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一直赌下去,输了惩罚也不会叠加。”
陷阱已经布好,小白鼠站在原地用不好使得脑袋思考半天,回答:“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可以当成是我心血来潮。”戴梵从柜子里拿出扑克牌,“赌吗?”
纸牌在戴梵手中起舞,无数个夜晚苦练出的花切曾为他带来数不清的利益,他用这套手法继承了莲庭,把莲庭打造成属于他的帝国。
佟云逸的眼睛没有离开戴梵漂亮的脸,语气坚定,“不赌。”
和所有套路文一样,佟云逸作为主要角色有着坚定的底线,不肯屈服于权威,用自己的方式吸引他人的注意力。
他对着镜子练习过倔强的眼神,说话的语调,站在灯光下让暖光可以打亮他的发丝和不经意间露出手腕上自残的疤痕。
“不沾赌是是很好的品质。”戴梵对他的拒绝毫不意外,歪头朝另一边的三个荷官招手,“他不玩,你们呢?”
原来他不是特殊的。
身穿执事服的荷官头顶有他们自己选的兽耳,狐耳荷官第一个跑到戴梵身边撒娇,“我好想你啊少主,你回来都不和我们说。”
190的身高把戴梵的身体遮住,从佟云逸的视角连一片衣服布料都看不见。
其他荷官上前各占一块地方,把手放到戴梵的椅子上,氛围热络。
“少主,我最近很听话没有和客人打架。”戴梵摸了摸凑上来的脸,耳边又接着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少主你不能偏心。”
古龙香水味混杂,努力粘到戴梵的衣服上。荷官们像开屏的雄孔雀,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去引导戴梵往自己身上摸。
等到荷官们被系统赶回位置上的时候,戴梵的袖扣已经不翼而飞。他没有在意,挽起袖子拆开几副全新的骰子,推给荷官们。
纸醉金迷,牌桌上垒成小山的筹码堆在中间,“你们赢多少是多少,输了算我的。”
佟云逸红着眼没再看下去,攥紧拳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上锁的抽屉里是零零碎碎的东西,黑笔、皮筋、水杯还有擦手的帕子。佟云逸翻到最底下拿出相册,翻开是各种各样的戴梵。
站在阳光下和别人打招呼的,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坐在死兔子堆里的。他看着厚厚一本照片集平复心情,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没有备注的号码。
对面人接得很快,变声器改变过的音色机械感很强,分辨不出语气,“成功了?”
“你出的是什么馊主意,他根本就没有对我另眼相待。”佟云逸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描述一遍,讲到那群荷官嘴里是藏不住的阴毒,“他们就应该去死,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吗,我要他们去死你听见了没有,我不想看见他们了!”
“你这个蠢货能不能不要一靠近戴梵就和疯了一样,你忘了他是你的杀父仇人吗。”
“对…对,他是我的杀父仇人所以他就应该把自己赔给我。他怎么可以和那些人混在一起,还让别人进了我们的家。他睡着的样子很可爱不是吗?”
“这倒是真的。”
“够了!”手机砸到墙上摔得四分五裂,佟云逸爬到床上,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件和服,把脑袋埋在里面,猛嗅已经消散许多的香味。
这是神秘人给他的报酬,现在一想还真是让人讨厌。
神秘人是怎么拿到这件衣服的,又为什么能看见戴梵睡觉的样子。
“喜欢你的人太多了。”
叶琛调侃道:“真猜不到你以后会和谁在一起。”
“人在青春期都会憧憬美丽的皮囊,只要长大就好了,长大以后就会发现自己只是好感,并不是喜欢也不是爱。”戴梵斟一壶茶,洁白的手腕从袖口露出来,青色的血管蜿蜒,“他们不了解我,多年后我出现在他们的记忆里也只会是模糊的影子。”
淡绿色的茶水散发清香,戴梵抿了一口,“这个杯子我挺喜欢的。”
戴梵对待感情吝啬又大方,他可以平等地对待每一个靠近他的人,满足他们的愿望让他们为自己效力,除了爱他什么都可以给,偏偏所有人都想要他的爱。
廉价的自我,他们把自己贬低到尘埃里,不拿自己当人看。
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别人又怎么会看得起你。
戴梵不懂他们,也不懂自己。
他的心缺了,是万丈悬崖,倒一盆水、撒一束鲜花、跳下去,抑或是冲崖底大喊大叫,太傻,太可笑。
叶琛是富有激情的人,他喜欢赛车、跑马、极限运动,“我让他们送一套到你宿舍。”他拒绝了邀约,留在学校和戴梵一起做平淡到无聊的事。
选择性遗忘的好友拖着行李,静音轮胎没发出声响,推开门,风铃受到撞击开始叮铃铃的叫唤。
林逸穿着冲锋衣,把站起身的戴梵抱了个满怀。
他不是爱说话的性格,千言万语汇聚在手臂上,恨不得把戴梵揉到身体里。
【林逸好感度100%】
“行李没放就来找我啊,很想我?”
林逸趴在戴梵的肩膀上,语气闷闷的:“嗯,每天都在想你。”
想你为什么不告而别,想我怎么那么没用。
出身于艺术世家,林逸的祖上大部分都从事艺术方面的工作,眼光毒辣,买到了许多名家真迹收藏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