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悠莉收拾东西出院,马尔福来了,庆祝她出院:
他上下打量着:“又活蹦乱跳了?”
“哼,来我不给你一个飞踢!”她跳着,蓄势待发的模样。
马尔福看着她精力十足,满脸都是充满活力的快乐样子,他心满意足。
“我给你两个要求。”他右手举起来,伸出两根指头。
悠莉看他一眼,还给我提要求???我倒是要看看什么霸王条约。
“你且说来听听。”
“第一,以后做什么危险的事情,跟我报备;第二……”
“打住!”悠莉截断,她单纯得望着他,“怎么样才算危险?”
“能让你受伤的,哪怕擦破点皮,崴住脚……你不用去冒险你没那必要,还有违反校规的事,你通通要与我报备。”
“为什么!”悠莉低嚷着打抱不平,为自己叫屈。
“你知道我看你摔下来我有多害怕吗?我抱着你,怎么叫你你都不醒,我当时甚至…甚至希望你打我一巴掌或骂我一句,就像那天晚上。你乖巧地躺在病床上,我守着你,我一直在想,如果呢,如果你一直都不会苏醒我该怎么办……”
他的心默默地碎了,悠莉好慌,她雪白的双手抓住自己的睡衣,她好失措。
“那么,第二呢,德拉科。”悠莉好像默认了她答应了他的第一点。
马尔福咽了下口水,呼出一口气:“第二,你能不能不要再跟那个疤头和红毛韦斯莱…呸呸呸,韦斯莱,是韦斯莱。”他看到悠莉脸色不对立马改口,“你能不能不要跟他们两个来往了?”
“不要,他们两个是我的好朋友。”悠莉转过身去双手交叉托胸。
马尔福又走到她身面前:“疤头究竟是是哪里好,呵,圣人波特…还有那个韦斯莱,贫民血统。我知道他俩昨天来看你了,不用说我也知道,韦斯莱总是那么关心你,不怀好意…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和他们厮混?还有那个泥巴种女孩,爱出风头,自以为是的百事通…”
悠莉不知道“泥巴种”是多么恶毒的词汇,但是看着他不屑一顾和狰狞的表情,她知道他一定说了很难听的话。
“德拉科,我以为那天晚上我们四个嘻嘻哈哈地吃饭…你能对他俩改观的,我以为我们是…做朋友了。”
他笑得很轻蔑放肆,透过百叶窗的皎洁夜光,他像一只能吃人的吸血鬼:“做朋友?我只想和你做。他们?呵呵,只是些让人讨厌的家伙!”
“够了德拉科。”悠莉认真了起来,“你别再说了我不想听!”她捂住自己耳朵蹲下来。
她蹲下来,蹲在马尔福长长的影子里,他严峻的目光在悠莉单薄的身体上游走,不放过一分一毫,四肢、头发、脊背。
他走上前去,很冷峻,很肆无忌惮地,他校袍边落在地上铺了下来,悠莉抬头看见他单膝跪在地上:“你为什么不听我话?”
他又和颜悦色起来,摸着悠莉的棕褐色头发像摸他的圆圆:“听话,不要跟格兰芬多的人有瓜葛,任何瓜葛都不许有。”
悠莉觉得他一定是疯了,但是他轻抚着她的头发,指尖从发缝插进去,进入厚厚的棕褐色头发中;他露出势在必得又满意享受的神情,像在驯服她一样,眉眼和手指都好温柔好温柔。
可惜了,悠莉现在太过于清醒:“德拉科,他们是我的朋友…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她显得很卑微,她试着握住他另一只手,也试着说服他。
他一把甩开悠莉,霎时站了起来,她一时间失魂落魄,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激动。
“只是几个贫民而已,”他掩面长啸,“你以后就知道谁才是最适合你的朋友,谁才是你的最佳选择。”
他的侧颜在月光中显得特别猖狂。
悠莉闭上眼睛反思,自己是哪一步做错了。让事情衍化成这步田地,又转念一想,难道自己就配得上他了,那我,悠莉·琳,也太自视清高了。
“德拉科,你才是最让我讨厌的……”她慢慢站起来,默默说了一句,哽咽住。
与其被他讥笑着轰走,悠莉觉得还不如自己把这扇心门关上,断了这份念想。要不是分院帽将她分到斯莱特林,她也不会产生自己也是纯血的错觉。身边都是斯莱特林的纯血学生,自己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留守的孩子。
他笑得得意极了:“讨厌我?我可不信,”他弯下腰看着悠莉深绿色眼睛:
“悠莉·琳,要是喜欢上自己讨厌的人,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她被这句话挑逗得浑身僵住,紧张得发麻起来,他们俩就这样对视着;马尔福的眼神更野蛮,感觉下一秒他就要变成狼人扑上来。
悠莉压抑着感情,她努力让自己静下来,一字一顿地,她甚至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我说了,我在霍格沃茨,最讨厌的是你。”
天知道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让她多么心碎,多么痛苦挣扎,这句话艰难地讲出来,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拧巴在一起,像是要死掉了;但是她无法放弃格兰芬多的朋友,而且喜欢上德拉科·马尔福是一件荒谬的事情,她不能这样。
对面宁静地不说话,显得病房里像是一个人也没有,过了半晌,看见地上长长的身影从悠莉身边绕过去,走到她背后:“你还需要静养,校医说的,你的身体要教养几个星期。”
他该不会以为我脑子摔坏了?悠莉皱眉,我现在就是无比清醒,才没有让… 才控制住了自己,你脑子才摔坏了,你才需要静养。
马尔福走了,脚步声在走廊回响,愈来愈远;悠莉这才回头看着病房的门,环视整个房间,心跳依然扑腾扑腾乱跳,他太厉害太会撩了。
她拎起整理好的东西,准备回寝室了,她故意在病房逗留一会再走的,为的是不要在斯莱特林休息室与他碰见。
等悠莉出病房,她才想起来魁地奇校赛也愈来愈近了。这几天她不知道错过多少事情,落下多少功课。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终于出院,手脚可以自由活动,也不用被校医管着条条框框的了。
但是她依然觉得失落,心里空荡荡的像是缺了点什么,唯一能安慰她的,让她庆幸的也就只有:能再次拿起魔杖施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