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倩心中掠过一丝模糊的惊动道:“表哥,你可知本宫刚刚所唱得为何曲呢!”
答非所问的话令穆喻勒心怀不安道:“若是微臣猜将得不错这曲该是唐代杜秋娘所做的此歌名叫《金缕衣》可对。”
“这个杜秋娘先为李锜妻,后来李锜反叛,杜秋娘又待奉唐宪宗召进宫中,成为他极为恩宠的秋妃;现今想来本宫与她表面之上尽享荣耀,实际上在那些自许为忠良的贤臣们眼中,皆是不贞不节之妇,你若是为了保全权势尽心效忠于本宫尚算有志之臣;可若是为了本宫美色所惑得话,怕是难逃千古骂名,何苦呢。”
穆喻勒长眸微睐道:“格格,微臣是蒙古人,莫说并非是拒礼之人,就是亲眼目睹了三位贵君痴恋于你得过程,微臣也感同身受陷入了对你的同样得痴狂之中,无论你日后肯不肯收了我,奴才也会永伴于你身边了。”
靓倩似若无意道:“表哥,本宫曾贪爱一种名为夕颜花,具说是一种薄命,就如同奴家愿得一人心必定是永无可能,可同样奴家不愿累你心怀伤感,毕竟本宫是身不由己之人。”
穆喻勒上前一步将靓倩拥入自己怀中,幽幽道:“奴才另愿永远被困于宫门之中,就这样陪你受着,熬着;也不愿意被你所弃。”
靓倩心中顿觉不安,意予反抗未料穆喻勒得双臂拥的如同铁一般坚实,近乎痴怔道:“靓儿,若非是遇见你,我觉不可能会信自己会有动情之时,可现今奴才却是身不由己甘愿以情待君上,我是你得……”
靓倩双颊微微一红道:“虽然奴家尚不知待你是何心意,唯求你日后莫要委屈了自己可行。”
穆喻勒闻得佳人说出了如此一番体己之话,只觉感泣难言,将靓倩放开从袖内取出一只上琉璃翠的镯子顺势套了在她的手上,莹白如玉的镯子像一汪春水碧绿尽让靓倩神色大窘道:“你这份礼太重了。”
穆喻勒一时愣愣苦笑道:“这是阿玛唯一留于微臣送给妻子的信物,这一辈子即变不能嫁给你也必为你孝忠,就当此物留给你做个念想了。”
靓倩不觉被穆喻勒唇齿间衔了一抹清淡得哀伤所惊心,或许是几近相同的身世让靓倩不免对他多了几许怜惜,从腰间取下了一只精心所绣的香囊放于他手中道:“荣华恩宠的日子在外人看来是好得,可唯有深陷其中的人明白不为不苦,你要保重自己。”
穆喻勒见是一只用五色丝线所绣的精致香囊,花样极为复杂精致,最上处是绿荷托红莲,下连色彩斑斓、摇头摆尾、妆甚愉悦的鱼,鱼的身体边缘衬有水纹,水纹之下是五色串珠缨络 含蓄且优美的囊中放着予以养身的苏合香、冰片等香料,不觉微微诧异,靓倩只是笑道:“这是本宫亲手所绣之物,就当是回礼,还望你莫要嫌弃。”
穆喻勒只觉心跳微微加快,眼中微微一热,不能自己道:“谢谢主子大恩,日后奴才定当永带在身上,以慰主子爱我之心。”
靓倩红了脸,俩人分坐于临窗得宽大坐炕上,自有宫人呈上了香茗,俩人你一言我一语闲讲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