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弟子在后山见到了卫明月,和宗主举止亲密,这个消息传啊传,终于传到了三长老的耳朵里。
三长老预测卫明月没这么快恢复到有精力出门,想知道宗主是不是又用那什么特殊功法了,特地上望月峰吃一手瓜,啊不,是特地来为孤苦无依的宗门弟子卫明月主持公道。
刚上山,就看见在空地上的两人,宗主从背后抱着卫明,握着卫明月的右手,而卫明月手里拿着一根竹棍,练习一些基本的动作。
显而易见的,她们是在练剑,但三长老那双眼睛多犀利啊,一下就看出这氛围不正常,哪有人练剑的时候频频回头看自己师尊的,哪有人教人练剑的时候左手还搂着徒弟的腰的。
这根本不是练剑!
夜雨真是惨,先被夜神绿,又被宗主绿,还好她死得早,不知道这些糟心事。
“唉。”
三长老听到这声叹息,左右看了看,发现在一块大青石头上晒太阳的无尽书,顿时来了兴趣。
他蹲下来,将无尽书笼罩在他的阴影里,“你作为一本书,又不用修炼,也没有感情纠葛,叹什么气啊。”
无尽书用她萝莉的嗓音,老成的语气颇有哲学意味地说:“可能是因为我有了神智,学会思考,便也有了烦恼。”
三长老拔了根狗尾巴草戳了戳无尽书,“跟我说说,没准儿我可以帮你。”
“心病还得心药医,你不行,”无尽书飞起来,“我还是让二长老把我的神智拔了吧。”
三长老笑,“你可是神器啊,二长老只会对你爱不释手,不会伤害你,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连寻死的心都有了。”
无尽书认定宗主从自己这里知道了夜雨和卫明月的所有过往,又对年轻貌美的卫明月心生歹念,于是假装成夜雨,不费吹灰动就霸占了卫明月,卫明月还乐得跟个傻子一样,气死它了。
但它又不能怪卫明月,她这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有一点希望都要紧紧抓住,让它如何狠心去戳穿宗主的伪装,夜雨是它有神智之后的第一个主人,她死没死透自己还能不清楚吗,“甜蜜的幻想和残酷的真相,让书难以决择。”
三长老说:“有多甜,有多残酷?”
“就算现在马上死也无怨无悔的甜,比死更残酷的残酷。”
三长老说:“置之死地而后生?”
无尽书摇头,“她太苦了,让她先好过一点吧。”
夜雨和卫明月也看见三长老了,她们停下走过来,夜雨拍了拍卫明月的肩膀,“让三长老给你看看恢复得怎么样了。”
三长老一边看诊一边说:“嗯,恢复得很好,你最近心情不错?挺好的。”
卫明月每日和夜雨朝夕相伴,心情好得不能更好了,“多谢三长老一年来的救治。”
“我只是起了一部分作用,好几次什么药都没用了,全靠你自己求生的意志才挺过来,“三长老感叹,“你命不该绝,老天也护佑我们纯阳宗,有了你,才有战胜夜神的希望啊。”
卫明月汗颜,她求生的意志都是因为夜神告诉她还有机会见到大师姐,不过她已经真正把讨伐夜神当做自己的责任了,“我会努力练剑的。”
你们那是练剑吗,三长老都懒得说她。
像是要证明一般,卫明拿竹棍自己舞了起来,还真有模有样的。
夜雨问:“若照这种速度,她有可能恢复到没受伤之前的状态吗?”
三长老说,“很难。”
“也就是说还得要帝流浆?”
“是,也不是。”三长老神神叨叨地说。
夜雨摆出宗主的架子,“你就别卖关子了。”
三长老笑道:“宗主应该很清楚吧,就是您让卫明苏醒过来的法子。”
夜雨涨红了脸,“我是事出从权,才不得不那样做的。”
“我知道,所以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至于要不要继续用,就看宗主自己了,我见明月对宗主很是依恋,也许不会拒绝也说不定。“
夜雨正色道:“我乃正人君子,才不会做出这般禽兽的行径。“
三长老笑得意味深长,“那我们只能指望狐女顺利找到帝流浆了。”
“是啊。”夜雨也笑,既然对卫明月有好处,今晚她就要圆房,大不了回头和洛一通个口风,就假称她找到帝流浆了。
不然三长老不说,其他人也有可能猜到卫明月是怎么好的,她可不想宗门上下热议卫明月的艳情。
两人各怀心思,扯了半天无关紧要的话,直到离开前,三长老才像忽然想起来一般说:“今晚要举行一个空前盛大的宴会,庆祝宗主出关和找到天命所归之人,你们记得参加。”
夜雨面露疑惑,“一个宴会光做准备也得几天吧,为我和卫明月举办的宴会,最后才通知我们?”
“没办法,谁让你们深迷于练剑,都不下山来看一眼呢,虽说是为你们办的,但过去一年纯阳宗受到诸多挑战,需要这样的盛会来重振人心。”
夜雨也听说过了,有几次原作中根本不存在的永夜侵袭,剧情大变她都无所畏惧,反正都是她一力促成的,偏偏想到永夜就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