鲜甜还十分霸道,紧紧裹挟,无法挣脱,无法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