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安千的通讯打了过来,她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话里的笑意却不减。
“主星过几天有个慈善拍卖晚会——朝阳之光,里面有个omega专用按摩椅,你家那位说不定会喜欢。”
覃时辛说好的,她查了晚会的时间地点,记了下来。安千讲了会话头又痛起来,便挂了通讯。
光脑关上时有新的来电信息显示,安千随意扫了眼,踹一脚在旁边摆弄绷带的小十五,又倒床上睡过去了。
将晚会上的拍品信息转发给淮白,覃时辛过去找他。敲了两下门,没立刻开,里面的人将门打开一条缝,看见是她,说了句等等,又把门关上了。
覃时辛便在外面等。
淮白正在藏那个哑铃。他从仓库里找出几个带锁的箱子,一层套一层将哑铃锁在了里面,覃时辛敲门时他正在弄第五层,还有六层要锁。
把这些玩意一股脑推进床底,再将已经锁上的箱子钥匙丢进垃圾桶,淮白才开了门,乖乖地喊了声少校。
覃时辛也不问他刚刚在干什么,只是举了举光脑,“过几天有慈善拍卖晚会,拍品信息我发给你了,有喜欢的就买。”
“……晚会?”太久没出过门,淮白对这个词有些陌生。在他的记忆里,似乎只有很小的时候才去过类似的场所。
覃时辛说是,问他,“你去不去?”
淮白确实对这种地方没什么印象了,闻言说去。他挡在门口,没有要让覃时辛进去的意思,攥过钥匙的手心还在微微发汗。
当晚小一给淮白测了次腺体信息素浓度,发现他情热期已经过去了,淮白知道后迅速将剩下的箱子全套上,钥匙全扔了。沉重的哑铃被锁在床底,跟一堆淮白不想看见的药并列躺着。
晚会当天,覃时辛穿了身常服,淮白见她这样,自己也随便挑了件衣柜里的白衬衫,坐在二号身上,问覃时辛,“二号也过去吗?”
“去的。”覃时辛理了理他皱起来的衣领,指腹贴着衬衫蹭过腺体时淮白稍稍僵硬了下。
“少校去哪里都带着我的。”二号屏幕闪过小表情。
有二号坐,淮白这才满意地屈起腿,忽略后颈的异样感,驾驶着什么似的朝二号说道,“那出发。”
二号看了眼覃时辛,高高兴兴地驮着夫人出门去了。
*
晚会人不少,这种以慈善为目的举行的拍卖会,近九成筹款都会用于联邦基础民生工程建设与落后星球的发展。
捐款则以刷卡这种电子付款形式进行。淮白进去后就没坐二号了,拍卖会还没开始,他就跟在覃时辛身边到处看。看到捐款数额时好奇地点了点位数,又默默移开了目光。
后面实在不想走了,覃时辛让他在饮食区休息下,二号撒着欢地奔来,肩负起守护夫人的任务。
几乎是刚坐下,淮白便看见覃时辛身边围满了人,他不由挑了下眉,意外于这些人竟然爱跟覃时辛聊天。
远处的覃时辛正在接受夸奖,她没什么表情地听着,等对方讲完再搜罗出差不多的话语夸回去,对面几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有人甚至感慨道,“一眨眼覃少校就这么大了,我记得以前在执行官身边学习时您还是小小一个人。”
“少校能平安长到现在,还有了自己的omega,真是可喜可贺。”
覃时辛:“谢谢。也恭喜你,平安长到现在。”
“……哈哈”
“覃少校真是年轻有为,才一百来岁,便坐到了少校这个位置。年轻人前途无量啊。”
覃时辛:“谢谢。你也是。”
某千岁高龄人士:“……哈哈”
叶深跟在母亲身边,看见那边的人影便再也挪不动脚步。
叶凡头也不回道,“你要么待在这里,要么去找你父亲。”
不能做什么她没有说出口,但两人心知肚明。
看了眼在人群里好似在熠熠发光与身边所有人其乐融融交谈的alpha,叶深别过头,眼眶酸了酸。
这视线一偏,他看见了个人。他彻查过覃时辛那位伴侣的资料,牢牢记住了那张脸。
淮白正挨个试饮料口味,旁边坐了人也没什么多的反应,叶深忍了忍,还是主动开口道,“我是叶深。”
淮白换了杯饮料。
“你好,我是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