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王奕其实是有些生气的,这道坎还真就掀不过去了不成?!
“周诗雨,我希望你明白一点,你并不欠我什么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翻篇了就不要再对此过多内疚和自责,我又没有怪过你什么”
“你也别问总我‘值得吗’这样的话”
“只要心甘情愿,就无所谓值不值得”
王奕抓起周诗雨的手,连同她整个人一起抵到墙上,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以免撞疼了她,余光又瞥见书桌上摊开的日记本,各色的信件装点纯白的纸张,信纸之间的缝隙,那些未能再贴上新的地方都会一行行黑字填满
所以,在我回来之前,她一直在看这些吗?
王奕心中五味杂陈,她没有告诉周诗雨的是,早在她们开始书信来往之时,她就准备好了等这些信件贴满整页纸,便对周诗雨表白心迹
可惜,后来断了交集,墨香的信笺丢了,她一度以为再也不可能有信来,本打算将这两页粘起,就此封存,又不知是受了什么驱使,一句一句,用那些话填补这页的空白
是什么支撑着她呢?也许,是不甘吧
王奕的思绪又回到眼前这个表面上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周诗雨身上,王奕抓着她手腕的手松了松,怕弄疼了她,面上仍挂着怒气“正好,我也不想和你做好朋友了”
她用小学生赌气的口吻“你要做我室友也行,不过,可不是袁一琦那种的”说到这儿,声音戛然而止
周诗雨对上王奕眼神,发现她正坏笑地盯着自己,“不怀好意”都要从眼睛里蹦出来了
周某人脑海浮现出某些霸总甜文中的经典桥段并且已经开始自动导入画面,她在心中擂鼓
不会吧不会吧,她接下来是不是该说
“呵女人,想做我室友?好啊,既然你这么想引起我的注意,那我就成全你”
然后不管不顾我(微乎其微)的挣扎抗拒,强行把我拉到她绵软的床上酱酱酿酿……
脸颊逐渐爬上可疑的红晕
“不行!”周诗雨忽然大喊一声,抽回手摆出一个“打咩”的姿势,使劲摇头,给王奕吓得一激灵“什…什么不行?”
王奕大大的眼睛里闪着更大的疑惑,周诗雨定睛一看,自己和她都还站在墙旁边
地点不符,台词不符,动作不符,警报解除
呼~周诗雨松了一口气,又有那么点小失落
王奕纳了闷儿,这什么意思?什么不行?话说,这表情变化敢不敢再迅速一点
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原先一直藏在洗手间的袁一琦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去开门拿外卖,一转身,发现两个人都盯着她,又尴尬地朝屋内人笑笑“哈、哈、那个,外卖到了,要不你们…存档先吃?”
王奕大老远闻着外卖的香气就已经眼放绿光了,要不是周诗雨还在旁边,她指定饿虎扑食一样冲去夺外卖
此刻虽然还是十分镇定的站着,咕咕直叫的肚子却早已经出卖了她,王奕用水汪汪的大眼睛询问周诗雨的意见
周诗雨险些把持不住
啊!又装可怜!蚌埠住了!这谁受得了啊
别过头假装看不见,小手一挥“去吧去吧,这次先放过你”
收到指令,王奕也顾不得观察周诗雨脸上是哭是笑,“耶”的一声响起,人已经到外卖那儿了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周诗雨好像欣赏了一部“原始人开饭”的科教片,不由发笑
这两人,是几百年没吃过饭了吗?
低头看了眼手表,嗯…好吧,确实是有那么一点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