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呕两声,摸覃时辛的指尖,轻轻握了握,也不顾对方现在清不清醒,商量道,“等会轻点咬,好不好?”
半晌没得到回应,转头去看,对上了双被灰色彻底蒙住的眼睛。淮白看了看,突然就着这个姿势,亲在了覃时辛眼下。脖颈因为不自然的扭转一痛,他转了回去,没注意到alpha的呼吸又重几分。
成结时淮白咬着手腕闷哼,不知是不是他刚才的话起了作用,覃时辛并没有对着腺体咬,只是舔来舔去,亲昵得宛若接吻。他边干呕边往前拱,又被覃时辛揽着小腹抱回。结难消,alpha就这样不停顿地继续时淮白又痛苦地咬住手腕。
想起什么,他松开嘴,“少、呜校。”
根本不理他。说好了他一喊她就停下的呢。
淮白咬了下舌尖,“覃时辛。”
腺体又被舔了口。淮白便闭了嘴,将脑袋埋进枕头里,不知多久抖着哭腔道,“我不要了……”
覃时辛听到了,却只知道这是声音,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她微微偏了下头,动作更狠。
淮白又开始吐,他今天没吃什么,只反出胃酸,口腔包不住那些酸臭的液体,顺着脸颊扑在了被褥上。
覃时辛的牙齿落下,淮白吐得更多,他仓促往前,被拽着腿根回到原位,绿色的液体从胸膛划过,他竟觉得比alpha溢出的信息素还要好闻一些。淮白根本没想到覃时辛会做这么狠,毫无招架之力,他越吐越迷糊,只在信息素源源不断涌入腺体时稍稍睁了眼。
覃时辛眼底的灰蒙暗色明明灭灭,牙齿叼住了腺体就不松口,凭着本能将信息素一股脑地注入进去,远远超过了正常的安抚剂量。
腺体里的疼痛让淮白清醒几分,他意识到什么,恹恹闭上眼,睫毛下错落着混乱的湿痕,整个人格外狼狈。
两股不同的信息素碰撞斗争,不过片刻火焰般灼起的热意被霜寒覆盖,强势压至底部,冰冷荡涤过后,原生信息素与之交融,更温和的气息外泄,渗进了空气里。
深度标记,又名终身标记,将alpha与omega永远捆绑在一起,彻彻底底。
“终身标记会给omega带来无与伦比的快感,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那位生理老师曾这样说过。
“但是,淮白,你可能永远也无法体会到。”
淮白闭着眼,越来越汹涌的恶心漫至胸口,他只能不断深呼吸,不断回忆着覃时辛的手指,却还是又吐了一大汪绿色的液体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缓和过来,淮白去看覃时辛,对方仍是那副不清醒的模样。他伸出手指,将下巴处黏腻的胃酸抹到唇瓣,舔一下,又苦又酸。
艰难地翻过来,回到覃时辛怀里,对方抱着他,动作是温和的。
淮白勾住对方的脖子,唇瓣压了上去,担心对方舔不到,又伸着舌头钻进去,将那些奇怪的味道送到覃时辛嘴里,让她也尝一尝这哭酸的滋味。其实还有些臭。但淮白觉得比alpha信息素好闻多了。
覃时辛低着眉眼,任他亲吻,直到淮白喘不过气退开。但没过一会他又乐此不疲地将自己的下巴送过去让覃时辛亲。
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吻,渡的却不是津液,是胃酸。淮白环着覃时辛的脖颈,眼睫轻轻颤着,“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很乖?”
无人应答。
淮白:“你也喜欢乖巧的omega,是不是?”
他笑了下,“那我骂你一句,你是不是要拉着我解除伴侣关系?”
他嘴角压下来,“我知道,没人能受得了性格差劲的omega,对吧?”
覃时辛只是看着他,辨不出神色,只有那双眼睛,仍被灰色笼罩,雾蒙蒙的。
淮白摸向仍在发烫的后耳,同样亲昵地蹭了下覃时辛的脖颈,说,“但我会好好装下去的,你发现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