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影烈的声音,卫明月顾不得会不会惹怒夜雨,闪身躲到屏风后面。
夜雨暂时放过卫明月,公事公办地说:“影大人深夜找我有何要事。”
“安插在纯阳宗的卧底来报,他们正在筹谋再一次救走卫夫人。”影烈微微躬着身说。
夜雨勾了勾唇,似是不屑地说:“那我正好会会他们。”
影烈忧心忡忡,“属下担心的是,一个真传弟子的遗孀,本身没有什么大的本事,似乎不值得这般大费周折,除非他们另有所图。”
“你的意思是?”夜雨挑眉,这NPC也不算太蠢嘛。
“上次卫夫人用自杀威胁纯阳宗退兵,我等感念她的救命之恩,但越想越不对劲,卫夫人如此重要,只有一个可能,她就是纯阳宗一直寻找的天命所归之人。”
好嘛,夜雨一心想隐瞒的秘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包括屏风后的卫明月她自己,她会怎么办呢?
夜雨一边想一边勾勾手指,无意识地催动护身符,倒是把卫明月折磨得够呛,卫明月双腿发软,跪倒在地,发出轻微的声响。
影烈一愣,这个时间,能和夜神在一起的,除了卫明月还有谁!说人家坏话被逮个正着,影烈连忙道:“属下告退。”
夜雨走到屏风后,卫明月已经侧躺着蜷缩起身体,她把人横抱起来,故意凝重地说:“刚才你都听见了?”
卫明月面色潮红,柔弱无骨,本能地依偎着夜雨,“我不是,我不可能伤害夜神大人的。”
一路上有许多人,见到这一幕纷纷低头,卫明月也把头埋进夜雨怀里,不想见人了。
夜雨故意吓唬她,“万一你是呢?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我可不敢冒这个风险。”
卫明月贴紧夜雨胸口,眼泪晕湿了那一小片衣服,像是在控诉夜雨的无情,决绝地说:“大人若是不信,尽管把我这条命拿去。”
夜雨亲了亲卫明月的头顶,“你是我此生唯一的挚爱,我怎么舍得杀你。”
卫明月似乎被哄好了一点,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真的?”
夜雨把卫明放到床上,“当然是真的,但影烈怎么想我可控制不了,万一他守可错杀,也不放过……”
卫明月抱着夜雨不放,“大人救救我。”
“可你的表现我不是很满意啊,”夜雨轻轻拉开卫明月,“先是装病避宠,现在又哭哭啼啼的,好像我虐待你了一样。”
卫明月低声说:“我不是因为难受哭的。”
夜雨伴装不知:“那是因为什么?”
卫明月小心翼翼牵起夜雨的手,她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又在动了,想把她拉进深渊,“我……我只想要大人您。”
夜雨没想到卫明月的回答这么纯情,更想弄她了,“可我今天累了,就让它帮你吧,还是说你不想要?”
卫明月不敢说不想,夜雨撕碎了她最后的羞耻心,她的身体彻底被情欲所支配,在欲海沉浮,极大的满足了作为掌控者的夜雨。
第二天卫明月醒来,夜雨遵守了她的诺言,护身符干干爽爽地戴在她脖子上,而夜雨不见了踪影。
无尽书听到声响从床底下飞出来,绕着圈观察卫明月,“你怎么样,昨晚她没有打你吧?”
卫明月失神地摇了摇头,不太想回忆昨晚。
无尽书说:“你真的要一直留在这里吗,她对你又不好。”
卫明月想到夜神所做的种种,大部分不发疯的时候对她是极尽宠爱的,“其实她也没那么不堪。”
无尽书道:“你爱上她了?”
卫明月不知道什么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只知道自己对夜神确实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感情,但那应该不是爱,否则她的修为应该有所提升,“真是那样就好了。”
爱上杀妻的仇人,卫明月觉得有情道比无情道难修多了。
夜雨放完风回来,只有无尽书躺在窗台上晒太阳,她问:“你家主人去哪里了。”
无尽书“哼”了声,不想搭理夜雨。
夜雨摩拳擦掌,也就是她现在身份不方便,不然重新给无尽书加上烙印,它还不言听计从,还能把她不在那几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她。
卫明月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去禁地,现在又正是早晨太阳升起的时候,夜雨果然在那里找到了她。
冬日暖阳照在身上热乎乎的,夜雨并肩与卫明月坐在一起,想了个开场白,“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没有。”卫明月怯懦地说。
夜雨问:“那为什么来这里?”
卫明月小鸟依人地靠近夜雨怀里,“我最糟糕的样子都被你看见了,觉得丢脸。”
“你的一切都很好,”夜雨怕卫明月留下心理阴影,不愿意陪她玩儿其它play了,“以后做什么,怎么做,我都会征求你的意见的。”
“嗯。”卫明月虽然这样回答,但她不认为她有拒绝的能力,比如昨晚。
夜雨一来到这里,便起卫明月曾在这里衣衫半解地勾引她,又心痒难耐了,“上次是我不识抬举,现在可以吗?”
折腾了她一晚还不够吗,卫明月心累地说:“任凭大人处置。”
好多凡间的话本里都有这样的故事,先爱上做这件事,再爱上一起做这件事的人,好像叫什么日久生情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