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裙错愕的看着眼前蹲了一周的摸不着人影的男人就这么站在她面前。
路知谏看见手上的桂花酒安好无损松了口气,倒是地上的龙井茶酥……
白长裙干这行多年,这行需要的就是一个情商,她立刻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把垂落的乌黑长发别在耳后,露出耳垂上圆润的珍珠,微微一笑,“很抱歉以这种尴尬的方式认识你,先生,我知道一个不错的甜品店,刚请来了法国的甜点师朱尔斯,请一定要让我请你赔罪。”
路知谏脸上看不出心情好坏:“不用了。”
白长裙温婉的嘴角忍不住扬了一样,意料之中,他看起来是高岭之花类型的,这种类型的男人一般不会答应邀约,但是没关系,她还有后招……
“这是饴山房的龙井茶酥,你买完之后送到1715房间就好,再见。”
白长裙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什么饴山房,什么龙井茶酥,不是,有这样的人吗,他都这么有钱了,还这么自然地让一个美女赔一盒破点心?
还有,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个房间号是他那个秘书的!
大概是路知谏的发言实在是预料之外,等白长裙反应过来的时候,路知谏早就消失了。
虽然她对路知谏很不满,但是好歹也算是有了一个接触的机会,秘书怎么了,秘书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先接近秘书也能为后来打下基础。
于是白长裙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下饴山房的地图,然后开着车,直奔饴山房而去。
饴山房是个古香古色的二楼建筑,里面只有寥寥几个人,她抬脚进去,白色的大牌高跟鞋与木质地板接触,有种古今相撞的意味。
大堂里穿着一个典雅旗袍的服务员立刻迎上来,声音温温柔柔的,带着水乡特有的绵,“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白长裙也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我想买一盒你们家的龙井茶酥好吗?”
服务员俏丽的脸上露出恰当的歉意:“抱歉女士,我们店的糕点是需要预约的。”
“啊,没事,”白长裙拿出手机,“那我预约一下……”
“呃,那个,女士,我们最多可以约到三天后,但是现在名额都已经抢完了,所以抱歉……”
“好。”白长裙强压跳动的眼皮,熟练地扬起一个笑,“那我就明天再预约了。”
“好的女士,”服务员临了想到什么补充道:“如果您预约到了请在中午前来取,否则名额会自动取消。”
饴山房的老板是个很古板,脾气很古怪的老头,他认为糕点过了一段时间就会失去它本身的味道,如果预约的客人没有在十二点前来取的话,他就会把糕点卖给在店里的人。
虽然有很多人为此感到不满,但也没办法,只有饴山房能做出最正宗最好吃的点心。
白长裙突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预感成真了,她连着抢了两天都没有抢到。
“该死的,这死点心怎么比演唱会的门票还难抢啊?!”白长裙根本维持不住自己的形象,吓了红短裙一跳。
红短裙擦掉画出唇外的口红,“你能不能安静点,打扰了我的约会我可饶不了你,我这个猪可快要出笼了。”
“猪”是他们这行对目标对象的称呼,出笼,就是可以大笔骗钱的意思了。
“哼,”白长裙得意地冷哼一声,“我可是遇到了那只一直躲在窝里的猪~”
尾调上扬,带着扰人心弦的钩子。
红短裙果然坐不住了,口红也懒得画,凑到她身边,随着她坐下的动作裙子上移,露出雪白的大腿,她趴在白长裙的肩头,在她耳边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白长裙挑挑眉,从那天他出门穿的衣服开始讲。
红短裙的眼里不乏羡慕,有时候运气真是很玄妙的东西,原来白班无法接近的人竟然就自己送上钩了。
说不定干完这票白长裙以后的生活都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