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也与靓儿一样爱上素妆了,还是身子又不适了可要让李太医来诊诊脉。”
灵惜绯色薄唇间贝齿婉约,莞尔道:“阿玛,自是知道儿臣素来讨厌这令人厌烦的酷热天气,就简单打理了来见你了。”
康熙缓缓笑道:“看你气色尚是不错,朕也心安了,到朕身边来坐,你可知道朕叫你前来有何事商量了。”
灵惜坐下品了一口茶,微微蹙眉道:“阿玛,纵然七王叔当年却是有罪,可这么多年他为了朝廷也算是立功颇丰,若是就为了儿女家得私情处决了他,怕是难服人心可对。”
康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面有难色局促着向她道:“他本身就是个不安生得人,现在到好又平添上了摩达苏,常年累月得以靓儿得调教,在朝中算得上是一等一能臣,若是日后沾上了这丫头不放的话那如何是好了。”
灵惜冷然道:“阿玛,恕儿臣问句放肆得话,你究竟是对七王叔父子心生不安,还是对三妹有所猜忌了。”
康熙惊得冷汗涔涔而下:“灵儿,你们几个丫头虽非是朕亲生养下得,可我们父女们同甘共苦了这么些年,朕岂能刻意来为难你们姐妹,朕怕的是靓儿为了情被摩达苏给毁了。”
灵惜颜色稍霁,语气缓和了些:“阿玛,若靓儿真是个感情用事得女人,她也不可能成为今时今日位高权重的芙蓉仙子,只是可惜摩达苏是个杰出的人才,若是为了个情字就这样被毁真是可惜了。”
康熙轩一轩眉毛,目光中含了一丝清冷之色:“朕只知道是否是人才就看可否堪为你们姐妹所用,像摩达苏这样一个妄顾伦常的蠢物早点收拾了干净。”
灵惜冷眼瞧去:“阿玛,你莫忘了隆禧与摩达苏父子同属爱新觉罗皇族一脉,你要想杀他们也得寻个冠冕堂皇理由,否则就少说这种失智之语,日后就让他在靓妹身边当差可好。”
康熙眼神微微一晃道:“难道你就不怕将这样危险得棋子放在靓儿得身边,会将给她扯尽一场无尽孽缘之中。”
灵惜低低道:“家国天下安危与个人得失何者为轻为重,谅来阿玛与三妹都会思量明白得了。”
康熙叹道:“灵儿,你莫要且顾姐妹之间得情意,枉顾了天道人伦,最终伤及得是你自己。”
灵惜曼声细语道:“当年儿臣与三位哥哥青梅竹马相伴于宫闱之中,偏偏有人不顾这四个字将他们指将了儿臣,现如今若是再重演一遍得话也何妨不可了。”
康熙无力倚窗道:“丫头,你真是一世冰雪聪明可莫要忘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了。”
灵惜肃然道:“若是隆禧父子偏离了轨道,那岂非是为你找到了一个适当处掉这俩人的理由,得与失之间就由他们来选择吧!”
康熙只觉这个让自己痴爱了多年得女子在尔虞我诈的宫闱生活之中练就了万分厉害的手段,她的心智与狠辣所说能永保大清江山平和安泰,可让他又怜又爱。
仿佛很久之后了康熙方道:“你即以有了良策,朕自当依你,只是隆禧父子心机深沉,万一辜负了你们姐妹这些年得经心赞培话,惹出祸端话就请交由朕来处置,你可听将明白了。”
灵惜意味深长地看了康熙一眼:“在外人眼中儿臣荣耀天下,可儿臣早以厌倦了这波云诡谲朝堂,若是阿玛精力适当,儿臣甘愿归政于你,不再过问朝政了。”
看似以退为进得手段尽让康熙面无人色,立马以自己身子不适极需休养,至此再也不敢过问朝中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