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春日早晨的空气虽是很新鲜,可是十四贝勒府中却是闹纷纷,康熙得知爱女遭刺之后吓得面无人色,非但立马派了百余名御林军前来护送爱女回宫,并且下旨予以严惩诸君,非但齐敏被降为安郡王,就连阿木真与正帆皆被当众宣旨官给大骂了一顿。
可诸君们却依然默默得承受着,待等跪听完了圣旨之后,之后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各尽其职得为佳人打理着行礼。
靓倩则是依旧去秋千之上消磨时光,紫鸾用力推了一下秋千,晃动的幅度即刻增大,秋千向前高高得飞起来,风用力拂过靓倩的面颊,带着她淡绿色的繁花宫裙迎风翩飞如一只的蝴蝶。
她咯咯得笑道:“再高一点,紫鸾,再高一点……”
“格格,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奴才尽敢让你做这样危险的游戏,奴才定当难逃一死了。”
待秋千停落了,靓倩愁道:“紫鸾,你看本宫可否就像这需要被人所操控得秋千,同样是身不由己为权势所累。”
紫鸾眼中莹然有泪道:“奴才知道格格心中得苦,可你自当比谁都明白自己是大清万千百姓所依赖得圣仙子,混沦感情或许在别得女子是罪,可对于你情有独钟就是人生最可怕得事。”
靓倩似觉十数年额娘的往事显现于眼前,那个人为了得到权势,曾在他们得合婚庚帖写下了终身所约,永结为好。琴瑟在御,岁月静好;可转眼过了六年,她非但承受了失宠的悲凉,母女俩人尽成为了他算计之下得牺牲品。
靓倩早以不再相信世上还有所谓得真情二字,可她莫奈何要为了维护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权势,舍弃自己得名节周旋在那在那些自许为爱她得男人。
天色明澈如一潭池水,日色若明辉灿烂的金子,丽质天成得靓倩在诸多贵戚以及百余名御林军得护卫之下回到了紫禁城之中。
靓倩在自己得寝殿换了一身浅绿色挑丝双窠云雁的时新宫装,缠枝花卉纹金腰带,玉珠管项链,金银丝绸罩衣,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芙蓉,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七宝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略施粉黛,分外的妩媚动人,在宫人们得随待之下莲花移步来到了庄宜菀之中请安了。
靓倩慢慢进了雍容华贵得暖阁之中,则见康熙半歪在铺着猩红洋罽临窗大炕上,两边四个未留头的小丫鬟都拿着蝇帚,陪待于他旁边得宜妃娘娘则选择了淡雅得粉色苏绣旗裙,粉镶紫的玫瑰花尽显她艳若桃李,明艳不可方物。
靓倩柔柔俯身,甩帕道:“女儿给阿玛额娘请安了。”
康熙声音一凛,虽依旧笑着,目光却冷冷道:“靓儿,告诉朕你得身份。”
靓倩红了脸道:“阿玛,儿臣从不敢忘记自己是先祖皇上亲封得凤鸾仙子,可此次儿臣是却有苦衷……”
康熙急道:“你记得自己尊贵非凡的身份就好,朕只提醒你一次绝不可以感情用事,若是为了个阿木真伤及自身得安全,你就是在逼朕动手拔掉这根刺。”
“阿玛,儿臣意图联姻,并非是为了保护阿木真,而是为了保全大清与蒙古四十六部这么多年以来互助互利得平和良好环境,请你莫要意气用事。”
康熙瞥了她一眼道:“若是你认为纳阿木真为侧贵君就可以保护西北政治环境得安定,那为了保全你在内宫之中得生活环境,就必需听朕得话,按选秀得方式选将一位有能力可以保护于你得朝中显贵当你的侧君。”
宜妃吓了一跳,面色为难道:“皇上,你答应过会给靓儿几年时间来调适……”
康熙变了面色,眼神之中以有寒意道:“住口,你可知道在乌珠穆沁部穆喻勒绝对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朕绝对不能拿靓儿得安全来冒险,你自己选吧!”
靓倩眼中俱是泪光道:“儿臣自知会有这样一天,儿臣遵从圣命。”
自行躬了躬告退而去了,康熙似觉平素温婉娴静得靓倩似在倾刻间变得这般陌生,以她得智力如何不了解自己得心思,可她依然在这一条充满了危险和荆棘的道路选择了任自己摆布,这样得她让自己这一国之君皆莫名得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