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才好了。”
戴梵安慰道:“不用报答,只要你没事就好。反正我是做慈善的,能帮助到你就够了。”
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苏简握住检查单的手还在抖动,几次张口也没问出这个人尽皆知的问题。
戴梵对所有人都好,哪怕今天出事的不是她,戴梵也会挺身而出,赶走坏人后贴心地抱住受害者,给予安慰。
“我爸爸那里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真的不需要,你现在还年轻就背四百万的债务不太好,我也不缺你那点钱。”再不走就迟到太久了,基金会那些人早已等候多时,戴梵只能简单说完最后几句话。
“我只是没事做发发善心,没必要这么严肃对待。”这是实话,戴梵如实说出来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只当他在谦虚。
苏简是一个敏感的人,“你是不是要走了?”钟表上的指针指向八点半,苏简依依不舍地松开握住戴梵的手,“明天你会来看我吗?”
苏简需要留在精神病院两天时间休息调整心态,远离应激源。
“会的,我下课就来。”
戴梵说完关上病房门,往医院门口走去。
天空戏剧性的开始下起大雨,雨珠接连不断地从屋檐上落下,在地面上堆积成水坑。
【先生,我马上到。】
清水莲在家里的车库挑了一辆舒适的车,往戴梵所在的地方赶去。
夜晚的霓虹灯五颜六色的,云雾笼罩下散发朦胧的光晕,看不清远处。
清水莲撑了把黑伞,拿着卡其色的围巾系在戴梵脖子上,“车里有暖气和姜茶,先生,我们走吧。”
“嗯。”戴梵把自己的下半张脸埋在围巾里,雨伞往他这边倾斜保证雨滴不会落在他身上。
车子平稳行驶在路上,戴梵暂时解下围巾躺在后排,白净的脸蛋被暖气烘得发红,像剥壳的鸡蛋。
莲庭和医院距离不远,门童拉开车门迎接,走在前面引导戴梵进入戴淼他们所在的包厢。清水莲去地下车库停车,推开门,里面没想象中那么吵。
没有多余的人,桌子上的酒是他们自己亲自打开的,洁身自好到点歌的都没叫一个。要知道莲庭确实有服务员提供特殊服务,戴梵想管都管不住。
对于他们来说金钱比贞操更重要,知道前面是万丈深渊也心甘情愿跳下去,换那一丝微弱的生存希望。
“怎么不叫人,坐在这里光喝酒不唱歌,来这里是单纯想给我送钱吗。”戴梵坐在单人位沙发上,随手叫来服务员吩咐两句,撬开桌上的酒倒给他们。
“我迟到了,自罚三杯。”
没给他们发难的机会,三瓶酒下肚,刚恢复正常的脸又开始泛红,眼神清明没有醉酒迹象。
戴淼笑着看戴梵把三杯酒喝得干干净净才开口道:“我们都还没说什么你就喝了,喝那么快我心疼。”
“直接说叫我来干什么就好,我急着回学校。”戴梵打断戴淼的话,“我明天还要上课。”
“刚来就急着走像什么样子。”戴麟的面瘫脸一如既往没什么太大的波动,呵斥都像正常说话。
暧昧的粉紫色灯光让包厢不像是什么正经地方。
酒保推了一车酒水零食进入包间,还有刚从赌场那儿借来的扑克牌以及筹码。
“是我考虑不周,这些是赔罪礼。”
戴梵把成堆的百元筹码推到中央,一副你们随便拿的表情。戴麟用眼神示意戴淼开口说出他们这次聚会的目的,戴淼皮笑肉不笑地在心里白了基金会这群人一眼,开口道:“这次请你来,主要是想和你聊聊你们学校的事情,顺便让你试穿一下给你买的新衣服。”
他挥手,几位哑奴双手捧着木盒在戴梵面前有序站成一排。
精致的木盒上刻有戴家家辉,戴梵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映入眼帘的是白色和服内衬。其他箱子打开深紫色和服上是烟花状图案,“给我的?”戴梵关上盖子,“他们又在玩什么花样?”
【也可能是良心发现,我停好车了马上到。】
“看完衣服是不是就该讨论学校的事情了,戴淼你不要磨磨蹭蹭浪费时间。”戴谷冲戴淼说道,催促他赶紧进入正题。
戴淼让哑奴离开包厢,把箱子送到清水莲手里。坐在戴梵对面的沙发,直视戴梵的眼睛。
“你最近在调查苏简吧,还给她爸打了一笔钱帮她渡过难关。”
该来的还是来了,戴梵坐直身体,打量在场的人。
“你们派人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