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流路和韩丝在一起玩耍时,总是鬼鬼祟祟的探索大门的方向,次次都被路过的柳伯、下人、门房笑眯眯的问他们是不是在等将军,还会给些糖果,蜜饯哄得他们开开心心的回府。
流路并未发现自己的小主意被识破,反而开心得了很多零嘴,前段时间姐夫给他买了零嘴,让他不要多吃至少得吃十日,可是他嘴馋,两天就吃完了,被姐夫发现后,零嘴就被姐夫没收了,每日吃早饭时给他发放两粒,若是不空就安排柳伯给他。
后来就算韩丝没在他也时不时去门口晃悠,也不知道是为了偷溜出门?还是为了得零嘴?
韩丝开始没觉得不对,但巧合多了就知道被发现,怕被哥哥骂,提心吊胆了几天,后来发现路路的姐夫没有告诉哥哥,也就松了一口气,开开心心的跟着流路领零嘴……
之前路俨毅忙着将军营的训练法子和战术按照之前的对战的调整,顾不上家里,现在终于闲了下来,认真算了算,最近消耗的零嘴,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花钱是小,主要还是对身体不好。
柳伯笑眯眯的看着路俨毅发愁,提议道:“将军,要不给小公子贴身护卫吧?”
将军府主子不多,自然下人也不多,贴身伺候的人基本没有,大多数都是主子们亲力亲为,这个习惯从路俨毅的父母那辈就是如此,他自然也没有想过要改变,一时间倒也想不到这个主意。
柳伯见他有些迷茫,接着说道:“有了贴身护卫,小公子出门什么的也就不用担心了,只是要找个靠谱的,小公子性子天真被哄着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不好了。”
路俨毅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情愿,贴身护卫陪路路出门,那我呢?那我该陪他做什么?
柳伯不愧是看着他长大的人:“下人怎么能跟将军比呢?找个护卫是为了保证小公子的安全,小公子最惦记的还是将军你。”
一番话下来,说得路俨毅心中舒畅,倒也将找护卫一事放在了心上。
被韩家送回来的流路离开玩伴有些不开心,一见到姐夫就扬起了灿烂的笑容,原本不情不愿的步伐一下子小跑起来,扑到路俨毅怀中:“姐夫,是要休沐了吗?”
然后一脸疑惑的说道:“不对呀,丝丝的哥哥都还没有休沐……”
路俨毅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刮了刮他的鼻头:“姐夫跟他可不一样,想休就可以休,是不是很厉害?”
本来皇帝也没让他上朝,这去军营训练也是全是他自己安排,自然是想怎么就怎么。
“厉害!姐夫比丝丝的哥哥厉害!”流路眼中亮晶晶的充满了崇拜。
路俨毅非常受用,整个人透露着欢欣,眼睛都眯了起来,眉眼中都是笑意。
接下来的时间,流路屁颠颠的跟在路俨毅身后跑上跑下,哪怕是去茅厕,他也试图等在外面递厕纸,别说要偷溜出门,就是韩丝他都想不起来是谁。
路俨毅仔细想了想,决定去牙行瞧瞧,有没有武艺高强的,外面请的终归是不安全,若是真像柳伯说的那样,找了个讦滑的,不敢想象……
牙行是官家的,有因罪入了虏籍的,也有活不下去自愿入了虜籍的,或被家人卖了的。
一般来说穷文富武,能学武的都有些家底,还轮不上入虜籍,路俨毅不报希望,但还是觉得要去瞧瞧。
路俨毅还没迈出小院,往日赖床的小家伙,就穿着中衣拉住了他的衣角,睡眼惺忪的问道:“姐夫又要去上值了吗?”
牙行里鱼龙混杂,世间百态皆有,路俨毅不想带流路去,但又不想同他撒谎:“不是上值,是有些事情要出门……”
流路拉着衣袖坠在他身上,似睡非睡,听见不是上值,带着睡意的说道:“我也要去!”
“很快就回来,路路在家睡觉好不好?”路俨毅劝着他。
“不好……”流路由拉衣袖变成了搂着路俨毅的腰,微仰着脑袋,下巴靠在他的背上瓮声瓮气的撒娇道。
流路的呼吸透过衣衫紧贴在他的背上,烫得他不自在的偏了偏头……
听见他的呼吸越来越均匀,知道他又快要睡过去,路俨毅小心的想要他松开扣着自己腰的手,却又被他使劲的握上。
“我也要去……”流路不满的嘟囔道。
路俨毅没了法子,只好同他讲道理:“姐夫要去的地方很可怕,路路会害怕的。”
“有姐夫在,路路不怕。”流路还未清醒这句话却说得十分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