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面具男跪在地上,戴梵在吧台打开工具箱,取出消毒酒精。
血缘让他们一眼就认出对方,心照不宣地没有戳穿彼此身份。
戴林的眼神从戴梵的脚腕一路向上攀爬,朝思暮想的哥哥,和他打断骨头连着筋,从小被人群簇拥的哥哥。
上次这样还是他的成年礼,戴梵蹲在他眼前,暴力地扯下红宝石耳钉捏在手里观察。
此刻的戴梵没有在外那么温和,攻击性豪不掩饰,渗血的耳洞更像戴梵酒窝处的那颗红痣了。戴林舔了舔嘴角,享受戴梵带给他的,久违的痛感。
“戴少,刚开始就这样吗。”戴林的下巴被掐住,头偏过一侧,露出没装饰的那半边耳朵。耳洞还能看出一点痕迹,擦上消毒酒精,戴梵把耳钉对准耳垂,没给戴林反应的时间,直接戳进去把将要愈合的耳洞重新戳开。
尖锐的耳钉尾部很方便他的动作,戴林吃痛,想躲开却被死死掐住下巴。
“怎么这么不听话。”戴梵把耳堵塞上,揉了揉戴林的头,“我记得共生公馆只要给钱,肉畜就什么都能为饲养员做是吗。”
“是的戴少,你希望我为你提供什么服务?”
戴林的耳垂发烫充血,被丝带绑住的双手背在身后,移动时还会发出叮叮当当的铃声。
配合暧昧的紫色灯光,戴梵坐在窗边,没有理会地上的人,和清水莲商讨接下来的计划。
【他们能让先生来这里肯定是和幕后人商量了什么,我怀疑不止一派针对先生。】
【戴林回国这件事没告诉任何人,前不久有人看见他和戴淼吵架,大打出手。】
“戴少,这种时候发呆是看不上我吗?还是说你出来偷腥也不忘你的男朋友。”
戴林才不信戴梵嘴里的说辞,他就是把男朋友带在身边玩职场上下级扮演游戏,“你男朋友也太不听话了,戴少有注意过自己的脚踝多了什么东西吗。”
戴梵抬起脚,撩开碍眼的西装裤。
只见白嫩细腻的小腿上被人嘬出许多红梅般的吻痕,清水莲察觉到不对劲,开口辩解。
【先生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有意的。
“回去再收拾你。”戴梵在脑海里回复清水莲,低头垂下的头发挡住他的脸,“小狗再不听话也是自己养的,比起某人去找和哥哥神似的人,让他们在面前脱衣服自渎强。”
戴梵从下属嘴里听见这件事的时候第一时间怀疑自己,穿上西服外套闯了好几个红灯赶到酒店让人开门。
房门打开就是一个和自己有三分像的背影,正在发出喘息。
“真的很恶心,戴林。你太小了分不清什么是执念,什么是爱。”戴梵摘下戴林的面具,先他一步戳开这层窗户纸,立起一道名为伦理的铜墙铁壁。
戴林见他不装不认识自己,咧开嘴笑的张扬欠揍,“我们是一个妈吗你就说你是我哥,你才比我大两岁。”
只在梦里品尝过的唇瓣抿起又张开,吐出残忍的话。这就是他的哥哥,从来只对他冷漠的哥哥。
作为私生子,他回到戴家第一眼就注意到花园里的人。小小一个身上穿的是缩小版白无垢,像等待丈夫的小新娘坐在花丛里。
“那是你的二哥和大哥。”不远处的戴淼穿着新郎衣服,拿着草编的戒指花走向戴梵,把戴梵抱在怀里戴戒指。
“他们在结婚吗,兄弟也能结婚吗。”
老管家耐心地解释,“他们在玩过家家,你也能加入他们哦。”戴林信以为真,眼里充满渴望。
这就是他理想中的家人,漂亮、完美、柔软温和,可以给他拥抱的家人。
“好,就当你说的是真的,我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执念难道就不是你的错吗!”
无数次抛弃他,不理他,区别对待严重到所有人都知道他被戴梵讨厌了。没有理由和解释,无视、无视、对待空气般绕过,和他身边的人送上祝福。
这些年他无数次想拦住戴梵质问,想和戴梵大打出手,想把自己的一颗真心剖开递给他,求他可怜可怜自己,也对他散发点怜悯之心。
可他什么都没做,因为做了就真的变成戴梵身后的一只狗,彻底屈服成为芸芸众生里的一员。
“别无理取闹了。”
又是这样,看小孩的眼神。
“对,我无理取闹。你不是想让我没有执念吗,你给我草几次,这执念就消除了。”
清脆的巴掌落在戴林脸上,火辣辣地肿起一大片。戴梵没留情面,扇的手掌疼。
戴林像是气愤,跪在地上喘气,脑袋迟迟没有摆正,依旧保持被扇歪的姿势。
“回去自己去禁闭室。”戴梵离开房间,留戴林跪在地板上。
【先生,按照这个路线走可以避开监控。】
房间里的戴林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着自己腿间的裤子被染成深色。脸上是兴奋的红,贪婪地把脸埋在戴梵刚刚坐过的床单上。
【给他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