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挤出笑容感谢了仗助君,在乔鲁诺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我以为乔鲁诺要对峙骗婚过程,结果他却问道:“小姐和承太郎先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抬头征求承太郎先生的意见,他点点头。
“1999年,承太郎先生来杜王町找仗助学长的时候。”
“麻烦小姐说一下具体时间和地点。”
“6月份的时候,在水族馆遇见的承太郎先生。”
“小姐先开口的?”
我点点头:“因为有个关于水母的信息标识贴得太高了,我看不见,可是学校要交观后感。承太郎先生还很细心地辅导了我。”
“小姐是对水母感兴趣?”我刚要回答,乔鲁诺又交叉双手:“还是对承太郎先生感兴趣呢?”
这个死亡问题如何回答呢。如果我回答“不”,承太郎先生在旁边听着呢,以后求他帮忙可就难了,更何况我已经放过他一次鸽子,这次可不能一点余地也不留。反正和乔鲁诺也撕破脸了,就回答“是”让他知难而退。
于是我要咬牙:“是,因为承太郎先生是我当时见过最好看的男性。”
乔鲁诺露出伤心的表情:“小姐以前也说过,觉得我最好看。”
仗助君也不甘寂寞:“学妹也夸过仗助君非常有安全感!”
承太郎压了下帽檐:“呀勒呀勒。”
我有点尴尬,乔鲁诺又继续问:“小姐用了‘当时’这个限定词,是在暗示现在承太郎先生不受小姐心目中最好看的那个?”
我后悔了,我不应该逃婚的,不然现在这里接受拷问的也不会是我。然而我现在只能抱紧承太郎的大腿。
我开始咬文嚼字:“不是,我用‘当时’这次,既是为了肯定‘过去’,也是为了强调‘现在’。”
“小姐这么说的意思,是自始至终都觉得承太郎先生是最好看的吗?”
我点点头。
“原来如此,小姐在这种时候反而意外地坦诚呢。我没有什么问题,剩下的,等律师到再说吧。”
“你明明承诺说我到了就配合的!”我借机贴近乔鲁诺,低声让他把会上的文件还给我然后销毁备份。
“我可没有说配合什么内容吧?”乔鲁诺说:“另外,小姐不需要特意小声讲话,因为刚才承太郎先生来的时候,我已经把布加拉提总结的资料上交了。”
“乔鲁诺你怎么这样!”我张牙舞爪揪住他的衣领,“你就这么想看我演戏吗!”
他无辜地说:“原来小姐刚刚在演戏吗?夸承太郎先生的也不是真话?”
怎么说呢,突然感觉后颈一凉。
仗助君看完文件后,难以置信地问:“这真的是我纯真体贴的学妹的资料吗?”
完了,我最坚定的支持者也倒戈了。
我顶着三个人谴责的目光,在桌子上埋头痛哭,将我过往的行径一一忏悔。仗助君最先心软,想让我别哭,也被我拒绝了。
“我这就和乔鲁诺回去,为我的错误承担责任。”
等我终于哭完,眼睛发红地往门外走时,承太郎先生却喊住了我。
“真的认识到错误了?”
我擦擦眼泪:“认识到了。以后再也不欺骗别人感情了。”
承太郎先生压低帽子,把我的资料递过来。我惊讶地发现,不仅罗列的感情经历一栏被删除了,婚恋一栏上也变成了未婚。
承太郎看着我惊喜的眼神,沉稳地说:“因为乔鲁诺的行为最终还是定性为骗婚,所以婚姻关系不作数。而且,既然你认识到错误了,也就一笔勾销,不会把感情经历这种私人事情记录在档案上。”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把这份文件贴在胸口:“是承太郎先生帮我争取的吗?”
“嗯。”
“好耶!我又自由了!我再也不结婚了!”
“你说什么?”不只是承太郎,在暗处观察我反应的前××和暧昧对象全都跳了出来。
啊,不小心得意忘形了,哎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