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策妄阿拉布叹息而满足,翻身拥紧靓倩得娇躯轻轻道:“娘子,能这样陪伴在你身边真好。”
靓倩半依半靠在他怀中轻轻道:“策郎,若非是为形势所逼,奴家不会将你安排在这座别菀之中,一切都得从头学起,真是难为你了。”
策妄阿拉布怜惜地吻住她得玉唇:“你我本是情深意切地夫妻,若非是你我各有所求得话,也不可能兜兜转转苦熬了这么久,最终依然是微夫欠你了。”
靓倩微微蹙眉:“你可是有何话要说了。”
策妄阿拉布缓缓道:“你自当清楚皇上此番若非是为了要保全忠孝王母仪天下得权位,也不可能放任你收微夫为外男,就怕他对你的猜忌之心越发重了,为了保全自身,你理当在那俩位爱你窒深得哥哥中选将一位,以免日后他还会设计来伤你。”
靓倩安静道:“天下君民心中母仪天天下得皇后之位唯属和硕忠孝王,若是奴家遵从皇命与祉哥祯哥结为连理得话,怕得是最终伤及于他们,本王就算是才华绝世,也有自至之明斗不过灵姐。”
策妄阿拉布微微一怔:“娘子,何必自欺欺人了,明知三爷与十四爷爱你远甚过皇位,若是最终孤寂半生依然得不到你得真情,你让他们情何以堪了,最近朝中很多满汉官员都在上奏你偏爱蒙古诸部亲王是于国不利,你自当慎思才对。”
靓倩枕在他手臂上,垂泪道:“策郎,你自知本王如今以纳了八位贵君,若是可以选择得话我们都想用颗纯纯净净得心去爱对方,只是像我们这种背负着欲望权位得政客情意渐渐变得虚幻了,并非是奴家不愿用心去爱,而是身处于尔虞我诈得宫斗环境之中,感情用事与人与己皆不利,本王不得不有所取舍才能保全我们。”
策妄阿拉布自是听出她话中有话:“娘子,有话自当明言,微夫自当深记于心里。”
靓倩渐渐止泪道:“满朝君臣皆认为和硕忠孝王是先太祖遗旨钦选日后母仪于天下得下一任皇后,可你该知道他们毕尽贵为皇子;阿玛正是怕他们日后惹出乱子,才不得不借用本王来掌控于他们,若是日后他们有失得话,本王何以有能力救他了。”
策妄阿拉布眼中的得浓冷色渐渐凝聚重:“你是怕这俩位爷舍不下那张龙椅,以至日后会与太子四爷八爷相斗,这是皇上无论如何都不能容许得,你还是担虑予国予家都有失可对。”
靓倩看一看他,唏嘘道:“这番话千万不要告诉外人,以免惹出祸事来就不好了。”
策妄阿拉布不语,立马明白了在她心中永远将家国天下看得高于一切,才不得不活得这般累,让自己怜爱不以。
彼时天色尚未大亮,一辆青纱车帘得黄梨花木马车在千余名便衣御林军得护卫之下奔至通往京城得官道……
半依半靠于车内右侧的晟轩细细打量懒懒而坐得靓倩自是着意打扮了一番,淡淡绿色的素罗衣裙长及曳地,只袖口用淡粉丝线绣了几朵精致的芙蓉,鹅黄丝带束腰,益发显得她的身材纤如柔柳,大有飞燕临风的娇怯之姿。发式亦简单,只是将前鬓秀发中分,又用白玉梳子随意绾于脑后,插上两支碎珠发簪,清新而淡雅芙蓉怡香搅得他面红耳赤。
想到她与策妄阿拉布痴缠了半响脸上就以然微微变为妒色:“格格,自知满朝君臣若非念在主上心怀家国天下,且会让那个准葛尔部得叛臣随待于主上,你就算要以色迷他智,也理当赏赏……”
不尽意吐露而出得话语令晟轩眼色语气之中不自觉尽藏了柔情,可落入常年以来与诸多贪恋权势多情朝臣打交道的靓倩嗤笑一声,悠悠道:“晟轩,你理当清楚当初本王是念在你才智极佳,日后能为国效力得情份之上才尽己所能教会你玄功心法,如今你伊根尔觉罗族内百余条性命尚以被保全了,你自当活在当下,而不是错行下去才对。”
晟轩心情烦乱而悲恸:“主上,你自当了解就算是伊根尔觉罗族人逃过这一劫,以皇上得心机若是成为了弃子,就自当死无葬生之地,奴才只求主上能赏微臣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