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殿下想要什么?”
“我要桃魂的保管权和使用权怎么样,我手艺还是很不错的,要不要考虑一下?”
桃净用余光看了一眼架子上的桃魂,名枪金贵,太子殿下的手更矜贵,没想到云景华会揽下这件事。
“桃魂已经长大了,它的事我做不了主,要不你问问它,要是它没拒绝就是同意了。”
“嗯,桃魂,你家主人要你卖身给我了,你要拒绝吗?”
“……”
“好的,它同意了,那我就去准备材料了。”
桃净将风风火火的云景华拦住,将他拦腰抱到床上,云景华顺着他的力道躺好,仰头询问他的意思。
“奏折批完了就早些休息吧,桃魂不急于一时,你坐了这么久马车不累吗?我帮你按摩一下。”
“桃净,你别以下犯上!”
“我哪有!殿下,是我不够听话吗?”
“你别!明日还有早朝!”
…………
次日散朝后。
“我昨天就不该放过你!”
马车里,桃净的怨气飘散到十里开外。
“……”
“清闲,事少,离家近?”
“……”
“只拿俸禄不做事?”
桃净越靠近,云景华就越往后退,直到被小桌子挡住。
“太尉大人不要生气,你手下的人还是很能干的,让他们多做些事就好了,我相信太尉大人的能力。”
云景华试着递给他一块糕点,桃净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你完了!”
已经放弃解释的云景华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吃掉剩下半块儿糕点。
“我完不了,今天是你第一天当值,我现在送你去太尉府交接工作,下午你还要去校场视察。这段时间战事紧张,我又失踪了许久,那边的文书堆了不少,三天之内,你回不来。”
“你敢再说一遍吗?”
“……不敢。”
“你等着,我不糟蹋你的国家,等我把文书处理完,你东宫太子的床我爬定了!”
“……”
虽然很不服气,但桃净还是凄凄惨惨地当了皇权的打工人,甚至是最容易被忌惮的那种,处于权力最核心的武将。
“果然皇家不能专情,他还只是太子就敢这样搞,要是等他当了皇帝,那些佞臣的贿赂都该往我这儿送了。”
“大人,莱越的军备信息和国书的具体内容经过商议,已总结出这些要点,还请大人过目。”
“嗯,做得不错,文书留下,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我之后通知你。”
“是,大人。”
下属恭敬地关门离开。
桃净装模作样地翻了几页,就将它扔到一边,转头去看那些堆积许久的文书了。
“和谈的细节就是我全程参与制定的,就连中间改版的原因都清楚。放着南咸易主那么大的事不管,天天搞这些形式主义,看来哪里都少不了混子。”
“自己混的时候那么开心,下属混的时候怎么这么悲催啊。我还得假装没看出来,不然下面又是一整片连坐,万一裁到大动脉了可怎么办。”
适当摸鱼有利于身心,但摸得太过就不好了。
劳逸结合的桃净时不时就往校场跑。
校场离太尉府很近,那里军风严谨,任何事都不需要桃净插手,是一个逃避看文书的好去处。
还没等他多去几次,下面就传起了桃净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流言,彻底断绝了他摸鱼的想法。
某日,在太尉府办事的桃净听到了门锁推动的声音,他那些下属可不敢直接推门进来。
“累吗?听说桃太尉认真负责,知人善任,在军中广受好评?”
桃净事务繁忙离不开太尉府,但云景华能特地来太尉府找他。
“我都好久没见到我的少傅了,只有下朝的时候能说几句话,少傅是不打算回东宫了吗?”
桃净虽任太尉,但依旧兼了少傅的官职,只是彻底变成了一个挂名的官儿。
“还不是因为你?这都是你自己种的苦果。”
“我错了我错了,我以为最多五天就能处理完,没想到会这么多,明天就是旬休了,你回来住吗?”
“回,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明天就搬回去,以后我每天四头跑。”
“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要不我搬过来也行。”
云景华伸手帮他磨墨,桃净一目十行地看着文书,批注已经简化到一两个字了。
“不用,我回东宫吧,太子每天往太尉府跑,影响多不好,再说东宫和朝会正殿离得近,回东宫一趟和我现在路上花费的时间差不多,早上还能晚起一会儿。”
云景华也不和他客气,既然桃净说要回东宫,这件事就暂且定下了。
“行,正好明天你回来,我有个事要和你说。”
“是云景澄的事吧,我这边也收到消息了,该抓抓,该罚罚,小屁孩儿一个,心思倒不少。”
“不止,这事和南咸,莱越都有关系,不急于这一时,明天我和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