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么大动静这么瞒过那个高个子侍卫。
沈岁晚头疼。
不然一起揍了?
好像还真可以,就是得快、准、狠,不能那人会不会弄出动静引来其他侍卫的注意。
显然,高个子侍卫听到声音后朝这边走来。
沈岁晚把“谢霜序”压在身后,屏气敛息,准备在侍卫过来时一记命中。
“谢霜序”隐在身后,瞧着她肩膀上洋洋得意的狐狸怎么都不顺眼,于是揪着狐狸颈,威胁道:
“你再装乖一个试试呢?”
另一边高个子侍卫快要接近石头处时突然停下:“我知道你们藏在后面,不用躲了。”
啊?
这就被发现了。
高个子侍卫一路沉默地背着矮个子侍卫到石路入口,把人扔到地上后,黑眸望向沈岁晚说:“你们过去吧。”
看着高个侍卫手臂生涩的动作,沈岁晚认出了他就是白天的那个侍卫。
“你…是不是认识我?”
思虑再三,沈岁晚还是决定问出她的疑惑。
“谢霜序”眯了眯眼,不着痕迹地挡住沈岁晚看向高个侍卫的视野。
沈岁晚:……?默默往旁边挪动。
高个侍卫没有回答他,也没嫌地上脏,自顾自坐在地上,沉默、寡言,像是他坐的底上的草一样,很容易就忽视了。
他的气质让沈岁晚想起刚到京都里照顾的一个小孩,也像他这样寡言少语。
陈孤言。
会是他吗?
时间紧迫,沈岁晚看向高个侍卫,如果真是陈孤言,他不想主动承认,那她也就装作不认识好了。
“谢谢。”
沈岁晚低声答谢,随即拉着“谢霜序”潜入内院。
内院也如外边一样漆黑无边,除了中心那间房,唯一点着烛火有光。
恰好,房间内正正好有两人在说话,听声音,其中一人就是赵宏,而另一人则显得模糊不清。
沈岁晚在窗纸上悄悄戳了个洞,从这个角度可以窥见房间内的全部。
赵宏还是白天那身装束,而坐在他面前,背对沈岁晚的人,背影陌生,黄衣加身,衣服上绣着蟒纹。
难道是殷朝太子,孟子安的大哥。
孟文昊?
“殿下,你看,我已拿到那二分之一的钥匙,现在只需等待皇上驾崩,从您弟弟那手里拿到另一把钥匙,这天下不就牢牢掌锢在殿下手中?”
赵宏殷勤从暗格里拿出钥匙,一把和沈岁晚手里那把几乎一样的钥匙。
孟文昊没有做声,从背影看,他的气质沉稳但又不失锐利,仅仅是坐在那,周围空气都仿佛凝固。
“子安最近玩心是比较重了,是时候让他收心回来好好沉淀了。”
赵宏连连称头道是。
“依您看,什么时候准备适可?”
坐在红木椅上的人一顿,手指轻敲扶手,问:
“听闻魔族少主前段日子到你府上,有带来什么东西吗?”
“说到这,那少主千面每每来都是一张不同的脸,那易容变术和真的一样。”
赵宏哈哈大笑,转而向又从暗格里拿出一个木盒,他将木盒凑到孟文昊面前,猛地打开。
盒内赫然空空如也。
“你!”
孟文昊一惊,手上青筋暴起,但随即冷静下来,声音平静:
“家主这是什么意思?”
赵宏呵呵一笑,躬身道歉,表示自己实在开玩笑。
“殿下,你可知这盒子里原来装着什么?”
“哦?”
“是那千面给的一种魔蛊的母虫,名叫魔蛭虫,只要让子虫爬进身体,这种蛊能在顷刻之间之间侵入人体大脑,成为母虫的傀儡。”
孟文昊来了兴趣。
“如何保证自己不被控制,不被袭击呢?”
赵宏把盒一盖,神秘地拿出一颗红色药丸,道:
“这是千面给的药,能够保证蛊虫不会接近自己,更可况我手里还有母虫这一底牌,捏死那些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是挺不错。”孟文昊微微一笑,停下手中动作,起身轻慢地伸了个懒腰:“接下来只要等父皇,去死了。”
突然,他表情一变,袖中内含杀气的小刀猛地向门外射去。
“谁在那!”
幸好沈岁晚反应够快,扭头躲过了这一袭击,随即房间内赵宏大呵“有贼人!”,听这动静。
她暗道不好。
他们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