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渚委屈:“我就是个商人啊。”
商人思考问题当然是从盈利的角度出发啦。
明秋池不理他,转而用充满希冀的眼光看着路知谏。
路知谏沉思了一会:“因为黑方势力深入各国高层?”
“错!”明秋池恨恨铁不成钢地用力拍拍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让路知谏想起了他们高中那个总是喊着“这可是送分题啊!”的秃头数学老师。
他想看数学老师一样用那种纯粹茫然的眼神看明秋池。
明秋池的视线在这两个不成气的榆木脑袋中间游移,终于公布了正确答案:“因为他们不喜欢共同情报啊!”
“哦——”
“哦!!!”
“但凡他们互通有无,区区水厂还能得了好?”明秋池又不像数学老师,开始跟那个口若悬河的语文老师,“我发现,咱们现在也就是这个状态,每个人呢,都只知道一点点,但是不全,现在大家把知道的关于这两个人的情报都说出来,我们好全面分析。”
这两个人是谁不言而喻,其中一个是严渚念念不忘的前妻江明诣是也,另一个则是路知谏的梦中情人颜叙丞是也。
“我觉得很有道理,”严渚出乎意料地支持,可能是因为他早就想痛痛快快说一顿颜叙丞的坏话了,他从他和江明诣暧昧时期讲起,“那个时候颜叙丞人还行,还会给我们创造机会呢……”
只不过在他和江明诣在一起之后,颜叙丞就开始挑他的刺。
吧啦吧啦讲了一堆颜叙丞对他吹胡子瞪眼的事件之后,严渚给他印象中的颜叙丞下了个定义:“我觉得颜叙丞就是一个看不得我好的挑事精,眼光十分毒辣,但凡你有一点不好,他都能挑出来,好像天塌了一样,放大十倍二十倍!”
明秋池往嘴里送了一颗酒渍樱桃,“哇,他好坏啊——”
难道路知谏喜欢这种很……看中细节的人吗?
路知谏为颜叙丞辩护,“不是,他其实很好的。”
他不否认颜叙丞对严渚可能是有点不好,但是他本质是个很好的人。
明秋池从冰桶里取出一支迷迭香,朝路知谏一摊手:“请说出你的故事。”
于是路知谏从法国之行开始讲。
严渚又打断他:“所以你为什么会跑到法国去,还一走就那么长时间?”
路知谏解释道:“因为我被戴了绿帽子很伤心。”
说完他又要继续讲在法国遇到颜叙丞的事情。
但是严渚又不可置信道:“你失恋了?不是,你什么时候恋过?等等,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惊讶?”
他发现一直咋咋呼呼的明秋池此刻格外淡定。
明秋池一摊手:“因为我知道啊。”
“对啊,他知道。”路知谏一脸无所谓的说出了什么很不得了的话。
严渚瞪大了眼睛:“那为什么我不知道?”
路知谏:“因为那个时候伯母和江女士正在进行婆媳大战。”
“好吧。”
严渚熄火了,路知谏就继续讲,随着故事的进展,他们两个人越听越牙酸。
等听完了,经验丰富的明秋池笃定道:“你这是早就喜欢上了他吧?”
严渚同样笃定:“一见钟情。”
路知谏不这样觉得,“我是在医院那天晚上才——”
严渚打断他:“按照你的性格,如果你一开始对他真的没有特别的情感的话,你会跟一个陌生人共进午餐吗?”
明秋池:“甚至还想跟人家交换联系方式。”
严渚:“而且你还在那坐等了人家三天。”
一瞬间,路知谏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