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伯,这杯酒我敬您,用了您给的驱虫药啊,我们这库房里可是安生了!”
“哪里,哪里!李管事客气了!”
“哼~”,丽娘嗤笑一声,“他要是连这么个驱虫药都配不好,趁早回老家养老吧!”
“你这婆娘!嘿嘿,李管事莫见怪,这婆娘妖得很,就是见不得我好!”,钟伯喝得美了,如果不是蝶衣轩请客,他自己是舍不得来宴楼叫上这么一大桌美食的。
“钟伯,您与丽姐过去认识?”
“谁要认识他!”
“老娘见了你的鬼!”
一句话点了两个人的炮楼子!黎月老实了,安安分分吃菜,和百立恒犹如两只小鹌鹑一般。
“倒了八辈子大霉!”
“呸!我才是!”
“钟伯,钟伯,消消气,是我说错话了,我敬您一杯!”
“咯!”,钟伯看似是真的不胜酒力,几轮下来便不知不觉打起了酒嗝。
几人散了后,丽娘嫌弃地架着钟伯,一巴掌呼他脑门上,“死棺材,不能喝还喝成这样!”
“唉,谁在打我,哦,小丽啊!你来了啊!”
“……”,几人一怔,丽娘牙关里挤出了一声,“你找死!”
“唉,哎呦,谁打我!哎哟,疼疼疼疼”
黎月喝百立恒见状,赶紧告辞,身后仍不停传来二人的打骂声。
“死老头!我叫你一张嘴胡说八道!”
“哎哟,小丽,小丽呀!你怎么变成母老虎了,哎哟哟哟,疼疼疼疼疼疼疼。”
黎月和百立恒并肩走着,月光将二人的影子拉得颀长,投射在青石板路上。洒扫的人刚在石板路上投了水,月光斑驳,甚是好看!
百立恒落后黎月一步,看着他的背影,似是意有所动。这些日子来,李兄弟每日教他看账册,他爹问的功课似是越来越简单了,连爹都说他这些日子里进步了许多!李兄弟真聪明!爹一直说要娶一个聪明的娘子,若李兄弟是女子就好了!李兄弟若是女子一定是漂亮的小娘子,百立恒看着黎月的背影,心里想象着若李兄弟是女子,这般娇小美丽,还这样聪明,定是会使爹满意的!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陈宅,“你住陈宅?”
“啊,我刚来镇上,少东家不弃收留我!”,自己怎么忘了这一茬!
“哦,哦,呵呵,你家东家人真好!”
……
“额,李兄弟!这枚玉佩送给你!”,百立恒摘下腰间的玉佩便要塞到黎月手中。
“不可,不可,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你一定要手下!这些日子你日日教我看账,爹都夸我进步很大!”,百立恒将玉佩硬是塞入黎月手中,“你一定要收下,就当这是我拜师的礼……”
“不行的,不行,百大哥!”
“你们在干什么!”,两人拉扯间,只听一声高喝!
黎月转头看去,见陈刚提着灯笼,身旁的人不是陈均柏,还能有谁!
“相,少爷!”,黎月高声一呼,飞快抽回了手跑到陈均柏身边,这狗腿的举动让陈均柏觉着心情好了一些。
“陈兄!”,百立恒作揖道,“许久未见!”
“呵,立恒,天色晚了,怎么还不归家去!”,这赶人的意思,听得黎月在一旁都觉得尴尬。可陈均柏的脸色铁青,黎月便紧闭了嘴,打算继续做一只鹌鹑。
“哦,是,是,那陈兄,改日再叙!”,百立恒看了眼黎月手中的玉佩,似是没听出陈均柏的驱逐,笑着作揖离去。
见百立恒走了,陈均柏抬脚便回府。黎月回头看了一眼陈刚,询问是否今日遇到什么事了,陈刚无辜地摇头,他家少爷刚刚还挺开心地在安排着后几日的事,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脸。
黎月一张小脸皱起,这个陈刚,大家都是同僚,怎么就一点帮不上自己!亏得她当初还叫墨莲教他怎么巡铺子呢!以后不教他了,跟百立恒一样,一个两个的都是驴脑子!看来要在这陈家过下去,谁都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