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才意识到女孩有恃无恐的奇怪。
原来是有大杀器。可我居然害怕一只癞蛤蟆,传出去不得被笑话死!
那要不我去求求那女孩,贿赂贿赂她,让她千万别说出去?哎呀,不行不行,这被知道了不得更被笑话死!
癞蛤蟆跳上了女孩的手臂,在接触的那刻瞬间变回了毛茸茸的青蛙玩偶。
女孩温柔地安抚它,脸蹭蹭柔软的绒毛,“多亏你了,时元。”
女鬼:……不是,有没有人在乎我?hello?hi?fine,OK,I'm fine(努力强颜欢笑)
究竟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女鬼怀着不甘的心离开了二楼。周围又恢复死寂,只剩下女孩和她怀中的咧嘴笑眯眯的玩偶。
世界平静了一会儿。
“哒哒哒”的声音再次来袭,那股不可抗拒的挤压骨头的痛苦,席卷终于摸到通往花园小径的四人团。
“快走,快走,顶不住了。”老八急躁地推搡着前头的阿杰,却扑了个空。
心陡地一落。“阿……阿杰?”迟疑地问道。
既黑又静的环境,无助得要吞下一个人的理智,老八的心越来越沉重。
“干嘛呢?赶紧出来,走出来就不难受了。”远处突然响起阿杰的嗓音,伴随一声一声渐进的脚步。
“我去,你小子!你吓坏我了。”老八跳脚地摸黑小跑了两步,也不知道阿杰在哪,凭着感觉冲一个方向淬了口脏话。
“怎么了?”后面的辛胗困惑地询问。
老八刚想回道,“噔!”花园里亮起一束灯,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工整弯绕,通入生机勃勃的灌木丛。
那束天顶洒下的强灯正正好打在鲜花丛中的花匠身上。顷刻间,犹如舞台剧幕拉开,剧情慢慢加载。
脸色苍白的花匠修剪着花枝。
一只黄色的蝴蝶慢悠悠穿梭过花丛,驻足在其中一朵的花蕊。
花匠锤了锤酸痛的腰,继续亲力亲为地提起水桶浇花,直到女管家招呼他离开。
清晨,花匠恬淡地抚摸过每一朵花,亲吻着它们,收集每一滴晶莹的露水。
晚间,守候了一天的花匠与精心呵护的鲜花轻声道“晚安”。
这是花匠平平无奇的一天又一天。灯光灭了又亮,表示花匠在花园里的一天又一天。
本是件无比浪漫的事情。可滑稽的是,四人团眼前的花匠是一个并不熟悉业务的路人匠,被操控着走剧情,尽心尽力却懵懵懂懂。如同小丑啼笑皆非的喜剧效果,只他并非故意手忙脚乱。
强灯灭灭亮亮,数不清的重复轮回。阿杰欠嗖嗖地故意打了个哈欠。
表演的花匠也已累得动作迟缓,曼莉莉眼瞧着笨重的水桶磕撞在花匠小腿上好几次,暗生怜悯,心疼其实早就淤青。
这时,终于出现了新的场景。
是女主人!
当趾高气扬的女人出场时,众人大脑涌现出同一个想法。
这是个书房?古色古香的木制家具散发着清香,似乎也飘进了四人团的鼻子里。
干净高雅的书桌前,羞赧的花匠小心翼翼地递出美丽的花束,无比期盼的眼睛亮晶晶地凝视着女主人,低头,抿了抿唇,一副纯情模样。
他喜欢她??厉害啊。四人的想法滚成实时弹幕。
“这是什么脏东西。”只见女主人迅速甩弃了花束,皱着眉的脸微蕴怒火,“你离我远点!”指了指正一点点靠近的花匠。
娇嫩的花被丢掷进了角落,染上不洁的灰尘。柔弱的花瓣糟蹋在地板上,一瓣瓣失去了光泽。
“为什么……”花匠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委屈地弯下了脑袋,弱弱地说。
“给我看清你的身份!”女主人抛下这句话后,便推开花匠,甩上木门,趾高气扬地离去。
明亮的灯光中只剩下了孤单的花匠,落寞地垂头注视着女人方才坐的的位置。明明看不清神情,观看的四人团却感受到了花匠浓烈的委屈。
“花匠……喜欢女主人?然后被拒了?”灯光慢慢暗去,如同一场舞台剧谢幕,曼莉莉从剧情中抽离,晕晕地问。
“大姐姐,送花就是喜欢吗?”女孩清脆的声音突兀地传入耳朵。
曼莉莉晃了晃神。
这女孩是谁?大脑中疑惑一闪而过。
“哈哈哈哈,也不是啦,但喜欢一个人确实可以送花。”曼莉莉害羞地答道,想起已故牺牲的男朋友。
“哦哦,原来是这样。”女孩应答说,声音吸引了阿杰、老八和辛胗。
他们一脸姨母笑地看着周渺,脑子也有几秒的迟钝,同样疑惑了几秒便自然地接受了不知何时已经遗忘的女孩。
他们看着女孩怀中的玩偶,嫩绿色皮肤毛茸茸,忍不住也想上手摸一摸。
“真可爱啊~”同时发出喟叹。
“噔!”灯光充盈整个城堡一楼,刚刚表演的花匠惊恐地向四人团奔来,一瘸一拐,像是身后有什么可怕的在追逐一般。
“你们是玩家!对不对?!”惊恐地死死抓住老八的手,如同溺水的人抓着救命稻草。
“哈哈,对哎,我们是玩家。怎么了?花匠叔叔。”是女孩无忧无虑的声音。
谁知花匠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激动的情绪,“不!不!我不是花匠!我是谁?我是……张程爻。”
陡然他平静,浮现了一抹微妙的笑。
周渺冷漠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