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双在家里闲了几天,教着祝小秋穿衣服,洗澡,打扫,煮饭,还在祝小秋的饭里特意加了补药。
虽然祝小秋一直在街头流浪,但他学起东西来还是很快的,这一点让杜双很是欣赏。
聪明的人总是招人喜欢。
小球的身体弱是弱,所幸没有什么大病,正在长身体的孩子营养跟不上,不过慢慢调理,假以时日,也会慢慢强壮起来。
杜双这边闲着,县令大老爷那儿,可是急的不行。
整个府邸上上下下都忙成一团,听说县令家的小姐又吐了血,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面无血色,胸脯都快没有起伏了,几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家里老老少少急的团团转,早早就派人去打听,知道神医杜大夫已经住进县城,却迟迟不见人影。
“什么神医,明明来了还不肯过来,我阿姐都快……我去亲自把人请过来!”
小少爷年轻气盛,横着鼻子就要让侍从拿了他的剑来,他要上门"求见"。
县令大人赶紧拦住,好说歹说劝住了小孩子。
可不能得罪神医,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终于,在县令大人全家瞩目之下,杜双晃晃悠悠拎着他的药箱子,扛着他的郎中招牌,踏进了县令的府邸
"哎呀杜大夫,你可算来了。"小女的病可真的拖不得了。当然下半句话县令大人满面笑容地咽了下去,不过他焦急的眼神已经在不停地催促了。
杜双知道自己是耽搁了,也没摆什么架子,快步进了县令家小姐的闺房。县令夫人眼睛哭的红肿,轻柔地将小姐的手从纱帘拉出来给杜双诊脉,那曾经白净如玉的小臂几乎是皮包骨头。
杜双两指放在搭在她手腕的帕子上,探起病情。
县令大人看着神医一脸严峻,心里一凉。倘若杜神医都没办法,那小女……
“县令大人……”杜双收回手,从药箱子里拿出一把匕首,县令喉咙跟着一紧。“贵千金的病很罕见,在下需要观面取血,才能确认。”
“取血!”夫人捂住胸口,不可置信的叫出声,“我家女儿都瘦成这样了,你竟还要抽走她的血吗…”
“你闭嘴。”县令呵斥住她,立刻让下管家上前。“杜神医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杜双嗯了一声,对着管家说了他所需之物。
县令皱着眉头对又开始哭泣的夫人小声道:“你糊涂,神医话语间并没有治不好的意思,仅仅是取血,能救女儿的命不是比什么都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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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小秋被杜双安排在家里打扫。
他住进宅子已经两三天了,但他还是不自主就去摸摸身上滑溜溜的衣服。这几天竟然每顿饭都能吃饱,还有地方睡觉,不用被冻醒踹醒。
他从没睡过那么舒服的床。